『我还有几天时间?』
【宿主,你是救世主,和原文男女主同样重要,我不会让你死的。】
任务还没有完成,她死了,它也会消散。
【你被困于此,凉珩之定然会来救你,魔教教主冷血残暴,杀人不眨眼,他那么爱你,绝对会为了你杀贞元楼所有人。】
『你什么意思?』
岑矜雪听着它的话,突然有一丝异样的警觉。
【在他们求救无门的时候,你再上前拯救弱者,在受害者心理恐惧害怕到极点,这个时候得到的功德点会猛然翻倍。】
听到系统的话,她简直不敢相信。
『你是疯了吗?』
说这种话,它真的是救世主系统吗?
【宿主,贞元楼里的女子大多数都是被坑蒙拐骗来的,你只是迟一点救他们,没有关系的。】
【还有,难道你不想知道姜灵灵怎么样了在哪里吗?】
『她在哪里?』
她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转移。
【她在第十四号房间,明日的贞元楼会如期举行拍卖会,拍卖的是经过调教的女子,这些女子通过各种渠道来到这里,重塑筋骨,改头换面。】
“塑造成或是贤妻良母,或是小家碧玉,被人拍下后,就会送往达官贵人和富绅商贾的后院。“
静书边从食盒拿出食物边和她细说这里的局面。
“更为优秀出众的女子则领到新的身份,变身成某位小官之女,或者是大臣义女,进宫选秀,但大多数没什么作为,得到的品阶小的可怜。\"
“唯一爬上枝头的便是如今圣上的淑妃,贞元楼将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把握得很好,不仅有源源不断的钱财,还能掌握到这些权贵们的隐私,以此要挟。”
“一人难敌四手,今晚的拍卖会,汇聚了许多高手,即便是魔教教主,只怕难逃一死。”
”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你不该和我说这些的。“
岑矜雪看着她,微微蹙眉,眼神流露出一丝担忧。
\"我乐意,我不能掌控自己的人生,但我起码现在能掌控自己要说什么。”
“再说,我除了说这些没用的,也不能做什么,全当替你解闷。”
“拍卖会很快就开始,一会儿我会带你到另外的地方。”
门短暂的打开,她听到外面传来些许吵闹的声音,就算是拍卖会也就比平日多了些人和声音。
不像寻常的勾栏青楼般充满低俗的调笑声,这里主打的便是高雅,对标的是那些达官显贵,来的虽然不是本人,但也是在府中说得上话,或许心腹。
更有甚者,会有一些正宫夫人来亲自给夫君挑选小妾,毕竟这里出来的人,干净、听话、好拿捏。
岑矜雪听着似曾相识的喧闹,忍不住想起在桐柏城的日子。
乞巧节,夜市里观花灯,送荷包……
他明明是去救人,如今怎么又不是了呢?明明系统已经警告过她,她却偏偏不予理睬,一意孤行地相信自己的判断。
明知道他下手狠辣无情,却固执的认为他是失去记忆后本能的保护自己。
为什么要投入感情,为什么要心软,为什么要救他?
她忍不住回想起之前被自己刻意忽略的种种细节,那晚雨夜,被折月教的人围劫,她重伤昏迷,他却能全身而退。
而她在失去意识时,耳边那句隐隐约约喊着教主的声音,原来不是幻觉。
他总说不着急找回记忆,还说有她就够了,博取她的同情,总说害怕她抛下他不管。
看着她为他担忧神伤的样子,他是不是在暗地里偷偷窃喜……
细想来,他真的失去记忆了吗?或许这根本就是一场针对她彻头彻尾的骗局!
原来她才是被蒙在鼓里耍得团团转的人。
她靠坐在贵妃榻上,双腿屈起放在侧边,手肘支撑着扶手,闭着眼睛,也挡不住眼角的泪。
抿了下干涩的唇,若无其事地伸手抹去脸颊的泪。
说到底一切是她先入为主了,也许当时人家根本就不需要她救,就当从前和他发生的一切是她做的一个可笑又荒诞的梦。
梦醒了,一切都该结束。
今此后,回归陌路,永不相见。
吱呀一声,门被人推开,静书带着丫鬟走了进来。
三楼都是包厢,二楼是开放式的雅座,一楼则是作为那些不露面的贵人们的手下和心腹负责叫价。
魅高坐二楼俯瞰台下,乐师们正弹着小曲儿,舞女们闻声翩翩起舞。
虞河客栈,等了一天,顾池没有回来,连同着岑矜雪和姜灵灵不知所踪,时辰一到,诡市一开,守在破庙的凉珩之迫不及待地进入暗道。
这个时间已经是他能等待的极限,他不可能一直等候下去什么也不做。
昨晚他就不应该答应她,但她每次软着声音哄他的时候,他无法拒绝,又控制不住沉沦在她的温柔乡里。
即使是被她牵着走,他也甘之如饴,他不想看她失落的神情,但这不代表她做的事是对的。
“宋兄等等我们!”
于弋和茵澜急赶慢赶,始终慢了一步。
茵澜急忙上前把石门打开。
她方才见他一副杀气腾腾气场全开的模样,便感觉一阵心惊。
这哪里是去救人,分明是杀人来了。
刚要进去时,于弋叫住了她。
“等等。”
他从衣袖拿出两枚信号弹,前后朝着上空放出。
霎时间,漆黑的天空猛地绽放出夺目绚烂的烟花,一粉一蓝,方圆数百里内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这是召集令,非紧急之事不可轻易放之,只要附近有梅花轩和太乙剑派的弟子看到,都会往这个方向迅速而来。
远方,有人抬头看上空那朵粉色的梅花,开始往虞河的某个方向赶去。
同样的,在看到蓝色的太乙徽章时,所有太乙弟子不约而同的朝着一个方向迅速赶路。
贞元楼三楼。
魅转头看着依旧手脚无力靠在太师椅上的岑矜雪,阴柔地笑了笑:“岑大小姐,你且看好了,看看你的男人是如何死在这里的。”
岑矜雪完全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面无表情地看着台下,一个个如同商品似的被拍卖的女子,谋划着接下来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