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凤也算看明白了,姐姐一家在讲他们上官家当傻子耍,再这么任由他们弄下去,女儿就算十条性命也不够折腾的。
“姐姐,你什么也不用说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也不求别的,只求她过得开心就行。”
赵二凤唯恐姐姐听不明白,索性又补充了一句。
“妹夫,你看这事就这么算了吗?”张震见赵二凤原本是气势汹汹,现在却是母爱泛滥,不免很是担忧。
“还能怎么办,皇上只是下的口谕,让朱大人来督办小女惨死一案,现在小女平安,此事自然也是不了了之了。”
上官惊天也没有想到会是如此皆大欢喜的结果,不由得心里暗暗窃喜。
心说萧辰啊萧辰,你连老夫都骗了,不过看在你对我女儿真心的份上,老夫就不再跟你计较了。
“妹夫,那你侄子断了手臂,就白白挨了一刀,我觉得还是将澜儿接回去,让澜儿与中儿成亲。”
张震觉得上官澜好好的,就应该回去,嫁给自己的儿子。
“姐夫,你这话说得好没有意思,澜儿损命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说这样的话,这个家我当定了,澜儿从此就是萧家的人。”
赵二凤的气不打一处来,这张家也太拿自己当一回事了。
庄玉看向了江长风等三人,笑着问道:“三位是否留下做客,还是执意将几位令嫒接回府上呢?”
“全凭庄夫人做主,今日在下几人也看到了,小女在萧府并无受到丝毫的委屈,我等哪有不放心之理?”
江长风连连赔笑,他本来便不想与萧府闹翻,如此一来,反倒有了下台阶的理由。
“上官夫人,你是否愿意留下做客?”庄玉款款走到了赵二凤的跟前,施了一个万福。
赵二凤受宠若惊:“如此一来,岂不是太过叨扰?”
“娘,老夫人盛情挽留,你就留下来吧,女儿也很想你的,有很多话要跟你说。”上官澜拽着母亲的手撒娇。
“问问你爹的意见?”赵二凤其实已经动了心。
“问我干什么,女儿开心就行。”上官惊天经历了女儿一生一死的打击,才知道没有什么比女儿开心的活着更重要。
所以,这一回他要驳回张震的意愿,替女儿是幸福着想。
“你,你怎么能够这样?”张震几近无语。
“张大人,你若是没事,请先回去,我还要留在萧府跟女儿说几句话,还请见谅了?”上官惊天拱手致歉。
张震自知再留下也没有什么意思,只得抓了夫人的手,转身匆匆而去。
庄玉走到朱忠面前,也是客客气气的:“朱大人,你是否也留下喝杯水酒,老身刚才有言语冲撞,还请谅解。”
“老夫人客气了,下官还得回去复命,就不叨扰,今日看到这样的结果,下官其实非常欣慰,下官这就告辞。”
朱忠有使命在身,实在是不宜再去逗留。
赵德海自然被请到了最上座,他心里也在默默替外孙女感到高兴,终于找到了一个好归宿……
时光匆匆,转眼又是几日。
朝廷因为萧家的势力削弱,又重新换了格局,以赵家为主的为一个派系,萧家无意自立派系,却偏偏不乏牵强附会之人。
景帝最不喜朝中大臣拉帮结派,虽然萧家并非有意为之,但仍然很是反感。
萧辰世袭了父亲爵位,每日也必须上早朝,听众大臣跟皇上启奏各方大事,他很少发言,只是冷眼旁观。
皇上的奏折堆积如山,大多数均是边关告急文书。
北疆匈奴暂且未发起攻势,但南疆蛮王却是步步紧逼,连连攻破几道防线,程世荣发来求救急文,请皇上定夺。
景帝为了南疆局势,也是大费脑筋,昔日是盛庭任大都督,几年内一直是相安无事,而自从盛庭被杀,北疆就是动荡不安。
“各位爱卿,你们也看到了,边关告急文书堆积如山,朕现在也是苦于无计,你们快跟朕说说良策。”
景帝目光暗沉,身子倾向了前方。
“皇上,以微臣看,不能示弱,应该给点颜色给蛮王看看,不然大夏永远难以安宁。”
“不可,现在北疆匈奴也是虎视眈眈,一旦倾尽全国之兵,北疆匈奴再趁虚而入,大夏危矣。”
“皇上,国内国库空虚,不宜再大动干戈。”
“微臣觉得,必须狠狠地教训来犯敌军。”
金銮殿上,众大臣你一眼,我一语,便是争论不休。
景帝气得则是双目瞪圆:“朕让你们跟朕出主意,你们则是吵个不停,是想气死朕吗?”
只因为景帝的一句话,所有人便噤声,不再有任何人多言,甚至连大气也不敢出,只是低头,目视双足。
“萧辰,你有何见解,平日里不是很活泼的吗?”景帝看向了萧辰,一脸严肃问道。
“微臣觉得刚才李大人说得极是,对待南蛮就不该示弱,应该给予重创,让其永远吸取教训。”
萧辰并非好战者,但他知道,以战止战,才是最好的效果。
“呵呵,你说得还真是轻巧,国力孱弱,打仗便意味着要耗费大量物资,你能够为朕想出好办法吗?”
景帝冷笑,说实话景帝并不看好萧辰。
与萧家之前定南王以及其他几位世子相比,萧辰不过是头脑更加灵活,善于使诡计而已。
“微臣觉得发起募捐,让满朝文武为皇上筹集军粮,军款,之后再派军增援南疆,如此一来,南疆无虞。”
萧辰的意见很中肯,打仗需要用银子,所以希望皇上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萧辰的主意,无疑是伤到了更多大臣的利益,他们并不想无端从家里拿出钱财。
“皇上,七世子此言差矣,只会是劳民伤财,让国内更加人心惶惶。”
“以老臣看,还是与南蛮言和更为妥当一些,只要边关安定,国内才能大力发展生产,何愁国家不富裕。”
“这仗是万万打不得,请皇上三思。”
“众爱卿之意见,朕记下了,退朝。”景帝并未给出准确旨意,而是甩了袍袖,下了龙椅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