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镇因张宏的逃脱陷入高度紧张,街头巷尾张贴的通缉令犹如一张张肃穆的宣战书,在呼啸寒风中“哗啦哗啦”地颤抖,时刻警示着镇民们罪恶仍在逃窜,也催促着我们加快追缉的步伐。
警局内彻夜灯火通明,李聪双眼布满血丝,带领队员们在堆积如山的线索材料间穿梭忙碌。
每一张与“聚财贷”相关的泛黄纸片、每一句饱含血泪的借款人证词,都被小心翼翼地摊放在长桌上,反复端详、交叉比对,不放过任何一处可能透露张宏去向的细微线索,哪怕只是纸片边缘一个模糊的折痕、证词里不经意提及的一个地名,都要深挖细究。
我正对着那些繁杂晦涩的借款人合同细节与错综复杂的资金流向上苦思冥想,狭小昏暗的台灯把我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映在满桌文件上。
这时,李聪大步走过来,“砰”地拍了下桌子,满脸的疲惫都掩不住那股子决然劲儿,扯着沙哑的嗓子说:“赵先生,这案子不能再拖了,每多拖一天,张宏那混蛋就多逍遥一天,受害者们的日子就更水深火热一分呐!
”我放下手中资料,揉了揉太阳穴,应道:“是啊,我正顺着这资金流向捋呢,里面猫腻不少,只要揪着线头,肯定能撕开他们的伪装。”
几日后,调查陷入了僵局,大家心里都像压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
就在这让人焦灼的时候,技术员小李,跟个惊弓之鸟似的,偷偷摸摸联系了警局。
一见到我们,他那身形抖得跟筛糠似的,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哭腔:“我、我实在受不了良心的折磨啦!
每晚一合眼,那些被‘聚财贷’毁了的家庭,那些绝望到极点的脸,就在我跟前晃悠啊。
我知道张宏藏哪儿,还有公司背后那些见不得人的秘密,我必须站出来。”
据他交代,张宏跟只丧家犬似的,躲进了镇郊那废弃工厂。
“那地儿早年是‘聚财贷’藏非法催收家伙事儿的窝点,四周荒草丛生,草比人都高,跟小丛林似的,荆棘到处都是,稍不留意就划破手。
高墙破破烂烂,青苔爬得满满的,看着就阴森森、死气沉沉,跟鬼屋没啥两样。
地形那叫一个复杂,跟迷宫似的弯弯绕绕,藏在里头,难找得很呐。
关键是,那儿藏着记录所有黑幕交易的硬盘,那可是张宏的‘救命稻草’,想着靠它翻身、躲过制裁呢。
更吓人的是,背后撑着他们的,是跨镇的黑恶势力,势力大得很,操纵‘聚财贷’玩花样敛财,用暴力、恐吓逼人就范,触角伸到周边好多镇,这些年作威作福,可没少干坏事。”
李聪听完,脸都气青了,狠狠一拳砸在桌上,“哼,他们以为能一直逍遥法外?做梦!
这次,就是他们的末路,一个都别想跑!”当下,我们迅速召集荷枪实弹、训练有素的特警队员,风驰电掣般冲向废弃工厂。
那工厂从外面看,活脱脱就是一头蛰伏在荒野的洪荒巨兽,在阴沉沉的天幕下散发着让人胆寒的阴森气息。
四周荒草肆意疯长,在风中“沙沙”作响,像无数双鬼手在挥舞,给里头的罪恶打掩护。高墙残破不堪,上头挂着生锈的铁丝网,就跟巨兽呲着的獠牙似的,择人而噬。
刚靠近工厂外围,眼尖的暗哨就察觉了动静,正慌乱地要掏家伙通风报信。
好在警方动作麻利,训练有素,几个特警跟闪电似的冲过去,三两下就把暗哨制伏了,连根毛都没让他传出去。
进了厂,里面昏暗得像地府,杂物、生锈器械堆得到处都是,脚在废弃文件纸张上,“嘎吱嘎吱”响,那刺鼻味儿直往鼻子里钻,熏得人脑袋发晕。
张宏跟只困兽似的,躲在二楼角落办公室,拿桌椅板凳把门堵了个严严实实,还在里头扯着嗓子叫嚷:“你们别乱来啊!我背后的人可不是吃素的,敢动我,你们都得遭殃!”
李聪举起扩音喇叭,扯着嗓子喊:“张宏,你已经是瓮中之鳖了,插翅难逃!放弃抵抗,老实交代,争取从轻发落,不然有你好受的!
”可张宏跟魔怔了似,根本不理会,屋里传来他手忙脚乱捣鼓东西的,估计正拼命想销毁硬盘呢,纸张被撕得“哗哗”响,器物砸在地上“砰砰”闷响。
就在我们准备强攻房门的时候,厂房里温度“嗖”地降下来,寒意直刺骨髓,诡异浓雾弥漫开来,把大家视线都遮得模模糊糊的。隐隐约约,凄厉哭声从四面八方传出来,听得人头皮发麻,汗毛直立。
突然,几个周身散发着幽蓝光芒、身形缥缈虚幻的鬼魂现身了,他们面容扭曲得不成样子,眼睛里燃着熊熊怒火,正是那些被“聚财贷”逼得投河自尽的可怜人呐。
一个鬼魂飘到李宏跟前,李宏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那鬼魂却瞬间凑近,脸几乎贴到他脸上,嘴里喷出一股阴森寒气,同时发出阴森森的声音:“李宏,你可还记得我?
我就是被你那黑心的‘聚财贷’逼得走投无路,最后投河自尽的人!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你逃不掉了!”
李宏吓得双腿发软,差点瘫倒在地,声音颤抖着说:“你……你别过来,这……这和我没关系,都是下面人干的!”
鬼魂发出一阵阴森的冷笑:“哼,还想狡辩?你以为你能撇清关系?你就是罪魁祸首,我等在这黄泉路上苦等多时,就盼着这一刻,要让你也尝尝绝望的滋味!”
说着,鬼魂伸出虚幻的手,作势要抓向李宏的脸,李宏吓得紧闭双眼,大声求饶:“求求你,放过我吧,我错了,我会把一切都交代出来的!”
这时,黑恶势力的喽啰们也反应过来,端着枪,嘴里不干不净地叫骂着:“哪来的鬼东西,少在这儿装神弄鬼,看老子不崩了你们!
”一边叫嚷,一边对着鬼魂疯狂射击,可子弹就像打进了空气里,只在墙上溅起一串串火花。
鬼魂们被这挑衅激怒了,呼啸着穿梭在废弃器械间,速度快得只剩残影,冲向那些喽啰。
有的鬼魂伸出虚幻的手,狠抓过去,吓得喽啰们鬼哭狼嚎,,四处逃窜,枪都扔了。
趁他们乱成一锅粥,我和特警队员默契配合,用破门工具“哐当”一声,强行撞开房门。木屑纷飞中,张宏红着眼,跟疯了似的挥舞着根粗棍棒,嘶吼着:“我跟你们拼了!
”就朝我们扑来。特警队员眼疾手快,侧身一闪,飞起一脚,精准踹在张宏腿弯处,张宏“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众人一拥而上,迅速将他制伏,铐得严严实实。
其他黑恶势力成员,在鬼魂持续干扰和警方夹击下,反抗越来越弱,负隅顽抗的几个,被警方果断击毙,剩下的都乖乖束手就擒。
在角落那落满灰尘的保险柜里,我们终于找到了账目硬盘,数据完好无损,上头详细记录着“聚财贷”的恶行、和背后黑恶势力勾结的种种见不得人的勾当,铁证如山呐。
事后,阳光穿透云层,暖暖地洒在清平镇每一寸土地上。
我身着道袍,带上桃木剑与符咒,神色庄重地来到沙河大桥。桥上摆满了鲜花与祭品,镇民们自发聚在四周,眼中满是期许。
我口中念念有词,手中桃木剑挥舞,符咒飘舞,一道道符文亮起,飘在空气中。
那些曾助力抓捕的冤魂身影渐渐淡去,脸上满是释然,终得解脱,踏上轮回往生之路。
清平镇百姓们站在桥边,默默见证着这一一切,不少人眼眶泛红,脸上洋溢着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