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北川国京都内突然传起汝熹长公主的流言蜚语。
加上前几日汝熹公主在京都街上对着男宠大打出手,打翻了几个摊贩的摊位还把摊贩打伤。
百姓们结合汝熹公主平日里的所作所为不禁都是怨声载道,怨言颇多,还有所指这汝熹公主所做都是皇上授意,这些流言一度传进宫里,又有凤仪公主在旁吹枕头风,气得天憬帝传了汝熹公主进宫训斥一番。
粤海楼。
一对年轻夫妻开了一间上房。
要了碧螺春和小茶点,男子捧着茶杯看着窗外风景,女子则吃着美味的茶点。
“王爷,凤仪公主是您的人吧?”斐琬缃满脸笑意,看着坐在对面的夫君。
“别乱说,凤仪公主是皇兄的。”
“哎呀,不知道谁呢?知道是汝熹公主想派人把奕清郡王世子落水‘溺亡’在中山王府,把罪名安在妾身身上,这样郡王爷一定会与王爷反目成仇,不用什么力气就坐收渔利之利,后面的事情妾身可什么都不知道了。”
祁颢抬起头冷冷地看了斐琬缃一眼。
“别乱说,是皇姐在街上打人才影响了皇家颜面,本王可不是帮你出气。”
“噗,是啊,王爷没有帮妾身,男宠王爷不认识,凤仪公主王爷也不认识。”斐琬缃小声笑道。
“就你多嘴。”祁颢捏了捏斐琬缃的脸,脸上充满了无可奈何。
“明日便要启程回封地了,王爷今日带缃娘出来,缃娘已经很感激了。”斐琬缃声音里都带着愉悦,在斐府,千金都养在闺阁,连首饰衣裳都是国公府的店铺送上门挑选,哪有这么好经常可以出来,斐琬缃到了这里,两三天祁颢便带她出来逛,斐琬缃自然高兴极了。
“知道就好,本王公事繁忙,带你出来已经是抽出时间了。”祁颢满不在意地抿了口茶水。
斐琬缃知道他又自恋了,这男人,你不理他他又过来黏你,你理他又冷冷淡淡的样子,气得你要死,怪不得王府里的侍妾不受宠,都一笼子拥上来,看着都厌烦。
这次汝熹公主出于报复心理,连事情都是草草布置,露出来的马脚太多了,那两个黑衣人居然还是公主府上的侍卫,祁颢一知道大手一挥就把侍卫扔回去公主府,连带汝熹公主不安了两晚,彻夜睡不着,这新男宠可是地方官奉上的,祁颢只是找个女人靠了靠那个男宠,汝熹公主当街就气炸了,她可是不允许除了她还有别的女人接触自己的男人,何况那个女人碰了男宠还跑了,汝熹公主没气出,当然找男宠。
民众呼声高,这汝熹公主祸害皇室威严,连带着天憬帝平日里贪图美色,不爱政事的流言也越传越广,边境敌国蠢蠢欲动,天憬帝还大肆册封新宠,国库吃紧,还赐下如此多封赏,还把勇于讷谏的忠臣送进大牢,两兄妹都是为了美色,不但如此,税收一年比一年高,把老百姓压得喘不过气来。
两人颇有兴致的又逛了逛街市,到了晌午便回去了。
第二日一早,祁颢便换上了朝服,进宫向天憬帝告辞回封地。
斐琬缃留在府里,打点着行李。
薛千羽和梁佳乐的行李不多,侍女们早就收拾好了,斐琬缃比较头疼的是自己的嫁妆和祁颢下的聘礼,洋洋洒洒一大张单子,幸亏皇上皇后太后赐下之物留在京都王府中,收好在库房便可。
十二部大马车勉勉强强装下去所有东西,加上四人的马车,装侍女们的马车,斐琬缃为了照顾她们不这么辛苦,免了她们步行,而且赶路不想她们走得这么慢,侍卫们皆骑马,侍卫们都三四百人,护着他们周全是首当其冲的任务,看守嫁妆聘礼也是重要的。
一切都准备好了,斐琬缃在荣华阁里侯着,等着祁颢回来。
汝熹长公主府。
正门上的牌匾实在耀眼,阳光明媚,光辉照下来影得正门光彩夺目。
汝熹公主领着众人在正院里领旨。
这几日她快疯了,流言蜚语使得她没有了心思出门,又怕中山王报复,连着睡不着觉,百姓们不时往公主府里扔臭鸡蛋,破菜叶,有一次她好好地在后院喝茶听戏,一筐鸡蛋扔进来,砸到了她,浑身都是都是鸡蛋液,气得她让侍卫去抓人,结果都跑了,然后她就把侍卫都杀了,把他们的人头都挂在后院墙上。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朕之皇妹汝熹长公主,品德有失,有失皇室威仪,降为郡主,封号顺宜,不过念在顺宜郡主乃朕皇妹,暂住原公主府,钦此。”
“怎么可能?本宫可是堂堂长公主,父皇的爱女,皇上的嫡亲皇妹,凭什么降封?就算本宫犯了错,禁足便可,何须如此重罚?”新晋顺宜郡主拉着宣旨公公,死活不放手,看来是不相信这个旨意。
“顺宜郡主,皇上亲自下的圣旨,奴才只是一个宣旨公公,郡主娘娘接旨吧。”宣旨公公为难地解释道。
“不!不!这在我朝可是首例公主降封郡主,这让本宫怎么活?为什么呀?皇兄突然下了这个旨。”祁楚曦捂着脸呜呜直哭,眼底下全都是恨意。
两人小太监把牌匾抬进来,上面的“汝熹公主府”格外耀眼:“总管,已经换好了,这匾是否要抬回去?”
“不要!”祁楚曦扑上前护着牌匾,“这是父皇亲自题的字,不要拿走!”
“郡主,根据规矩,您的府门如今得换上“顺宜郡主府”的牌匾了,这牌自然要抬回宫里,皇上仁慈,让郡主还住在公主府,已经是恩赐了。”
“放你娘的狗屁!本宫还是公主,你们这些狗奴才一群小阉人在这里作威作福!谁给你们的狗胆,本宫说不能搬就不能搬!本宫看谁敢动,本宫就马上取了他的人头。”祁楚曦一脚踹倒宣旨公公。
“郡主,这……不要让我们为难。”
“谁在这里放肆!”
宣旨公公后面传来一声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