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陆兄,现在连宸妃娘娘的父亲夏大人都暗地支持晋州王,你呀,现在还是保命要紧。”
陆大人心底无私天地宽,说话做事也是真真正正,如今也是无奈地摇摇头,感叹君主无能,和他们几位大人一同离去了,这个皇上,确实做的事不厚道。
等大臣们离去,天憬帝砸了一屋子珍品,袖子一挥去了新宠丽昭仪那里。
远在边关。
高郅听见来人来报,昭菏皇后被劫走,用脚趾想想都知道是北川人做的事。
“太奸诈了这群小人,先放出中山王病重的消息,等我们放松才打个我们措手不及。”易国国君气得肝疼。
城墙渐渐失守,城门口也快顶不住了,高郅一声令下,全部人撤退,推到另一个县,祁颢乘胜追击,在一个河边把易国国君生擒。
他们也没有收兵,连续攻击,把易国的五个城池尽数攻下,并用士兵镇守。
祁颢在等,易国国君并不是最厉害的君主,他身边还有两个最好打的兄弟,越王和恭王,连续攻下这么多城池,皇帝也被生擒,他们就算再冷漠也要出手讨川,等解决完他们,易国算是可以并进北川地图了。
打完胜仗回来,已经是三天之后,祁颢进入军营,听闻昭菏难产而亡,也是伤心难过。
这个侄女虽然是自己最不喜欢的皇兄所出,但是她的性格没有怎么多心思,天真无邪,直率活泼,是应该受尽万千宠爱于一身,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女子,如今却落到这个下场。
进了军营,两人也是对视了一番,嘴上也没有说话,祁颢小心翼翼地抱过自己的“女儿”,心里感触万千。
“她离世前有没有说什么?”两人沉默许久,还是祁颢先开口了。
“给孩子起了小名叫满满,希望她有一个圆满的人生,而且让我们抚养满满,不要告诉任何人满满是昭菏生的。”斐琬缃眼角的泪落到地上,呜咽着说,“昭菏希望我们能好好疼她爱她的满满,一定要护她周全,不要……让满满走上她的旧路。”
祁颢心里也不是滋味:“那大名就叫祁煊,希望她以后的人生如同阳光一样灿烂,她就是我们的长女。”
“可是,日子对不上……就算我回来探亲的时候已经怀上,没可能我出月子两个月又怀上了。”斐琬缃也是担忧。
“无碍,就说满满早产七个月生的,你回来探亲的时候已经有了两个月,以后就算登上帝位,她就是尊贵的公主,我说是就是,谁敢怀疑?”
斐琬缃轻叹了一口气:“好吧,差上一点也不打紧,可怜这孩子,我已经让人去附近城里寻了两个奶娘,虽然我自己也有母乳,但是不一定有时间喂她。”
“好孩子,以后你就是我的女儿了,我会替昭菏好好照顾你,父王疼你。”祁颢虽然怕摔了祁煊,但是他整日里抱着祁熠,早就有了经验,细心着也不怕了。
“这仗打了三日,颢郎打算休息过后直攻易国吗?”
祁颢摇摇头:“他们易国好斗,可不止他们的皇帝,这个高郅的两个兄弟高赐和高勇可是两个厉害角色,他们怎么甘心把自己得不到的东西送出去?”
“那怎么办?”
祁颢偏过头来:“你带着孩子回去吧,这里太危险了,万一被易国人抓住你们,我简直不敢想象。”
“我……”斐琬缃也是犹豫着。
“别犹豫了,现在正是最危难的时候,为了你们母子三人,你先要保证自己和孩子安全,我才能放心在前线勇往直前。”祁颢直接打断了她的顾虑。
“那……侧妃她们呢?”
“已经送到目的地了,有人看顾着她们安全,事不宜迟,马上收拾东西回去,计划有变,不能再等了,我亲自送你们进明国边关,带上你父亲的军队护送你。”
一天后,祁颢带着亲兵亲自护送斐琬缃和祁煊出城,那两个奶娘没有带上,斐琬缃自己有奶,除此之外,宝初和洹风在半夜已经回来军营,宝初和禾初一同侍候斐琬缃。
其实不是很远,半天车程便到边关,斐琬缃依依不舍,和祁颢再三告别:“你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
“别担心。”祁颢吻了吻斐琬缃的嘴角边,又拥她入怀,“那我回去了,你好好保重自己,待我胜利便把你们母子三人接回去。”
“好。”她呜咽着,站在马车旁送走了祁颢,祁颢骑在马上,回头看了她几眼,下定决心似的带着亲兵走了。
“公……小姐快回去了,进了关才安全。”禾初劝道。
斐琬缃点点头,转身上了马车,宝初抱着满满在马车里等着。
用令牌过了关口,宝初才开口问道:“这就是昭菏公主的孩子呀?”
斐琬缃点点头:“以后就是我们的小郡主了,祁熠的妹妹,孩子这么小,要不是祁颢一定要我们离开,我怎么舍得让还没有满月的孩子奔波劳累。”
“那我们吩咐车夫走慢点,幸亏这马车宽敞得很,这样也能让小姐和小主子好好休息。”禾初也是心疼满满。
“不知道出来这些天,祁熠有没有闹着要见我。”斐琬缃提起祁熠也是一脸思念。
“还有几天便回去国公府了,小姐到时候多亲亲抱抱小公子,世子夫人是好的,会帮小姐照顾好公子的。”
马车奔波了一天,斐琬缃本来打算在城里找个客栈随意休息一番便好,但是禾初坚决要去郡里的驿站休息,那里起码是官家的,住着也能安心些。
斐琬缃思量过也是同意了。
到了郡丞府,这里是武林郡,邸属都懿公主的封地,守门的人看见这么大阵仗的车马急忙上前问是哪个贵人驾到。
宝初本来想亮明身份给守门的,但是禾初还是先取过了北川的令牌:“我们是北川使臣的家眷,使臣有急事先进京,我们妇人慢行,你通报大人让我们在驿站安心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