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都挺好的,不过听说要打仗,听着挺吓人的,幸亏上天保佑,让皇上顺利登基,大家都挺高兴的。”阮氏也是莞尔,“这就是小郡主吧,真可爱。”
见大家都挺好奇祁煊的,斐琬缃想想也是,祁颢来信中提起侍妾们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千万叮嘱要说对嘴,不然就麻烦了,让她务必认真解释一番:“本来回去探亲是件喜事,但不巧又怀上了,太医说上次生熠哥儿的空虚还没有补回来便又有了,要小心坐胎,适逢王爷出征,不想本妃奔波劳累,就留在明国公主府养胎了,可惜还是不小心,七个月便早产了,可怜这孩子一生下来便娇滴滴的,幸好嬷嬷养得好,如今和足月的孩子看起来没有什么差别。”
“这样啊。”几个侍妾脸上也是有些撑不住,藏不住那点小心思,真是好生养,一个接着一个生,真是人比人,气死人!经过几次的事情,留下来的都是以前府邸的老人,忻侧妃傅氏,瑛侧妃金氏,良庶妃江氏,阮庶妃阮氏,梁美人,以及两个以前不闻名的蒋良人,周良人,其他的大多数都在战乱的时候跑了。
阮氏把祁烁牵到跟前,让他给斐琬缃请安:“烁儿,快来给母亲请安。”
其实祁烁还没有会说话,只是阮氏牵着给斐琬缃弯了腰,算是请了安了,只是这孩子怯生生的,有点认人,躲着在阮氏后面,抱着她的脚。
“那小郡主叫什么名字呀?”大家一边走,侍妾中有人多嘴问了一下。
“宣,火旁宣。”斐琬缃也没有告诉她们小名,毕竟妾侍是不好叫小主子小名的。
良庶妃心里酸得很:“我记得皇上说过,火字旁是男孩儿起名字才用的,如此看来,皇上对咋们的宝贝姐儿真是与众不同呢。”
后面默默走着路的忻侧妃嘴巴实实咬着,手里的拳头不知不觉握得紧紧的,她心里当然觉得不平衡,自己儿子大小就没有在自己身边养着,侧妃的儿子竟然给庶妃养,连烁哥儿和自己都不亲近,希望......希望那个秘密永远守着,不要被人发现才好。
“好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明日册封各位的圣旨便会下来,接了旨谢了恩便会立刻进宫住进自己的宫殿,除了斐琬缃,如果封后,还有册封皇后大典,自然钦天监会选最好的日子,礼部也会准备好,如今各房各司也在加急绣制帝后大婚所用的礼服,首饰。
安顿好孩子,乳母抱去哄了,让宝初写了书信,捎个信儿回去明国让大家知道平安,做好了这些,斐琬缃让人准备了汤浴,应付这几个女人真是麻烦,何况又奔波这几日,着实累得慌。
水里放了香油,鲜花花瓣,侍女又替她捏着肩膀,舒服得她差点在浴池里睡着,不知何时,背后捏着的手,带了些粗糙,咯得她有点难受,斐琬缃回头一看,是他。
“颢郎偷溜出宫陪我。”斐琬缃脸上带点红晕,看起来更加迷人,连空气里都带了几分情迷意乱的意思。
祁颢的嘴巴轻轻啄了斐琬缃洁白的肩膀,一点一点往下亲,惹得斐琬缃一阵阵激灵,两人将许久未见的思念化为爱意......愈发浓郁
一夜温存。
第二日,祁颢一大早意气风发地去上朝了,临出门前特意让她们别吵醒她,昨晚累坏她了,在浴池里闹了半夜,水里凉了,又去了床榻上,斐琬缃求饶了还没有放过她,屋子外守夜的侍女听见里头的声响,脸红了一夜。
一大早起来,长元院一个院子的人都是喜滋滋的,佩嬷嬷还别出心裁在头上戴了一个小红花,今日是圣旨下来的好日子,昨晚主子又承了宠,大家自然高兴。
到了下午,大家都穿着宫装在王府正厅等着圣旨,来宣旨的正使是内阁大学士新首辅宁大人,副使是新任兵部尚书南昌盛,前首辅大人褚大人便告老还乡了,不过他的长子褚睢得新帝器重,晋封兵马大将军镇守易国,褚家也算聪明,站对了人,知进退又得了新帝赏识,这样一来,次辅宁阁老便封内阁首辅,斐琬缃对宁大人还是有点印象,记得他家的宝贝孙女和祁熠是同一日生的。
大家一看使节大臣如此隆重,便是知道皇上还是力压臣子反对,立斐琬缃为后了。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朕惟道原天地,乾始必赖乎坤成,化洽家邦,外治恒资乎内职,既应符而作配,宜正位以居尊。咨尔王妃斐氏,祥钟华胄,秀毓名门,温惠秉心,柔嘉表度,六行悉备,久昭淑德,允合母仪于天下。曾奉慈命,以册宝册立尔为皇后,尔其承颜思孝,务必敬而必诚,逮下为仁,益克勤克俭,恪共祀事。聿观福履之成,勉嗣徽音,用赞和平之治。钦哉。”
斐琬缃从容淡定地跪下谢恩,行三跪九叩大礼,再接过圣旨行至一旁。
接下来的圣旨,才是让众妃妾大吃一惊。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自古帝王继天立极,抚御寰区,必建立元储,懋隆国本,以绵宗社无疆之休。朕缵膺鸿绪、夙夜兢兢。仰惟祖宗谟烈昭垂。付托至重。承祧衍庆、端在元良。嫡长子祁熠,日表英奇,天资粹美。兹恪遵慈命,载稽典礼。俯顺舆情。谨告天地、宗庙、社稷。于长庆元年,授嫡长子祁熠以册宝。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系四海之心。钦此。”
小小的祁熠像模像样地由乳母抱着,象征性地行了一个礼,册宝也由斐琬缃先拿着。
“恭喜皇后娘娘,恭喜太子殿下,皇上说了,等皇后娘娘正式册封入主中宫,再择日进行册封太子大典。”来宣旨的公公也是说着吉祥话,斐琬缃还没有凤印,不过册宝也是有的,等封后大典那日才会正式交到她手里。
各位妃妾心里酸掉大牙了,祁熠这么小,还没有满周岁呢,怎么就知道能继承大统呢?不过只能在心里不满,大喜之日谁敢多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