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云隐山几天后,方多病收到了天机山庄的飞鸽传书,催促方多病尽快回归。李莲花和姜姒妘一同陪方多病回天机山庄。
--天机山庄--
方多病和李莲花、姜姒妘到天机堂时,天机堂已经一派喜色,大红灯笼挂满整个山庄。
方多病震惊的看着何晓慧:“娘,你用加急信件,我还以为家里出事了,小姨怎么突然要成亲?!”
姜姒妘和李莲花淡定的坐在一旁喝茶,看着母子俩谈话。
何晓惠一脸喜色:“一月前,晓凤在山下捡了个受伤的公子,长相俊俏,她这一照顾就动心了。”
方多病:“这么随意?是不是太快了吧?”
何晓惠:“是有些仓促,不过两人情投意合,都想早些定下来。倒是劳烦李神医和姜姑娘陪着臭小子这么着急的赶路。”
李莲花微笑摇摇头表示没关系。
方多病刚想说话,外间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 : “那小子终于知道回来了?”
方多病全身一抖,条件反射站起来跑到何晓慧身后,只见方则仕跨步进来内间,一脸威严看向方多病。
方则仕严肃的看着方多病说道:“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站没站相,一点公子端方的气质都没有了!混什么江湖?我…”
方则仕还在教训方多病,却被方多病一把拥抱住了,猝不及防的方则仕极其不自在。
方多病:“方大人,以前我竟和你对着干,都没有好好叫过你爹,但是在我心里你是我最好的父亲。”
方则仕闻此,拉开缠在自己身上的方多病,一脸审视的看着他:“你说,你是不是在外面闯出大祸了?”
李莲花和姜姒妘见此,站起身抬手抱拳和一家三口告辞。
两人走出的时候还能传出里面三人的温馨,李莲花和姜姒妘对视,眼里都是笑意。
姜姒妘神识扫视,最后一枚冰片现在在两仪仙子手中,应该是发现了追杀她的人已经怀疑冰片在天机堂了。
姜姒妘拉着李莲花向着新房方向走去。
推开大门,果然看到一位身材不高,一身素衣,面容清俊的男子,显然两人的出现让该男子浑身戒备。
姜姒妘看着戒备的男子说道:“罗摩天冰交给我们吧!”
两仪仙子身形僵硬:“你们是谁?”
姜姒妘:“我姓姜,旁边的是莲花楼楼主李莲花,你应该是两仪仙子,冰片交于我们才是正确的选择,你现在已经走投无路了,我们也不是金鸳盟和万盛道的人。”
两仪仙子眼里划过震惊,没想到他们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但是真的要给他们吗?
姜姒妘:“我们和方多病是好友,而且我们也是打算阻止南胤复国的,就算你现在不给也保不住。”
最后两仪仙子把罗摩天冰交给了姜姒妘,并在纸上画出了她背上的图案。
至于两仪仙子怎么和何晓凤交代,就不关他俩的事了。
本来方多病跑过来是想告诉他们天冰被偷了,结果被李莲花告知已经找到。方多病一脸惊奇的问怎么找到的,李莲花只留给他一个神秘的微笑。
--天机堂 客房--
三位围坐在桌旁,方多病和李莲花皱眉研究两仪仙子画的图,姜姒妘单手支撑脸颊,眼神直直盯着李莲花:花花认真样子真好看!
姜姒妘没再看这师徒俩着急,直接点出这幅是百年前皇城的舆图,果然收获四枚震惊的眼睛。
姜姒妘:“母痋藏在皇宫中,现在万盛道要打开带有子痋的罗摩鼎,寻找母痋。”
李莲花:“现在东西都在我们手上,倒也不必担心。我们…”
客房门被推开,笛飞声大步走进来,撩开衣袍坐在凳子上,倒了杯茶水,慢慢喝着。
方多病瞪大眼睛看着他:“大魔头,你怎么来了?”
笛飞声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方多病气愤:“你……”
李莲花赶紧打断:“笛大盟主,现在来所为何事?”
笛飞声放下茶杯:“最后一枚罗摩天冰出现了,想问一下你们找了吗?”
李莲花从衣袖中拿出四枚天冰,还有一个方形花纹诡异的鼎。
李莲花:“这就是罗摩鼎和罗摩天冰,这里的是子痋,母痋在皇宫。”
笛飞声眼神里滑过惊讶,没想到还有母痋,随后皱眉,看着桌子上的鼎,这里的能解决笛家堡的蛊虫吗?
姜姒妘像是知道笛飞声的迟疑:“这个子痋可以解决,不过角丽谯跑了,你要多加防范,此人心智极高,算计颇多,对你有变态的占有欲,你要做好被她偷袭的准备。”
笛飞声点头致谢,角丽谯确实是个麻烦事。
何晓凤婚宴还是如期举行了,不过看着新婚的两人都是神色有异,就知道两仪仙子应该坦白了,不过婚宴照常举行倒是能理解,毕竟此次前来参加婚宴的有朝堂和江湖的人。
在天机堂,李莲花遇见了年少时的故人,想起年少轻狂与人打赌,倒是害的故人一直没有束发。
故人展云飞本是洒脱自由的人,现在却在天机堂停留多年,眼神频频停留在何晓凤身上,李莲花叹气,倒是自己的年少轻狂做下的事耽误了他的情缘。
墨蓝色的天空,乌云半遮月,繁星闪烁,后山林间,展云飞躺在树梢上,暗自伤怀。
突然一道剑气袭来,展云飞瞬间起身迎战,两人过招,剑气飞扬,展云飞的眼神晶亮,认出了是十年未出现的人~李相夷。
李莲花和展云飞交谈一番,展云飞解开心结,并表示明天就会束发,李莲花拍拍他的肩膀转身负手离开。
李莲花心里感觉温暖,故人一直记得自己,也遵守着彼此的承诺。
夜色正深的时候传来消息,两仪仙子自绝经脉气绝身亡,在死前告知何晓慧,琵公子已经死亡的消息。
姜姒妘和李莲花听到消息的时候并无意外,当时拿罗摩天冰的时候就知道两仪仙子的伤势很重,又用变换身形的功法,耗损极大,眼里也没有求生的欲望,想来她根本没想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