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整个下午都无精打采,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叭叽的。
小玉下班回到家里也是悄无声息进了屋,倒把在家的王兰兰吓一大跳;“小玉,你下班回来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小玉懒得回答王兰兰,只要丁克这里有点什么异常,小玉就会第一时间想到妈以前的那些所做所为,她自然会把这一切都怪罪到妈的头上。
王兰兰见小玉软绵绵斜靠在沙发上,目光呆滞地盯在天花板的某个地方。
“小玉,你今天怎么了?身体哪里不舒服?”王兰兰见此情景,心里有点不踏实走上前去。当她伸出去的手还没有碰到小玉的前额,就被小玉毫不客气一巴掌拍打开来。从小玉快速的反应能力上看,根本看不出她像个有病不舒服的样子。
王兰兰倒被小玉打这一巴掌吓得五魂出窍,打一个寒颤后退了好几步;“今天你这死丫头着了什么魔怔?一回来就闷声不响的,又是谁欺负你了?”
“还能有谁,丁克欺负我了。”小玉说得是声泪俱下。
王兰兰听说小玉被丁克欺负了,她不是愤愤不平而是开怀大笑;“你心里不是一直想丁克欺负你吗,怎么现在他真欺负你了,你还哭什么?你已经又不是第一次,哪有那么娇贵?”
王兰兰的话并没有减轻小玉的伤情,而是加重了她的悲切。她知道母亲理解错了;“我说的不是那种欺负。”
王兰兰见小玉的悲伤不减反增,一时间手足无措问她;“不是那种欺负是那种欺负?”
“他在外面有女朋友了。”小玉已经完全哭成了泪人。
“啊,丁克外面有女朋友了?”这时王兰兰也被小玉的话震惊了;“你是怎么知道他外面有女朋友的?”
“是小美告诉我的。”
“小美告诉你的?她是怎么跟你说的?”王兰兰还是有点不相信,丁克出去打工才几个月时间。人家三年五载都找不到一个女朋友,他怎么一出去就牵回来一个女朋友?
“小美中午来超市买醋,我问她买醋做什么?她说她嫂子来了,小美这话还能有假?”小玉已经哭得一抽一抽的。
这回王兰兰也不敢肯定了,不过她还是尽量往好处想;“说不定是小美的堂哥堂嫂,或者是她的表哥表嫂,乍听起来也是叫嫂子。你当时这一点怎么没有问清楚小美,丁克离开你才几个月时间,就算那边有姑娘在等他,也没有这么快就能够牵手成功,何况他那边人生地不熟,谁给他介绍女朋友?”
小玉想了想母亲的话,再想想小王说的那些话,又觉得可能真是自己对丁克过于痴心了。
超市正常下班的时间是晚上十点钟,丁克带李瑜过来时,最后一个离开的吴店长也锁门走了。
丁克打开超市的后门来到超市办公室,他打开电脑让李瑜看上面的清单。李瑜第一次接触这些密密麻麻的数字,一看整个人都看懵了。
“你这个怎么查看?分分角角的看了让人眼花缭乱,头都大了。”
丁克听了李瑜的话,他得意洋洋说;“要是老板有那么好当,谁不想当老板?”
“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人家想当老板,只可惜他们没有启动资金。”
“还是我来吧,你真不是当老板的料,当老板娘还可以。”
李瑜嗤之以鼻说;“哼,我要是男人肯定比你还能。”
丁克先是快速完整地浏览了一遍,然后把当天卖出去的各种产品归类,最后才把后面一笔笔总数打印出来。这一天的流水是多少,已经一目了然。
李瑜还没有看明白,丁克就告诉她;“好了,该收工了。”
“这么快就好了?我还没有看清楚?”
“你一个妇道人家不需要看清楚,要是让你看清楚了,肯定会骑到我脖子上压我。”
“你歧视我们女性?”李瑜不服气。
“不是我歧视你,是你不需要清楚,清楚了只会增添烦恼。今天晚上我破一次例带你去吃夜宵。”
“破例,证明你平时这么晚不会去吃夜宵?”
“我一个人去吃夜宵,没有什么意思。”
丁克开车路过一家路边夜宵摊时,他摇下车窗见店里没有客人,建议说;“就在这里吃吧。”
李瑜也扭头看了一眼说;“店里一个客人都没有,肯定生意不好。”
“你们这些女人最喜欢扎堆,哪里热闹便往哪里凑。夜宵摊有没有生意,你看看他的门面就知道。”
“看他门面就知道他有没有生意?”
“你看他门面周边,一片乌漆八黑的,这些都是被烧烤熏黑的,没有生意能熏这么黑吗?”
李瑜觉得丁克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不过她警告丁克;“你别一口一个女人,再这样我就撕烂你的嘴。”
丁克故意回过头冲李瑜翘起嘴唇对她说;“撕吧撕吧,撕烂了看谁跟你亲嘴。”
李瑜顺便一把揪住丁克的耳朵;“我不撕你嘴巴,揪你不听话的耳朵。”
丁克赶紧求饶;“哎哟哎哟,听话听话。”
李瑜也是象征性揪了丁克一下耳朵,两人下车时李瑜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多钟;“你每天都要弄到这么晚才回家?”
“差不多吧。”
“你就不能早一点?”李瑜像是在提醒丁克。
“你叫我怎么早?超市没下班怎么去统计一天的数据?”丁克也是十分无奈。
“是有点辛苦。”李瑜感同身受地说。
两人刚坐下,又来了几个客人。丁克要了一瓦钵田鸡粥,老板很快就把田鸡粥端上来了。
“小瑜,你吃过这东西吗?”
“你忘了,我俩出去过几次,都没有点这个田鸡粥。”
“你就没有跟你的同伙一起出去吃过夜宵?”
“我们就是出去吃夜宵不是吃点串串,就是一杯奶茶,大家都怕吃夜宵长肉。”
丁克看了李瑜一眼说;“也是,现在恰到好处,再长肉就成肥猪了。”
另一桌有客人,上面不好动手,桌子下面踢了丁克一脚;“你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