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她一个人出门
作者:星星鳄鱼   妈妈死后,我被病态男妈妈缠上了最新章节     
    酒品见人品,都说喝酒能看出一个人的本性。
    那齐宿的本性就是——
    就在餐桌上,别人热热闹闹的聊天,平时最爱聊的小宿撑着面颊,一言不发地望着正小口小口吃饭的薛知恩。
    那视线像粘稠的蜘蛛丝,缠绕她,又痒存在感又强。
    薛知恩掀起眼帘,淡淡扫他一眼。
    跌进他迷离的眼眸,倏地,男人弯起满含爱意的瞳仁,像天际的月牙掉进水湾湾,湿而明亮。
    他张开饱满的嘴唇,无声地对她说——
    “我、爱、你。”
    “……”
    齐宿是会蛊惑人心的怪物,这点毋庸置疑,不然为什么她的心脏会突然以从不会有的频率跳动?
    他真的醉了吗?
    不知道。
    薛知恩倒是感觉自己有点醉了,醉在那个微笑里、那三个字里。
    恶心适应后,变成难以抵挡的动容,这对从未对人心动过的薛知恩无法理解,也无法接受。
    她故意去欺负他,想看他生气,看他对自己不耐烦。
    她拽着醉醺醺的男人,让他背她上楼。
    “快点,我累了,你背我上去。”
    她张着双臂,故意露出很坏很骄纵跋扈的表情,就像那些不拿正眼看人的名门千金。
    齐宿却觉得她可爱坏了,特别想咬她一口。
    酒壮怂狗胆。
    他一只手拉开自己衣领,露出那些暧昧的痕迹,晕满酒意红晕的俊脸傻笑。
    “知恩也让我咬一下,我就背你上去好不好?”
    真是醉了。
    无法无天了。
    薛知恩才不会给他咬,转头就上楼:“不背算了。”
    只是,刚踩上台阶,脚下一空,她被拦腰抱了回来,同一时间后颈被柔软覆上,齿尖咬入皮肤。
    “疼……”薛知恩扣紧他锢在腰上的手,“松开我,好疼!”
    齐宿清醒了,慌慌忙忙松开,看见她转过的小脸气愤的模样,素来冷淡的眼睛氤出一层淡淡的水雾,咬着好亲的嘴唇,眼泪要落不落的,控诉他。
    “我让你咬了吗?你就咬?!”
    “你凭什么咬我啊!疼死了!”
    她不讲理,把人家咬得没一块好肉了,自己被咬了下还没破皮,就委屈得不行。
    薛知恩挣扎:“放我下来,你给我滚!我要回家!!”
    看着她眼角那滴令人垂涎的泪珠,齐宿的喉头微滚,他又无法清醒了。
    他俯下身说:“乖,我抱你回家。”
    最后怎么回家的齐宿也记不清了。
    他只记得,他抱着她,在走廊里就要把她吞吃入腹。
    昏黄的灯光和她逐渐迷蒙的双眼、两人的布料的摩擦声,以及湿咸的泪是这段记忆仅剩的印象。
    翌日一清早,齐宿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掀开被子。
    不是昨天那身衣服。
    昨晚……
    “什么都没做。”
    难得比他先醒的薛知恩站在门口,说。
    齐宿被吓得一激灵,又把被子盖了回去,看到她脖颈鲜明的咬痕,整张脸红透了。
    “真、真的吗?”
    真的什么都没做吗?
    她是不是不想负责?
    事实是,真的什么都没做。
    刚进门衣服都脱到一半,喝完酒,拥有婴儿般睡眠的齐宿倒头就睡了。
    薛知恩喘着粗气,看着抱着自己心满意足呼呼大睡的男人,捂住发热的脸颊。
    心口滚烫。
    “喝醉了,还要我照顾你个死变态,你真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薛知恩想起昨晚拖死狗一样的自己,忍不住挤兑他。
    昨晚什么都没发生,齐宿说不上是失落还是什么。
    更多的应该是庆幸?
    庆幸没做错事。
    他去冲了个凉起来,拉过薛知恩给她脖子上药,瞧见她白嫩的后颈,鲜明的齿印,鼻子顿时酸了酸。
    “是不是很疼?对不起,我昨晚不该冲你发酒疯的。”
    发酒疯?
    薛知恩瞟向他没穿高领内衬,大剌剌敞着,好了又添的恐怖痕迹,心想——
    你不说,我还以为你撒娇呢。
    膏药涂在后颈,微凉,不可避免地身子轻轻一颤,指腹下是凹凸不平的齿痕,是他留在她身上的……齿痕。
    齐宿的眼睛发热,咽了咽干涩的舌:“知恩……”
    小情侣一天在家能干什么?
    吃饭,睡觉,逗猫,亲亲抱抱,吃饭,睡觉,逗猫,亲亲抱抱,亲亲抱抱,亲亲抱抱,亲亲抱抱……
    粘得薛知恩厌烦,终于在第五次的时候,她脱离开男人热乎乎的胸膛。
    “够了!我要出门透透气!”
    “去散步吗?”齐宿耳朵竖起来,眼睛亮晶晶的,尾巴直摇。
    “我要自己出门!”
    偶尔,她也想要有自己的时间仔细思考一些事情!
    一听到,她要自己出去,齐宿的耳朵垂了,眼睛里的光灭了,尾巴也耷拉下来,整个人都碎了。
    但他说过薛知恩应该独立,有属于自己的生活,不能一直跟他在一起……
    呜呜呜。
    齐宿强颜欢笑:“好啊,你想去哪里啊?”
    被他伺候穿衣服的大小姐冷漠又无情,亲完就不认人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
    好不容易把自己拼起来的齐宿又碎了。
    好吧。
    不说也没关系。
    只要她愿意戴着手表。
    “知恩,穿这个吧。”
    齐宿拿出一件同款的女式高领内衬,红着耳根指指脖子。
    薛知恩叛逆:“好热,我不要。”
    齐宿:“……”
    虽然她这样带着他留下的痕迹出去逛,像是被宣誓过主权,很容易满足卑鄙小狗的虚荣心,可是她自己出去……
    齐宿不想她被人看到,被人误会。
    但又无法强制她什么。
    只好用一双湿漉漉的狗狗眼望着她。
    希望她心软,改变一下心意。
    “还是穿一下吧,知恩。”
    “不要,你好烦,要穿你自己穿。”
    薛知恩的心是铜墙铁壁,哪里那么好心软的。
    她拉着房门说:“我走了。”
    齐宿急忙问:“几点回来啊?”
    薛知恩说:“不知道。”
    齐宿:“……”
    她要关门,齐宿的大手先一步挡住,弯着腰有些卑微地追一个确切的答案:
    “那、那晚饭前你会回来吗?”
    薛知恩沉默地盯着他期盼的双眼,忽然,居高临下地问:
    “你很怕我会不回来吗?”
    “不是你说,我要独立吗?”
    “那么身为独立的一个人,我偶尔不回来也没事的吧?”
    “齐先生——”
    薛知恩松开门把手,一点点逼近他:
    “怎么感觉你比我还不独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