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轩迅速来到父皇身边,季阳紧随其后。虽然他不喜父皇一些的作为,但是因为他是自己的父皇,他也必须要护着他!
孟帝的身体还在麻,他感受到了,药效不是特别多,应该也是怕被他发现,但是他现在也绝不会是在座的任何一个人的对手,手腕根本使不上提剑的力气!
局面正在僵持,又一阵整齐强烈的脚步声响起,刘海带着人马杀了进来,来到江之吟身旁站定。
江之吟目光紧盯孟帝,单手提剑,“孟帝,你是打算束手就擒还是被我手擒?”
“你在做梦!”说话的时候身体都在颤抖,但是孟帝绝不允许自己在一个臣子面前软弱!
江之吟哼笑一声,“那就别怪老臣不客气了!上!”
一声令下,刘海带来的人齐齐上阵,文洲一个箭步来到孟帝身前,抵挡攻击。
双方人马开始动了真格!
孟帝的长风卫紧紧围住他,一丝一毫的破绽都未显露,文洲站在最前面,统领全局,往日的训练有素在此时全部展现了出来。
与此同时,宫外百姓的呼喊声,士兵的呐喊声,铠甲武器的撞击声,整个永安都陷入了混乱,昔日繁华的永安如今只能用“狼狈”来形容。
颜嘉一行人躲在海棠轩,与外面的混乱不同,这里可谓是一片安详。
“孟帝会输吗?”颜落儿心底紧张,不停的转着她的扇子。
颜嘉轻转着手中的茶杯,神色有些晦暗不明,“输不输的燕楚就已经乱了,今天这一闹,可不是那么容易就凝聚起来的,谈何再发动战争。”低头,继续道,“江之吟够狠……也够清醒,宁愿燕楚内部乱起来,也不想让燕楚百姓深陷两国大战中。”
确实,江之吟思量的很好,内部斗争不会牵扯永安之外的百姓,他们只会直抵永安,夺取孟帝项上人头,确实比两国开战伤亡小得多。
而且今天一旦成功,燕楚梁夏便会和平,他们也不算吃亏,本就是燕楚想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动战争。
“扑哧”一声,季阳被打倒在地,江之吟终于找到机会来到孟帝身边。
提剑与文洲对上,一招一式,两人竟然不相上下!
“迦之!”
转头,迦之迅速解决掉手边的人,三步并两步的飞身到老爷身旁。
默契的,江之吟把文洲交给了迦之对付,他趁着空隙直击孟帝!文洲脸色大变,可是他一时逃脱不开迦之的束缚!
快要得手了,孟帝就在眼前了,江之吟眼神里闪烁着疯狂!
可是,孟轩抵挡住了他的攻击!
长剑一刺,江之吟堪堪躲过攻击,孟轩赶紧站在父皇前面,神色担忧的看了一眼父皇。
药效已经发挥到极致,父皇已经没有了力气,此时正瘫坐在冰凉的大殿上。
孟轩不忍,不过江之吟可不会给他喘息的时间,一道光闪过他的眼睛,他赶紧拿起剑来对付江之吟!
口中还在不停,“江之吟!你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赶紧束手就擒!”
“殿下,无论今天你说什么,老臣都不会放弃!”
两剑相抵,双方眼眸里都充斥着滔天怒火!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话音刚落,孟轩主动反击,一招又一招,却通通被江之吟躲开,速度愈快,空气中都弥漫着尖锐的摩擦声。
最终,孟轩还是败下阵来,江之吟一剑划破他的左胳膊,一剑划破他的右腿,孟轩瘫倒在地……
季阳也已经快不行了,但还是奋力来到孟轩面前,一下挡在殿下的面前。
江之吟神色淡淡,“我不会杀你,我的目标只是陛下。”
收起剑来,江之吟上前把些许狼狈的孟帝一把揪起来,语气嘲讽,“没想到吧,当初你一手培养出来的我,最终全部都还回到你自己身上了!”
孟帝眼底发狠,嗤笑一声,“怪就怪我看人不准!一时心慈手软就把你带在了身边!”
“心慈手软?”江之吟好像听到了一个弥天的笑话,“你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如果真是心慈手软怎么会让刘海独自潜伏在梁夏十年?我们两个只是对你还有利用价值罢了,两个内心充满对梁夏恨意的人,不是最好用的棋子吗?只是天道好轮回,最终的报应只是全部回到你自己身上了!”
心底的愤怒全部喷涌而出,江之吟这才觉得身心都轻松了。
不给孟帝反驳的机会,拖着他就向外走去。孟轩和文洲想要阻拦,可是有迦之和刘海,他们怎么可能出得去呢?
拖着孟帝来到大殿外,看着底下还在打斗的将士,眼中闪过不忍,不过立马又调整好情绪。
“底下的人都给我听着!孟帝已经被我手擒,乖乖束手就擒,你们就还有一条生路,如果不配合,格杀勿论!”
孟帝想要反驳,江之吟眼疾手快,拿剑划破了他的胳膊腿,鲜血直流,本就中了药,此时的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大喊了。
江之吟松手,孟帝就跪在他身旁。
将士们看着这个场面,都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武器与地面的碰撞声越来越清晰,好一阵过去,声音才停了下来。
战斗也停了下来。
局势迅速逆转。
孟轩和文洲他们也被控制了起来。现在,燕楚的局势已然被江之吟扭转。
不过,他不屑于做这个燕楚的王。
他在等,等孟帝的人,等他的人都集中到这里。
孟帝竟然还不死心,悄悄挺直身体,用尽所有力气,转动江之吟的手腕,剑直抵他的脖子!
既然走到这里了,同归于尽他也不要自己赴黄泉!
江之吟反应不及,剑已经抵住他的脖子,但是,双腿一踢,孟帝瞬间被弹开。
“没了力气还这么不死心,真是不自量力!”
拍拍衣服起身,江之吟看向孟帝的眼神已经如同看一个死人了。
孟帝还在呼哧呼哧喘气,江之吟又给了他一剑,终于安分了下来。
呼啦呼啦的声音,孟帝被擒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出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