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丽萍迅速拿起手机,熟练地按下一串号码并拨打了过去。
电话接通后,只听见她简短而急促地说了几句话,随后便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没过多久,门口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身影缓缓走了进来。
众人定睛一看,来人是张晓曼。
她面无表情,径直朝着张强走去,眼神冷漠地盯着他。
走到近前,张晓曼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张强,用一种异常平静的语气开口道:“算你运气好,这个花瓶只不过是个赝品罢了。”
“如果它是真品,就算把你卖掉,恐怕你也赔不起这笔巨额损失!”
听到这话,张强一直紧绷着的心弦,终于稍稍放松了一些。
就在这时,张强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眼睛猛地一亮,刚想张嘴说话,但张晓曼却抬起手做了个制止的手势,示意他先不要出声,等自己把话说完。
张晓曼微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即便如此,根据目前市场行情估算,这个被打碎的花瓶,仍然价值一万块。”
此言一出,张强刚刚放下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脸上的笑容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站在一旁的张强女友,更是惊慌失措起来,她焦急地小声嘟囔着:“一万块啊!我们怎么可能拿出这么多钱?能不能少赔一点儿呀?”
说着,这个女人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眼看就要哭出来了。
看到他们这般窘迫的模样,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幸灾乐祸。
我早提醒过他们别住在这儿,可他们偏不听劝,非要执意住进来。
现在可好,虽然省下了那三千块,可没想到转眼之间就要往外掏出一万块,去赔偿那个破花瓶,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张晓曼无奈地叹口气,然后双手缓缓地摊开,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爱莫能助的神情。
她轻声说道:“我真的没办法!我不过就是个打工的小角色而已,如果这家豪华气派的酒店是我当家作主,那我肯定二话不说不用你赔偿了……”
就这样,他们之间你来我往地不断交涉纠缠着,时间在不知不觉中飞速流逝。
转眼间,时针已经悄然指向凌晨四点。
原本呢我满心欢喜要和美丽动人的李丽萍,在这宽敞舒适又奢华无比的总统套房里,度过一个温馨而浪漫的夜晚。
谁能想到啊,我花了八千多块钱开的总统套房,可到头来却是什么事都没办成。
感觉就像是把这么一大笔钱,白白扔出去一样,心里那叫一个堵得慌。
此时此刻,我和李丽萍两个人哪里还有半点心思去做其他的事情?
满心都是对这次失败经历的郁闷和无奈。
我俩直接倒在床上,像两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瞬间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睡过去,仿佛整个世界都和自己隔绝了一般,瞬间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等再次醒来时,外面的阳光已经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房间的角落里。
我一看时钟,竟然已经到了上午十一点!
我们揉着惺忪的睡眼,意识还处于半梦半醒之间,努力挣扎着想要从那股浓浓的困意中挣脱出来。
尽管心中有着千万般的不舍,对于那张柔软舒适的大床、那个温馨宁静的房间,充满眷恋之情,但现实却无情地摆在眼前。
我拖着如同被灌了铅的沉重身躯,前去办理退房手续。
毕竟,无论对这个房间有多深的眷恋,也总不可能像个无赖一样,死皮赖脸地一直住下去吧?
况且就算我想住,那也住不起啊。
于是,我们强打起精神,缓缓起身,简单收拾了一下之后,便朝着前台走去。
在路边随便找了一家小吃店,胡乱吃了几口填填肚子,李丽萍终于开口跟我说起那件重要的事情。
只见她神情严肃,目光紧紧地盯着我,似乎这件事关系重大。
而我则毫不犹豫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信誓旦旦向她保证道:“放心吧,包在我身上!我马上就去找张婉凌,把事情解决掉。”
没过多久,车子就在一栋高耸入云的大楼前稳稳停了下来。
仰头望去,这座足足有六十多层高的建筑,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矗立在眼前,令人心生敬畏之感。
毫无疑问,这里便是张婉凌所在的集团总部所在地了。
单看这大楼的外观,金碧辉煌得让人睁不开眼,阳光照耀下,那些金色的装饰反射出耀眼的光芒,简直比皇宫还要气派几分。
大楼内部更是被其奢华无比的装修所震撼,无论是地板、墙壁还是天花板,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尊贵与高雅。
李丽萍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大大的,从喉咙里发出一阵又一阵的惊叹之声。
她那原本就明亮的双眸,此刻更是闪烁着惊喜与震撼的光芒。
“天呐!这里也太豪华了吧?!”
李丽萍不禁失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这哪里是什么上班的地方啊,这里简直就是一座梦幻般的度假酒店嘛!”
她一边说着,一边情不自禁转动着身体,试图将眼前这片奢华的景象,尽收眼底。
就在这时,我和李丽萍刚走到门口,突然一个身材高大、面容俊朗的年轻保安,如同一道闪电出现在我们面前。
他伸出一只手,做出阻拦的姿势,语气严肃但不失礼貌:“不好意思,请二位出示一下证件或者相关通行许可。”
我尴尬地笑了笑,翻遍口袋才发现忘记带身份证了。
李丽萍从包里找出身份证递给保安。
保安仔细查看后还做了登记,这才侧身放行。
并且只能李丽萍一个人进去,而我则被拦在了门外。
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我冲他叫嚣道:“我是你们张总的朋友,你没有权利阻拦我!”
保安不为所动,依旧坚定地拦住我:“对不起先生,没有通行证任何人不得入内,这是规定。”
正当我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时,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