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也好。”
男人识破艾峦假怀孕的事后,不仅没有驱逐艾峦,反而将艾峦带了进来。
“你劝劝那小子,没必要玉石俱焚,来日方长,他还年轻,你让他配合一些,把滜澜凝炼出来。”
需要兽人配合,滜澜还能提炼。
男人觉得那小子死了有些可惜。
他这个年纪能达到这个等级,已经非常罕见了。
失去一些力量,将来可以在其他地方补回来。
但是命了,就真的没了。
“只要他配合,城主是可以放他走的。”
男人将利害关系说给艾峦听。
艾峦跟着男人进门。
宓殿的门就很大,没想到里面更大。
把整座山都包了进去。
男人带着艾峦穿过悠长的小道,走进一片林子。
林子很大,但没有虫鸣鸟兽的声音。
“咣当”一声,男人推开一扇铁门,示意艾峦跟进。
艾峦边跟边环顾四周。
不料男人却揭穿了她,道,“别看了,逃不出去的,想想一会儿怎么劝他,他配合了,城主可以亲自送你们出去。”
艾峦尴尬。
但也能感觉到,他们似乎真的只要滜澜。
“进去吧。”
男人又推开一扇门,站在门口,让艾峦自己进去。
他也不跟,随她进。
小小高阶,竟然还想来救人。
碾死她都不用太用力。
但愿她可以劝说成功,这样对大家都好。
不然那小子死磕,什么都捞不到。
艾峦也没管男人,摸索着往里走。
这是个巨大的岩洞。
“啪嗒、啪嗒、啪嗒……”
冰水融化,沿着石壁往下滴,听得人寒意阵阵。
岩洞很深,光线很暗,里面只有一些矿石发出的微光。
艾峦摸到最里面,看到一个水潭。
波光粼粼,映在那张清冷俊秀的脸上。
蓝瞳看到媳妇,竟露出了笑意。
“你还笑?!”
真是醉了。
“你看你都被人扒光了!”
要是有相机,她高低给他拍几张照片,记录一下他此刻的狼狈样。
“又没有雌性。”
落杉倒是无所谓。
还像没事人一样走到水潭边,凑向艾峦,“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去找那只冒烟狼了吗?”
还心疼人家淋雪。
人家都热冒烟了,怎么可能冷。
“这个时候你还要说这种话,他们都要炼制你了!你看,炼制前还给你泡澡,还挺讲究,你死定了……”
“你要一起来吗?”
落杉伸手邀请。
“神经病!”
什么鬼,感觉都不在一个频道上。
“你到底有没有玩脱?”
艾峦压着声音。
虽然岩洞很深,但艾峦还是害怕外头的男人听见。
“有一点。”
落杉也没料到大鱼这大。
“所以你是真的打不过他们才被抓的?”
“打不过。”
落杉坦诚,说着还侧过身,跟媳妇告状,“你看,他们下手多狠。”
“……”
艾峦无语。
“你天天心疼别人,都不心疼我。”
落杉抱怨。
“大哥你这是搓红的!”
好家伙,他们为了提炼他,是真细致,还给他搓澡!
“我真有伤。”
落杉委屈。
方才光线不好,艾峦没看清楚。
现在仔细看落杉的后背,才发现他左侧肩膀下的冰花印记,中间缺了一块。
伤口都没愈合。
艾峦记得这印记中间是有鳞片的。
“你就一片鳞片,还被人扒了?”
艾峦心疼。
“是啊。”
就一片,还被人扒了,有理都没处说。
“那你疼吗?”
“肯定疼啊。”
落杉起身,冰花“哗哗”下淌,“你看,他们都不用锁我,我都逃不出去,可疼了。”
“你下来……下来……赶紧下来……”
艾峦连忙拉落杉。
光秃秃的,怪奇怪的,还是站水里好一些。
“你又不是不熟悉,为什么这么见外?”
“外面有人!”
“哦。”
落杉这才下了水。
“我刚一路来,都没见什么守卫,就一个看大门的,虽然等级高,但也不是不能打,要不然我们一起打他吧?”
艾峦小声道。
“他们扒了我唯一的鳞片,那是我的要害,我使不出力气,打不了。”
“……”
艾峦怎么觉得这么不对劲呢。
“你这么看我干嘛?”
这目光怎么跟看嫌疑犯一样,还是他亲媳妇吗?
“你是不是在骗我?”
艾峦说着便扒过落杉,再次看向他的印记,同时用手指比划了一下,“你小子是不是自己抠的?”
“……”
媳妇真是火眼金睛。
什么都瞒不过她。
“你到底在干嘛?你小子是不是看上人家那个什么能量池了?”
果然自己的老公,自己最了解。
“看上也没用,我打不过,那老虎等级很高,他还有很多帮手,外头那个就很厉害,在客栈的时候,他们围殴我。”
“你活该被围殴啊!你欠死了!”
“那怎么办,赔了夫人又折兵,他们现在要提炼我,邗澈也被缴走了,他们说不定已经在提炼邗澈的靳漓了。”
落杉说着还叹了一口气,“下一个就是我。”
“……”
艾峦头大。
“你管不管我?”
“我怎么管啊?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以为你有什么后手,我才进来的!”
还想里应外合呢。
结果他竟然指望她。
她等级没他高,也没他老奸巨猾。
“你好偏心,你救蛇救狼的,你没把握你都上,救我就要后手才肯来。”
心寒呐!
“你跟他们能一样吗?你都没有办法,我肯定也没有办法啊!”
艾峦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那你跟我殉情吗?”
“我……”
“你看你看,我就知道,薄情的女人,你是来看我最后一面的吧,心里都想好下一个结侣雄性了。”
“你能不能认真一点!”
艾峦都快愁死了。
哦!
对了!
“我空间里有无羌!司堂竟那里缴获的!你肯定能用!”
艾峦说着便要进空间找,却被落杉一把拉下。
“扑通”一声,还掉进了水潭。
“我就这一件冬衣……”
“唔——”
艾峦大脑空白。
清凉柔软的触感,在她口中蔓延,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长发,指腹在她脸颊和耳后轻柔摩挲。
艾峦羞燥。
她觉得这样很荒唐,外面的人还在等她说服他。
可她是经不住他这样的。
她已经不会思考了,完全被他带着走。
这不是说服……
这是……
睡……
服……
不要太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