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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持续地下着。
    时柒和陆淮年窝在蓉园没有出门。
    年假期间没有公司事务的打扰，两人每天睡到自然醒，一起赖会儿床，一起去盥洗室刷牙洗脸，一起下楼吃早餐。
    上午他看书，她玩‘幸福家园’的单机游戏。
    下午一同去院子里休憩堆好的雪人，回屋子在壁炉旁烤火下棋。晚上停雪的时候就在林荫道散散步，夜里盖着同一条毯子，开着大投影屏幕看动画片。
    日子安逸又舒适。
    平淡且温馨。
    这是陆淮年活了二十九年，过得最幸福的一个冬天。
    ……
    年初五。
    各行业陆续复工。
    蓉园的佣人管家们也都回来了。
    唐晚今天组了个饭局，地点定在半壁江山会馆。中午刚过，时柒换好衣服下了楼，陆淮年在客厅里等，听见她的脚步声，放下手里的书籍起身朝她走了过去。
    两人一道出门。
    他撑着伞，她走在他伞下。
    迈巴赫的车影逐渐消失在林荫道尽头，司机认真开着车，时柒和陆淮年坐在后车座。她发现了，他真的很喜欢黏着她，尤其是握着她的手。
    他说下午提前出门，先去一趟ifs商场，选购一下新春的礼物寄给远在伦敦的纪氏夫妇。忽然提出这个建议，时柒短期内还真想不到该买什么，于是拿着平板在小黑书里搜帖子。
    平板有点大。
    两只手捧着刚刚好。
    她滑动着屏幕，看了没两分钟，左手就被他悄无声息地拿了过去，握在了他手里。等时柒反应过来，手已经被他握紧了。
    在家里这样。
    出门还是这样。
    时柒‘啧’了一声，转头要横他，刚抬起脸，陆淮年就吻了她的唇。他旋即松开了手，改换成一双胳膊圈着她，把人圈进怀里，还试图转移话题：“选到什么满意的礼物了？”
    时柒拿起平板给他看，“瓷器怎么样？”
    大气典雅。
    精致又可以收藏。
    陆淮年没有意见，一味地顺着她的想法，只点头：“好。”
    “你看这个花瓶。”
    “这一对酒杯也很漂亮。”
    “这只雕纹的瓷盘很有韵味。”
    “ifs商场的高楼层里好像有几家百年老字号的瓷器店，之前我和曼曼去逛街的时候无意中看见过。等会儿我们去那边瞧瞧，如果有合适的就买下。”
    “纪律师的父母五十来岁吧？这种深色的瓷器估计他们不太喜欢，色彩鲜艳一点的，你看这几类怎么样？”
    “我觉得这套花纹茶具也很不错，这个——”
    她仰头询问他的意见。
    话还没说完，他的五官蓦地在时柒眼眸中放大，陆淮年吻了下来，本能伸手捧住她的脸，轻捏住她的下巴加深了这个吻。
    听是听见了。
    但目光总是不受控制地往她动着的唇上落。
    前几天她自己种植的猫草长出来了，刚拿到十八跟前，猫咪跟饿了好久似的，扑上来大口大口地吃，眨眼的功夫就吃了个干净，她说那草里是不是加了什么诱食剂，怎么跟勾了魂儿一样地失控？
    陆淮年事后拿起那盆吃光的猫草看了又看。
    那草好像也不香。
    就把十八勾得五迷三道的。
    时柒闻着就香香的，嗓音悦耳，说话又动听，抱着也很软。除夕夜那天去南山寺，方丈贴心地为他们俩求了一个姻缘符，南山求平安很灵验，但最出名的还是求姻缘。
    陆淮年觉得是那姻缘符作祟。
    令他情不自禁。
    车子中部的隔音挡板早早升起，结束了这个吻，陆淮年还捧着时柒的脸，在她唇角又吻了几下。近距离收到她抛出的白眼，他也不生气，反而又亲了她一口，随后才说：“你挑的这几款瓷器都好看。”
    时柒：“……”
    -
    在瓷器店并没花太多时间。
    时柒定了款式。
    陆淮年去付钱结账。
    填写了纪氏夫妇的住址，店内的经理帮忙用国际快递寄过去。两人搭乘电梯下楼，陆淮年按了12的按钮，时柒好奇：“去十二楼做什么？”
    “时间还早，你可以去看看衣服。”
    “品牌女装店在二十楼，你按错楼层了。”
    “我记得是十二楼。”陆淮年坚持。
    “你肯定记错了。”时柒很有把握，到了十二层，她率先走了出去，看着四面八方的珠宝首饰店铺，她笑着拍了一下胸脯，仿佛在说：“你错了。”
    陆淮年低头看她，语气宠溺：“嗯，我错了。”
    见他牵起她的手，往其中一家店铺走去。时柒问：“不走吗？”
    “来都来了，看看。”
    时柒哦了声。
    以店长为首的柜姐们在店门口候着，就跟提前知道他们要来似的，热情道：“太太，店里新到了几款男女婚戒，非常适合您和先生，我拿给您看看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