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地里面林夏捏着照片痛哭着,仿佛心脏都要被人搅碎了一般。
这样的痛苦比之当年在南城还要强烈,痛到已经快无法呼吸。
女儿...哪有女儿啊...
林夏现在想象在茅草屋内的自己是那么的笨,竟然被老金就那么骗过去了。
当时还真的就傻傻的信了。
啪!
林夏忍不住给了自己一巴掌,当时为什么没有打开照片多看一眼呢!
为什么就没有多问两嘴怀疑老金呢!
为什么就没有...成功带着老金出去呢。
林夏在村口的野外躺了一整晚,最后快要冻死的时候才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离开。
紧抱着怀里的玉玺,他知道...起码现在自己还不能死。
要死也要死的有意义。
死也要完成任务之后再说。
玉玺是老金拼了命带出来的,所以不论如何也要将玉玺交给总部。
林夏自体内空间中搬出来一辆摩托车,行驶自山林中,直奔着八路军总部的方向而去。
一定要在鬼子搜到这里之前将玉玺送到。
老金用命来保护的东西,他林夏也会用生命保护。
......
鬼子在周遭搜了整整一夜,四个小队长带着人满山遍野,搜遍了周遭数里的山林,结果却连个影子都没找到。
气的山南正二一个嘴巴一个嘴巴的抽着吴胖子。
吴胖子委屈的哭了,这次是真的哭了。
因为压根就不关他的事啊!
夜间的时间机场给南城鬼子司令部打去了电话,问特使大人为什么还没有赶到机场,飞机已经等候多时了。
山南正二知道...瞒不住了。
未到半夜时山南正二便前往了司令部负荆请罪。
鬼子司令部大楼,虽然是夜间此刻却灯火通明。
只因为特使的事情。
最高层的一间办公室内,南城最高鬼子司令长官加藤太二气的连连拍桌!
加藤太二,四十五岁,长的壮硕,皮肤黝黑,军衔少将。
是南城最高司令长官之一,也正好这几天他回国一趟,晚上刚回来便听说了这样的事...
他只感觉...天都塌了!
“山南桑!你滴!”
“八嘎!”
“哈衣!”
“将军...这件事情我负全责。”
山南正二跪在地上,手捧着长刀。
听这加藤说他才知道,自己所犯的过错远远超乎他自己的想象。
来的这位特使是加藤家族的继承人,在皇室的地位非常高,起码是他这样的平民一辈子都无法接触的皇族。
这让他心里更加的惭愧...
“将军!”
“我愿意以死谢罪!”
加藤似有些不屑的看着他和他手中的刀,几次都想宰了他,但犹豫之后还是决定留他一条命。
毕竟在南城本来鬼子军部的势力便不算大,这两年更是一直被伪政府压制着。
在南城颁布的各项法案也一直都是伪政府在主导着,他这个鬼子司令往往并没有多少权利。
当然,也只是在城内,城外待带兵的话还是要指望着他。
可又有哪个不开眼的敢进攻南城呢。
......
次日,林夏骑着单人摩托抵达了师部。
还未到军事防区便被拦了下来,下了摩托车后一把把汉阳造对着他的脑袋。
“下车!”
“下车!”
“什么人!”
“什么人!”
十几个八路军战士凑了上去,紧皱着眉头盯着眼前林夏,又看了看那林夏后背上的盒子。
林夏欣慰,起码师部的警戒工作还是非常不错的。
“我要见刘师长。”
“通报一声。”
林夏下了摩托后朝着一名士兵开口道。
一旁的八路军小战士表情十分严肃,冷哼了一声。
“你到底什么人,我们师长也是你说见就能见的?”
“下车,先接受盘查!”
林夏并没有反抗,自然知道这是规矩。
因为事态匆忙,压根就来不及提前发电预报。
搜了一遭后卸下了两把林夏身上的手枪,十分好奇的看着林夏背着的盒子。
“小兄弟,你的盒子需要看一下,要不然不能让你进去。”八路军哨兵班长开口道。
林夏皱了皱眉头,道:“小同志,这个抱歉。”
“东西很重要,不能显露。”
“还是通报一声吧,先叫你们班长出来再说。”
“就说我姓林,有很重要的事。”
“拜托了。”
林夏也只能这样说,他也知道在自己不接受全面盘查的情况下这些哨兵是不可能让自己进去的。
要不然的话,背后的盒子万一是炸药怎么办?
哨兵也是为了总部的安全,林夏表示理解。
哨兵索,团长马图正在吃着午饭,一碗简单的面条加咸菜。
马图听着哨兵的汇报神情一愣,当即从椅子上做起来死盯着哨兵战士。
急促道:“你说什么!”
“你说那人叫什么!”
“快点,你再说一遍!”
“我让你再说一遍!”
团长马图这幅模样吓了小哨兵一跳,有些紧张的道:“报...报告团长。”
“那人也没说自己叫什么啊...就说姓林。”
然后小哨兵将林夏的形象大概描述了一番。
听完之后的马图整个人都傻了,同时也激动着。
“快!”
“快带我去!快点带我去!”
...
几分钟后激动的马图跑了出来,远远的便看到摩托车旁的林夏。
二人远远对视着,双双颤了颤。
林夏也有些意外,出来的竟然是马图...
他刚刚只是想叫个管事的出来,说明缘由然后带他去见师长,没想到竟然看到了当年的老战友马图。
“班长!”
“小林班长!”
“真是你!真是你!”
“哈哈哈!”
马图疯了似的朝着林夏跑去。
他今年才刚刚三十二岁凭借着一身战功已经到了团长的位置。
留着寸头,留着一道疤,像是一个精壮的小伙子,外号疤图鲁。
“马图!”
“竟然是你!你小子,竟然在这当上团长了!”
“出息了!”
马图冲了上去,二人紧紧相拥,互相拍打着后背眼角闪着泪花。
一旁的哨兵战士们都懵了...
“刚刚,马团长和这人叫...班长?”
“啥时候的班长?”
一众人带着不解,不过却知道眼前这人绝对不会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