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周家是上京周家,汉城周家是汉城周家,差得远了,何天勤会给上京周家面子,可不会给汉城周家面子。
商家不知道其中利害,拿鸡毛当令箭,在外头逞威风。
“不管是上京周家,还是汉城周家,他们的背景,都是汉城头一份,咱们君家还不是得巴结。”君夫人酸溜溜的开口。
都知道周君两家关系好,君夫人却很清楚,周家从始至终都压了君家一头,她哪回见周夫人不是伏低做小。
几十年了,她太清楚两家的差距,自然知道汉城周家够不着何天勤,君家更够不着的道理。
“……”
君父没搭理君夫人,神情变幻莫测,良久后开口:“你有空给阿慈打电话,让她有空回家看看。”
“好吧。”君夫人浑不在意的耸肩应下了。
“好好和人家说话,二十几年的情分,阿慈是重情的性子。”
君父知道她分得清轻重,还是多叮嘱了几句。
人群后的君子瑜,听到君父让君夫人联系谢与慈回来,整个身体下意识战栗颤抖不已。
她过了二十多年的穷苦日子,好不容易回来,享受属于她的财富,决不可能再让别人,霸占本该属于她的东西。
绝对不可能!
……
法医还未出鉴定结果,林斌这边率先扛不住心理压力,向警方全盘托出犯罪事实,以及作案经过。
他和周海梅相亲认识,感情基础不深,婚后两人很快育有一双儿女,矛盾却与日俱增。
林斌是家中长子,大男子主义,事业心强,不会哄人,也没有时间在家陪妻子。
周海梅本是富裕家庭娇惯的女儿,嫁人后生儿育女不得自由,身材容貌的变化,都令她焦灼不安,又从小姐妹那儿知道林斌的生活习性,出门谈生意都会带几个女人,于是总找林斌吵架。
林斌却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身边的朋友,合作伙伴,谁出门不带女人。
周海梅吵得越多,知道得越多,逐渐心灰意冷,和他商谈离婚的事,手里还攥着证据,准备去他公司大闹。
林斌爱面子,脾气火爆,当晚又喝了酒,两人当时就掐了起来,女人那里是男人的对手,周海梅当场被活活掐死了。
林斌喝了酒,却并没有喝醉,意识到自己闯祸后,把一旁哭闹的子女也一并掐死,并把人藏进了地下室。
当时林斌的弟弟林峰刚结婚不久,妻子生产坐月子,林家父母过去探望,别墅只有他们一家四口,和一个住家保姆,住家保姆当天晚上睡得早,听到吵闹也不敢多问,第二天就被他以教林峰家保姆,老家月子餐为由打发去了林峰家里。
打发走了保姆,他又联系了施工团队,想在别墅后院,给家里的孩子,建一个儿童游乐园。
施工过程,他全程参与,让他们挖了十米的地,说是想栽种某种植物,给孩子做秋千树,施工团队挖开后,他趁夜里歇工,把藏在地下室的几具尸体埋了进去,并封上了水泥,又封了一层土,最后又亲自指挥施工队把土全部埋上,最后改口栽种了名贵松树。
旁人并未有过任何怀疑,只是暗暗吐槽他家里有钱,给孩子建这么大的游乐园,还栽种一颗几万的松树,总共价值好几十万,当时的几十万,比现在的几百万还好使。
游乐园建好后,林斌离开了汉城一段时间,找了和周海梅相似的声音,给周家人打电话,每次通话都是告知周家人,他们去了哪里玩,之后匆匆挂断。
周家人知道周海梅喜欢玩,也没有多想。
随着时间的推移,林斌有些扛不住了,拿了大量现金后,彻底消失在众人的视线。
周家和林家人一起报案,林斌小夫妻和一双儿女失踪了,却从未怀疑过,是林斌杀人畏罪潜逃。
他们其实也猜测过这个可能,只是想不明白,家里生活条件这么好,林斌为什么杀人,就算两人过不下去,也可以离婚,完全没有杀人的理由。
“呜呜,我当时喝了酒,我一时冲动,之后我也很后悔,无数个日夜都在后悔。”
林斌交代完所有经过后,不停的忏悔。
陈柳静那儿看不出他这是鳄鱼的眼泪,忏悔也只是想逃过死刑轻判。
“好了,擦一下眼泪,我们接下一个问题,袭击谢与慈的人,是不是你雇佣的?”
林斌犹豫了一下,知道这事躲不开,都承认了。
“我没有想伤害她,只是想阻碍……呜呜,都怪我,一步错步步错,一步错步步错啊!”
陈柳静又问几个关键问题,得到有利证据后,才起身离开。
因为案件过大,汉城分局还是召开了新闻发布会,这次出面的是陈柳静和敦豪。
陈柳静在提起谢与慈重伤凶手的事,重点科普谢与慈行为的合法性。
谢与慈没有加害别人的想法,但对方是一个杀人凶手雇佣的凶手,如果她不反击,亦或者她只是一个手无寸铁的柔弱女子,现在躺在iuc的人可能是她。
……
陈柳静结束汇报工作,从新闻发布会回到办公室,见到办公室门口等她的谢与慈。
两人进了办公室,气氛一时有些安静。
陈柳静几次想开口,触碰上她天生冷冽漂亮的双眸,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起身泡了两杯茶,给了她一杯。
谢与慈接过茶杯,温淡的声音响起:“谢谢!”
陈柳静握着茶杯的手一顿,笑了起来:“谢什么,不就一杯茶。”
“是,也谢谢你不计前嫌愿意帮我。”
谢与慈神情认真的开口。
今天的新闻发布会,是向大众做汇报工作,陈柳静特地提起她的事,分明是替她在媒体面前正名撑腰。
当初和她陈柳静有过口角,自己应该过来道谢,让曾经的嫌隙翻篇。
她不愿意受人恩惠,麻烦别人,但遇到真心相待,还是会心怀感激。
“呵呵,这都是小事。”
“当初也是我不对在先,我该向你道歉。”
陈柳静爽利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