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
羽清寒心如死灰。
她的爱徒竟然死在自己面前，是真的难以接受，如同心死。
她握着冰剑，缓缓站了起来。
“清寒！冷静！”
羽清月一把拉住她，不让她过去。
她们现在该想的是如何脱身，而不是为一个已经死去的人报仇。
“姐姐，小凡死了。”
羽清寒说道。
“我知道！那又如何？”
“你现在过去，可以对他怎样？”
“你可以杀得了他吗？你可以靠近他吗？不可能的，就算你我付出所有，燃烧生命，也碰不到他的！”
羽清月传音道。
那个人太可怕了！
陈凡爆发出堪比仙的力量都被他轻易击杀，她们两个杀过去，如同飞蛾扑火。
“死，我不在乎。”
羽清寒说道。
她在乎的人已经死了，她也没什么好活的。
这样的话语让羽清月脸色大变。
“你在犯什么傻事？”
“你就为了一个死掉的人的值得吗？”
“那个小子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那么短的时间就把你迷的团团转。”
羽清月一把扯住羽清寒。
她知道自己妹妹与徒弟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平时她也是睁一眼闭一眼。
但现在不行！
要给陈凡报仇，只会害了她自己！
现在她们唯一能活的办法就是讨好顾青歌，向这个可怕的家伙低头。
而此时顾青歌已经走过来了。
“想好了吗？”
顾青歌嬉笑道。
以他的实力自然听得到她们姐妹俩之间的对话，包括她们之间的传音。
但是他不急着出手。
现在的他感觉自己强的可怕，不需要怕她们玩什么阴谋伎俩，不急着杀人。
“前辈！我等知错，求前辈给条活路。”
羽清月赶忙说道。
她扯了扯自己的妹妹，试图让她低头。
然而羽清寒无动于衷，就这么站着，用无比冰冷的目光看着顾青歌，那恐怖的杀意没有任何收敛。
“倒是匹烈马。”
“你可以拿着你手中的剑上来劈我。”
“不过这一剑的代价就是整个古仙宗被屠，如同眼前的天武圣宗一般。”
顾青歌这般说道。
他的话语让羽清月脸色煞白。
整个古仙宗！
这个恐怖的家伙果然知道她们跟脚！
那完蛋了！
“前辈说笑了，你我之间无冤无仇，我们怎么敢出手对付你呢。”
羽清月说道，还不忘给自己妹妹传音。
她的神情在哀求。
她真的怕羽清寒会出手，不仅会害了自己，还连累整个古仙宗。
“无冤无仇？”
“当真吗？我可是杀了你们的弟子。”
“你们不打算为他报仇？”
顾青歌一脸戏谑的样子。
他走向两女，两女步步后退，近乎挨到坐在那里的云安然。
她们看一眼云安然，希望同为女子她可以开口，帮她们求情。
然而云安然并没有理会。
她闭目，不知道在想什么，仿佛四周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最终，羽清月不得不开口。
“前辈，陈凡自己找死，代表不得古仙宗，他已经被我踢出古仙宗了，非我古仙宗的弟子。”
她的话语一出，原本那被她抓着的手，突然被一股力量掰开。
“姐姐，我不明白。”
“他明明是我们的弟子，为何你不帮他报仇就算了，还要如此对他，你让我很失望。”
“既然如此，那我也离开古仙宗。”
羽清寒开口，话语无比冰冷，似乎透着可怕的严寒。
这让羽清月脸色大变。
“混蛋！你在想什么？”
“啪！”
她忍不住了，直接一巴掌抽在羽清寒的脸上，试图让她清醒过来。
但羽清寒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她捂着自己的脸，很失望且淡漠。
“姐姐！你变了！”
“我不明白啊！”
“为什么身为一个宗主，你看着自己宗门的弟子被人杀害，你不仅没有为他报仇，还要把他踢出宗门……”
“为什么？”
“我不明白！”
“难道师傅教导你的都忘了吗？永远都要当一个庇护弟子的强者！”
“还是说你怕死！你害怕死亡，忘了自己的初心，要像这样恶毒的魔头低声下气！”
羽清寒说着，步步后退，远离羽清月。
道不同不相为谋！
她要和羽清月断绝关系！
“从今天开始，你不是我姐姐，我也不是你妹妹，你我没有任何关系！”
“我也不再是古仙宗的峰主！”
“锵！”
羽清寒说罢，手中冰剑挥舞，割下半截裙子，露出一抹奶白的肌肤。
“割裙断义！”
“清寒！你糊涂！值得吗？”
羽清月怒吼。
“你不懂！你不曾拥有，再失去，你是永远不会懂得的！”
羽清寒讥讽道。
她的气息在攀升，生命在燃烧。
“小凡，我会让他付出代价。”
羽清寒说着，手里出现一壶酒。
那是陈凡给她的！
她爱喝酒，已然是一种修炼。
她头仰天，手中的那一壶酒不停的灌入口中，气息依旧在攀升。
“有意思。”
顾青歌笑道。
他静静的看着，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的极限到底在哪里。
会破仙境吗？
“轰隆隆！”
整片天地在晃动，一股璀璨的光芒在羽清寒的体表涌动。
仙光！
这股光芒不朽，长存于世间，脱离时空范畴，是真正的仙之力。
她竟然真的接触到那一步了！
不！
还有点距离！
没有天地桎梏在，她或许可以短暂进入那个境界，获得最强的一击！
“锵！”
冰剑长吟，白发飞舞。
羽清寒如同一个真仙一般，身形缓缓悬浮起来，散发的气息让四周的空间破碎，法则消散，秩序断开。
她就是自己天地！
自身所有力量都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原来是那壶酒的缘故！”
顾青歌一眼就看出问题所在。
是那壶酒！
那是系统出产的东西！
“我如今的状态或许杀不了你，但是我还是要对你出剑！”
“这是我作为一个师尊该做的！”
羽清寒冰冷的说道。
她握剑的手在颤抖，那把冰剑光芒愈发刺眼，形成可怕的寒界。
“活着不好吗？”
“为了一个死人，不值当。”
顾青歌还是一脸淡定。
他看着一瞬间白发的羽清寒，后者手中冰剑快速放大，生长。
“当你在乎的东西失去的时候，你就会懂得我今天这一剑到底值不值得！”
羽清寒冷喝。
她看一眼瘫坐在地上的羽清月，后者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羽清月清楚的知道，现在的羽清寒没有回头路，死已经是必然。
“斩！”
她出剑了！
速度很快，仿佛时空都在停滞。
顾青歌抬手间，一块砖头出现在手里，当即就要一砖头砸出。
当他动了那时候，羽清寒突然改变了攻击的轨迹，消失不见。
再次出现的时候，她已经杀向云安然。
她的目标是云安然！
“死吧！”
“砰！”
她出剑，砖头飞来，砸在她脑袋上，她的剑也落下了。
“轰隆！”
整个太古魔神战车剧烈晃动，有无比可怕的符文涌现出来。
羽清寒横飞出去。
她的脑袋炸开，被恐怖的力量打爆的。
顾青歌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便动用全力，一击下去，仙都得干废。
“死了好！死了好！”
羽清月看着这一幕，冷冷的说道。
她想让自己不悲伤，用这样的言语欺骗自己，但她的眼泪又出卖了自己，像是不要钱一样，不停的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