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飞半天没动静，不知道五福打什么主意，一时拿不定主意，他看向乔瑞天。
    五福嫌他墨叽，直接自己上手用力瓣开他的嘴巴，往他嘴里扔了颗巨大黑色药丸，比裴长卿上次吃得大多了。
    又臭又硬，差点没把这人给噎死。
    他双手被铐住，只有扭动身体，无法阻止，只能当个让人摆弄的小白鼠，所有的挣扎反抗都白费。
    最终巨大药丸入肚。
    “你给我吃了什么？”
    他捂住喉咙想去抠。
    却什么也抠不出来。
    但是体内却有一股闷疼传来。
    五福道：“这药丸是与那些血液相克的，你变年轻用了很多年，我想摧毁也很容易。”
    当她把一面镜子摆在他面前时。
    镜中满头白发，满脸皱纹的人，让照镜子的人简直不敢相信。
    “这……这不是我，不是我。”他抱头回避，痛苦的嘶喊，“你对我做了什么，做了什么？”
    他完全不能接受，自己这副苍老的模样。
    他头发应该是乌黑的，他的皮肤应该是光滑的。
    怎么能变成这样。
    “你本来就应该这副模样的，你那年轻的模样本来就不该存在，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你拿别人生命让自己青春永驻，这就是镜中花水中水，不可触碰，不是现实，就是泡沫而已。”
    五福看着他不复年轻的面容。
    心里感叹，人性真的很可怕，为了自己的私心可以做任何事情。
    “我不应该这样的，不应该这样 。”他无法接受自己的衰老。
    她道：“这还是最基础的，马上你的整个身体也会是老年人的身体状况。”
    这简直把人往死里打击。
    “你把我原本的样子还回来，我不要变老。”情绪激动的质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终于不再冷静了，也不再嚷嚷着等律师过来了。
    五福双手一摊，“可以啊，不过你得提供我们想要的信息。
    我要你如实的说，不要隐瞒。”
    年轻惯了，现在顶着一张老态的脸，这可比死还难受。
    他犹豫了一下，“你保证会把我恢复原样。”
    “保证。”
    五福的话很干脆。
    “说说你怎么接触噬血蛾的吧！这可是稀罕物，你从哪获得来的，你背后是不是还有什么其他的人。
    对婴儿血需求量这么大，应该不只是供应你自己吧！”
    他交代道：“网站上看到的。
    是一个组织，我之前通过他们购买，后来我高价向他们购买。
    这东西叫噬血蛾啊！我之前并不知道它的名称，只觉得是个长得很奇怪的东西。
    我是服用的早，但是我早期需求婴儿血液的毒液体是购买的。”
    后来他觉得自己干划算。
    有赌场，这是交易的一种捷径。好些人输了钱还不起，符合要求的婴儿，会从他们手里买下来。
    赌场里很多年纪不大的男女，没有当父母的使命感，搞出孩子来，觉得是负担，正好交给了我，还能获取一大笔钱。
    有钱人都舍得花钱，大把的钞票用来购买，丝毫不心疼
    他感叹道：“那几年我真是顺风顺水。
    可能是有人看我太红火，举报我的地下赌场。
    把我赌场搅黄了，赌场本来就没有几个干净的，查出了点事，我坐了几年牢才放出来。”
    这真是个巨量信息，根据他提供的网站，乔瑞天他们继续跟踪。
    “还有吗？”
    “没有了，我都说了，你答应我了，还我原来面容。”
    五福冷笑，“你还真信了，你这种人渣，年轻和衰老有区别吗？
    你后半辈子也只会在牢里度过了，还想这么多干什么？
    你不会以为你还能长命百岁吧！
    上次没查出来，你只坐了几年牢，现在你得坐到老了。”
    这话把人给惹急了。
    “你骗我。”他怒视五福，一副要吃了她的样子。
    五福理所当然道：“我又不是警察，我没必要对你守信用，你还不知道你的罪责有多重吗？”
    五福还欠欠的把镜子往他面前凑的更近了，“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老态龙钟的样子，也算是报应了。”
    他看了一眼老人模样的自己，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怎么感觉牙齿松动了。
    伸手一摸，几颗牙齿掉了下来。
    上下牙全部空了一半。
    他被吓得白眼向上一翻，晕过去了。
    心理素质真低啊！
    杜飞手忙脚乱的叫来同事把他从审讯室抬出去了。
    “怎么会这样？”乔瑞天也很吃惊，怎么突然掉了牙齿。
    五福道：“年龄大了就这样。”
    乔瑞天觉得这人还没到掉牙的年龄。
    当然没到年龄，只是五福给他吃得药丸，加速了衰老过程。
    每一每一秒都在加速老化神经。
    而且还检查不出来的这种。
    这种恶人最在乎什么，就让他失去什么。
    他害怕青春易逝，就让他直面痛苦人生。
    他这样的人，坐牢和死，不一定害怕。
    都进公安局了，成为主要犯人了，关心的不是自己的生死和牢狱之灾。
    在乎的是自己的衰老。
    就知道怎样收拾他了。
    但是她不会告诉乔瑞天。
    他是警察。
    警察有自己的信念和准则，还有一堆规矩。
    自己肯定不会做这种事情，也不会看着别人做这种事情。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让警察纠结。
    她也是在为民除害，只是有自己的方式。
    她钻研玄学道术，就注定她不能循规蹈矩的处理事情。
    乔瑞天感官敏锐，也察觉出五福有事瞒着他。
    而且就和那颗药有关。
    他没有追问，五福这一整晚给了他很多帮助，看着她熬红的双眼，也真是够辛苦的了。
    晨光曦微。
    五福打了个哈欠，伸了一个懒腰。
    乔瑞天看她熬不住的样子，
    “看你也很累，你先回去休息吧！
    后面我们自己处理。”
    五福点头，她是有些熬不住了。
    “有事情联系我，我随叫随到。”
    真是抽丝剥茧，背后之人不是一个，是一群。
    与这些有关的人都犯了法，买与卖都是严重犯罪，这些人不逮到，那还得死多少婴儿。
    但是案子要破，人也得休息。
    她还没修成仙呢？身体也不是铁打的。
    有些部分需要警察自己来，她不能喧宾夺主。
    她只要配合就行。
    这些事情，五福还是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