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播出的惩罚环节将整个直播推向了高潮,屏幕上的弹幕快到几乎看不清他们发了什么。
一只尖叫的马喽:卧槽卧槽,我血槽空了,吻喉结!!!这是什么偶像剧情节!!!
浅浅爱吃糖:沈灼言的耳朵红了!这个男人居然耳朵红了!!!这是什么反差人设,这样一个位置的人居然会因为壁咚和喉结吻红了耳朵,这么纯情的吗?
小红鼠的末班车:盲猜一下,南隐该不会是沈灼言的初恋吧?
我爱脆皮鸭:这两个人真的没有在一起吗?我不相信
睡不饱的喵:他搂她腰了!!!这个男人好会!!!
罗生门里你我他:这样的情节请多来一些,爱看!!!
米饭配土豆泥:虽然这是对你们的惩罚,但却是对我们广大观众的福利!!!多来!!!
我是一只小勺子:看到盛放的脸了吗?简直臭到不能看了,如果不是录节目,我都怀疑他要冲过来揍沈灼言了。
谁偷吃了我的汉堡:他主动低下头来让她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碗南瓜粥:啊啊啊啊啊啊南隐真的像是那种被沈灼言养的很好的小女孩,吻的纯情也大方,喜欢!
酸奶味的奥利奥:现偶请按这个标准来拍好吗!!!
从前慢慢慢:他咽口水了,他撑在墙上的手也蜷缩了一下,啊啊啊啊啊好涩啊啊啊啊啊啊
金玉满堂:是南隐需要缓一缓还是沈灼言你自己要缓,沈灼言绝对硬了!!!被一个喉结吻亲硬了!!
是灯花鸭:同意,+1
momo:+1
弹幕的颜色越来越黄,黄的南隐都看愣了,最后还是沈灼言伸手过来捂住了她的眼睛,无奈的叹息一声:“别看了。”
南隐眨了眨眼睛,问他:“你是不好意思了吗?”
“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沈灼言笑着说:“不是怕你受不住吗?”
“还行。”南隐说。
沈灼言感受着她的睫毛剐蹭着自己的手心,心痒的厉害,恨不得像那天午后一样将她抱在腿上狠狠亲她,不知道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发现,一个眨眼的动作对自己来说都是一次极致的勾引。
她光是站在这里就对自己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沈灼言无奈的放下捂着她眼睛的手,不禁叹息:“我的南南什么时候才会长大啊?”
南隐不是很理解这句话的意思,自己是个成年人不需要再长大,所以沈灼言说的长大绝对不是年纪,应该是有什么自己应该理解还没有理解的。
想到弹幕里刚才说的那些话,南隐大概懂了一点,有些事确实只有长大了才能做。
沈灼言很着急吗?
应该是着急的吧?毕竟他是个健康的男人,两个人又已经结了婚,他这个人大概也不会做不忠于婚姻的事情,所以自己迟迟不点头好像确实很委屈他。
可是……南隐开始有些愧疚,但情绪都还没有聚集起来,倪裳就冲自己喊了声:“南隐,陪我去洗手间。”
南隐从位置上站起来,沈灼言也跟着起了身,将原本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拿起来仔仔细细的给她穿好:“气温低,别冻着。”
林炡闻言又开始叽叽歪歪:“不懂你们女生,去卫生间为什么一定要一起呢?”
“怎么?”倪裳看着林炡:“你要去女厕一游吗?”
林炡:“……您走好。”
倪裳白了他一眼,挽着南隐的手离开玻璃房。节目已经播放完毕,直播差不多也要结束,只剩下嘉宾总结一下收个尾,所以倪裳和南隐离开问题也不大。
南隐现在也确实有点想稍稍离开沈灼言一点,好像不被沈灼言看着,她的内疚就可以少一点点。
“怎么了你?”倪裳问她:“情绪瞬间有点down了。”
南隐诧异的停下脚步看着倪裳:“这么明显的吗?”
那沈灼言是不是看出来了?他会怎么想?
南隐在很多时候都是一个特别简单好懂的人,就像现在这一刻,与她相识不久的倪裳也能看出她在想什么,笑笑:“放心,你是从离开阳光房情绪才有了一点变化,沈总应该看不出来。”
南隐闻言笑笑:“我有时候感觉自己有超能力。”
“什么超能力?”
“就是自己在想什么都会被写在脸上,所有人都能看到只有自己还不知道的超能力。”
倪裳:“……超在哪里?”
“不知道。”南隐说:“但这应该也是超能力吧。”
“你还是别做编剧了吧。”倪裳认真劝她:“好好考导演吧,可能更适合你。”
“你这句话我能理解为在骂我吗?”
“可以,我现在不骂你,将来作品上映骂你的就是观众,早点适应一下也挺好。”
和倪裳插科打诨的开着玩笑,南隐连最后的那点情绪也散了个干干净净,并没有注意到阳光房的玻璃墙边沈灼言就站在那里,目光一直跟随着自己。
“只是去个洗手间。”林炡不知什么时候过来沈灼言的身边站立:“野猫还陪着呢,至于这么不放心吗?”
沈灼言淡淡看他一眼没有理会,林炡自讨没趣,恰好导演暗示他再回来说点什么,林炡便离开了窗边的位置。
沈灼言以为自己会得到片刻的清闲,却不想有人耍了小心思,站在了自己的面前,沈灼言不用回头就在玻璃窗的倒影上看到了盛放那张脸。
沈灼言放在口袋里的手开始把玩那只打火机,连眼神都没分给盛放半分,盛放似乎对于现在的场面早有预料,也并不觉得有任何的尴尬,他顺着沈灼言的目光看过去,看到倪裳和南隐相携远去的背影,轻声开口:
“她被你照顾的很好,比在我身边开心多了。”
沈灼言像是没听到这句话,依旧淡定从容,却在没有人看到的角落快要将打火机捏到变形。
沈灼言承认盛放这句话有几分真心,也算得上是一种认可,但更多的却是炫耀,他什么都不必明说,单单是站在这里对沈灼言开口提南隐就已经是一种炫耀了。
南隐曾完整的属于盛放五年,这是沈灼言从不敢去深想的事,而他不敢想的,偏偏有人还要站在他的面前主动提及这件事。
找死。
可盛放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错事,他像是在这一刻忘记了沈灼言的身份和权势,变成了一个和沈灼言在同一个位置上的谈判者:
“沈总,我不知道你这样的身份来到这个节目是为了什么,或许真的如小隐告诉我的那样,是为了揭穿我,但这没什么意义,也不该这般浪费你的时间。”
“小隐很好哄,你做到这个程度她已经能被你骗到了,不需要你再做更多。”
沈灼言终于施舍给他一个懒散的眼神。
盛放笑了起来:“沈总是聪明人,我在你面前班门弄斧让你笑话,可人总要活着,所以有些话即便冒着风险我也不得不说。”
“小隐在我身边多年,我了解她比你多的多,知道她有很多事都不太适合曝光于人前,沈总若真的喜欢小隐,就不应该让她陷入那种困境中去。”
沈灼言:“你在威胁我。”
“不敢。”盛放说:“只是和沈总谈笔买卖。”
“我要是不谈呢?”
“那有些事怕是不太好收场。”
沈灼言轻笑出声:“我也有很长时间没见识过连我收拾不了的局面了,拭目以待。”
盛放前前后后说了这么多,可沈灼言还是这副满不在意的模样,就连说出口的话也不过几个字,四两拨千斤将他的威胁轻飘飘的挡了回来,盛放脸上的虚张声势都快要破裂。
可这是他不伤害南隐唯一的方式了。
远处南隐和倪裳已经慢慢往这边走,纵然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可还是能看得出氛围不错。
盛放没多少时间了,他收回视线看了一眼还没结束的直播画面,弹幕滚动的速度依旧很快,盛放不确定那里面有多少是在质疑自己的声音,但一定有,以后还会更多。
他必须尽快解决这件事。
重新转过头来看着沈灼言,甚至还笑了笑:“沈总好像很了解小隐,她在你身边我放心的很,但沈总还是要注意一点,小隐对橡胶制品过敏。”
沈灼言的眼神瞬间冷下来,连口袋里把玩打火机的动作都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