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都已经快两点,南隐没有做到设想的那样,直面自己的伤疤,但好在今天晚上并不是没有任何收获,她可以很安心的睡下。
困意来的又猛又快,没一会儿她就窝在沈灼言的怀抱中昏昏欲睡,可嘴里却还无意识的呢喃着:
“沈灼言,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沈灼言垂眸看她,无奈也宠溺:“快睡吧小祖宗,全世界的小朋友都睡觉了,只有你还醒着。”
南隐低声笑起来:“骗人。”
沈灼言不理她,一下下的拍着她的后背哄她,但南隐还是把刚才没说完的话说完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觉得好闻了,一直没告诉你。”
“现在知道了,睡吧睡吧。”
“好的。”南隐的声音沉了下去,又蹭了蹭:“晚安,沈灼言。”
“晚安,小祖宗。”
南隐没了声音,沈灼言轻轻拍着她后背的手却没有停下来,依然有规律的像是哄一个小孩子,夜太深了,他也好几天没有休息,但这一刻却不怎么困。
不知道今晚对南隐来说是不是意味着什么,但对于沈灼言来说却实在值得纪念。
南隐跟自己说了喜欢,他从长久的单恋变成了双向奔赴的幸福,南隐为自己做了亲密的事情,他们之间的夫妻关系有了一些些的进步,还有南隐刚才跟他说的那些话,说他不需要太完美,这在一定程度上是犹如定心丸一样的存在。
南隐很好很好,自己又何尝不是像做梦一样,每个晚上都要反复确定很多次这是现实,而非梦境。
好的情绪和心情总能让人放松下来,沈灼言即便再想让自己清醒的时间多一些,让今天足够长一些,却还是拥着南隐,渐渐睡了过去。
他抱着他的全世界。
第二天南隐难得的睡了个懒觉,一直到快八点了都还没有醒来,沈灼言差不多也一样,南隐醒来的时候还诧异自己居然还能在床上看到他。
她怔怔盯着沈灼言的目光像是还没睡醒,沈灼言笑笑:“再睡会儿?”
“几点了?”南隐眨了眨眼睛,听声音还是困的厉害,没忍住又往沈灼言的怀里钻了钻:“请告诉我时间还早,请说我还可以继续睡一会儿。”
她这样耍赖的姿态实在难得一见,沈灼言拍着她的后背,当她炸毛的猫一样安抚,但还是残忍的告诉她:“时间不早了,快八点了。”
南隐痛苦的在沈灼言的怀抱里嗷呜一声,像小老虎一样,沈灼言被逗笑:“你要睡就睡,在意时间做什么?”
“我还要学习啊。”南隐连声音里都带着痛苦:“这个破考试到底能不能快一点啊,我真的是受够了,我要睡觉,我要每天睡18个小时,我要每天自然醒。”
“你现在也可以。”
“那我之前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吗?”南隐说:“我才没有那么傻。”
“那怎么着?”沈灼言似是知道她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并没有逼她,笑笑说:“起来了?”
“再躺五分钟。”
在沈灼言这里,她说什么自然都是好的,沈灼言没有不答应的道理,淡淡应了一声,说:“好的。”
只是这五分钟也不是那么平静,沈灼言是个健康的男人,此时又是早晨,两人距离本来就近,有些事情发现只是迟早的事情,南隐一开始发现的时候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大腿碰触到了什么东西,反应过来之后颇有点无语。
没有抬头看向沈灼言,但语气中的无奈是显而易见的,任谁也无法忽略:
“沈灼言。”
“嗯。”沈灼言应她,嗓音哑哑的:“怎么了?”
“你能不能克制一点?”
沈灼言知道她发现了,这件事如果在昨晚之前,沈灼言说不定还会遮掩一下,但在经历了昨晚的帮忙之后,沈灼言不可能再隐瞒什么,他就是这样,坦坦荡荡。
“做不到。”沈灼言不知羞的说:“我喜欢你啊,你就在我怀里躺着,我要是没有点反应,你就要怀疑我曾经告诉你的那些情话是不是真的了。”
“可你昨天晚上才……”
“有谁规定晚上做了,白天不能继续吗?”沈灼言捏捏她的耳朵:“怎么跟个小白兔一样纯洁,你这样我怎么忍心把你弄脏呢?”
弄脏这两个字不知道是不是带着一些魔力,反正南隐听到的第一时间就浑身颤了一下,觉得太私密了些,但反感是没有的,她只是学不来沈灼言的厚脸皮,在这个时候都能坦然到这种程度。
沈灼言似乎也感觉到了南隐的窘迫,却完全没有解救的意思,就那么一下下的拍着她的肩膀,像是无声的哄。
可南隐知道他才没有这么好心,因为下一秒南隐就听到了他对自己说:“让吗?”
跟沈灼言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对于有些没脸没皮的事情反应也快了起来,这句话,南隐只花费了一秒的时间就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了。
沈灼言是在问自己,让他弄脏自己吗?
弄脏什么?怎么弄脏?南隐不太清楚,或许将来有一天她会知道的透彻,但她很清楚绝对不是现在的自己可以承受的。
她没说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沈灼言却笑了起来:
“那我就当南南答应了。”
南隐还是没有声音,但谁又能否认这不是一次无声的纵容呢?
五分钟快结束的时候,沈灼言的状态还是没有下去,南隐明白如果自己现在起床的话,沈灼言也会跟着自己起来,然后去另一个房间的浴室里去冲冷水澡。
可南隐不想他这样,现在天气越来越冷,他这次回来看起来也比之前瘦了一些,万一感冒怎么办?
可不去冲澡,就应该帮他。
昨晚帮了一次,羞怯也淡了不少,于是南隐这一次甚至都没有询问沈灼言,就那么将手伸下去又一次握住了沈灼言。
南隐能够明显感觉到沈灼言僵硬了一瞬,继而低笑一声,吻住了她,说她怎么这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