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完这一遭,南隐从床上下来的时候已经快八点半,沈灼言结束之后她就掀被下床去到了洗手间,暗暗和昨天晚上自己的表现对比了一下,觉得自己还是有点进步的。
这一次没有让沈灼言教。
站在盥洗台前打开水龙头,南隐将自己的手伸到水下之下有瞬间的暂停,直到沈灼言出现在自己的身后,南隐才有些窘迫的把手伸过去,将手洗干净。
餍足的沈灼言靠在门框的位置看着她有些许的慌乱,逗她:
“你好像对它真的很好奇?”
“你闭嘴。”
沈灼言笑起来,像个满足的狮子,南隐却被他逗的耳朵都开始隐隐发烫,她知道沈灼言一定注意到了,但这一次他很贴心的没有再说些别的,甚至走过来帮南隐挤了牙膏,在南隐洗好手之后递给她。
南隐接过开始刷牙,她本来刷的很认真,也没有被身边的任何事情影响,可不经意看向沈灼言的时候才发现他的视线竟然一直还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但并不是盯着自己的眼睛或者脸在看。
根据他看着自己的视线,似乎是在看自己的嘴巴。
是泡沫太多看起来很蠢吗?南隐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觉得还好,一点也不蠢,只有嘴角的位置有点点的白色泡沫。
南隐不解的看向沈灼言,他还是没有回神,不知道在想什么,于是南隐抬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在想什么?”
沈灼言回过神过来也拿起了自己的牙刷,意味深长的回了一句:
“不吓你了,你不会想知道。”
南隐因为这句话而动作一愣。
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自己不想知道?但转而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绕,能让他这么说的,或许是他自己也觉得有些过分的事情。
基于他刚才不是很正经的神色,南隐大概明白了是和什么有关,但是具体沈灼言想了什么,南隐却并不清楚,她也不想知道,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她可以说是已经突飞猛进了,时间还那么长,她觉得自己还是慢慢成长的好。
她一点也不想要一口气吃个胖子。
更何况,南隐直觉那不是什么好的事情,她才不要上当。
两人饭后回去榕园的时候,南隐想到了昨天晚上拿回来的盛放的手机,上楼去拿,下来之后却直接交到了沈灼言的手中,沈灼言似乎并不意外这个东西,也没有任何的疑惑,只说:
“走吧,你学习,我查查这个里面有什么东西。”
南隐并不好奇为什么沈灼言看起来什么都知道,这个手机,包括自己手腕上的伤,她没问,是因为知道关于自己的一切沈叔肯定一定报告过了。
有不舒服的感受吗?类似被监视的那一种,其实并没有,南隐不至于连这是关心和在乎都区分不了。
一个人这么在乎你,在你身边安排了这么多人,一定是因为很多很多的爱。
南隐接受良好,也并不反感,她也相信沈灼言在这件事上有分寸。
坐车回到榕园,刚进榕园就看到了站在房间门口的林炡正拿着一把瓜子在嗑,目光落在前面不远处盛放和秦艺晗的房子上,直到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才回头看了一眼。
见到消失几天的沈灼言出现林炡也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诧异,似乎他早就猜到了沈灼言已经回来。
林炡看着沈灼言的目光南隐有点看不懂,带着点意味深长和担忧,南隐的视线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还是没发现什么端倪,最后还是沈灼言捏了捏她的脖子说:
“去,找倪裳玩会儿去。”
南隐听话的哦了一声,迈步朝着房子里走,路过林炡的时候,林炡还笑嘻嘻的把自己手中的瓜子递过去,问:“小南隐,要不要吃啊?”
南隐当没看见,径自走了,林炡在后面啧了一声:“学坏了啊,你距离沈灼言远一点啊,看看把小兔子教成什么样子了。”
南隐当没听到这句话,打开门进了屋。
房间门被关上的时候林炡回过头来看着沈灼言,目光没有那点意味深长,全变成了担忧,而沈灼言也几乎没有等林炡开口,就直接就给了他想要知道的:
“是我。”
“我知道是你。”林炡说:“南苑都是你的,不是谁还敢做这些事情?疯了不成?”
沈灼言没说话,林炡靠近他几步。
“你有一百种一万种的方式做的比现在隐蔽。”林炡说:“为什么一定要自己动手?还这么明目张胆?随便找个工作让他离开南苑,你在途中,或者在他工作的时候搞个意外也能把他手废了,你何必要给自己惹这一身的麻烦?”
“他伤了南南,当然应该由我亲自动手。”沈灼言不是很理解的看着林炡:“这不是理所应当吗?”
现在这个程度,自己已经很手下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