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就连沈灼言其实也不太能分的清楚南隐这极致的坦诚到底是不是勾引,但无可厚非的是自己每一次都能被她拨动那根心弦。
或许还是自己定力不太够吧,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她拿捏。
但沈灼言是愿意的,只要南隐愿意,把整个自己交由她掌控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到底是第二天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南隐醒的很早,沈灼言却已经不在房间里,南隐伸手摸了摸旁边的温度,证明沈灼言已经起来很长时间。
可现在也不过才五点过一点,这么早要做什么?
被子里太舒服了,南隐懒懒的躺着不是很想动,她盯着天花板想了想今天准备要做的事情起床去洗漱,挤牙膏的时候听到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她后退一步看向门口的位置,然后和来找她的沈灼言撞了个正着。
南隐对他笑笑,沈灼言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怎么不多睡会儿?时间还早。”
“睡不着了。”南隐说:“你起这么早做什么?”
“打了几个电话,确认了几件事情。”沈灼言靠在门框的位置看她刷牙:“也做了你喜欢的海鲜粥,等下下楼就可以吃了。”
南隐正刷着牙,但听到沈灼言这么说嘴里还是嘟嘟囔囔的说了两句什么,沈灼言没听懂,拍了一下她的屁股,说:“好好刷牙,我去给你拿衣服。”
沈灼言说完就走,完全没意识到刚才的举动给南隐带来了怎样的震撼。
南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慢慢开始脸红,最后无奈的叹出一口气,到底是不一样了哈,关系又进了一步,行为都轻佻起来了呢。
不过,南隐也并不讨厌这一点。
随他吧,他高兴就行。
今天天气好的过分,两人吃过饭之后朝霞将整个天空都晕染成了绚丽的彩色,南隐在窗边看了一会儿,说:“今天可能有雨。”
“嗯。”沈灼言走过来在她身边站立:“但现在至少是个好天气。”
人不应该为没有发生的事情忧愁,未雨绸缪是对的,但也要享受当下。
南隐看向沈灼言:“要出去走走吗?”
“好。”
到底是冬季,要出去走走就不能简单的穿着室内单衣,沈灼言上楼给南隐取了外套下来,又为她穿上,南隐乖乖伸胳膊,说:“我好像是要去幼儿园的小朋友。”
“那小朋友可不能哭鼻子。”
“我才不哭。”南隐说:“我好像天生泪腺就不怎么样,我在孤儿院里的时候就没哭过。”
沈灼言为她系扣子的动作微微顿了一下,继而若无其事的开口:“你对孤儿院的记忆还深吗?”
南隐摇了摇头:“记不得了,每次去想那段时间想起来的都是没命的跑,也不知道跑什么,要不就是一直躲在床底下,但也不知道躲什么。”
沈灼言淡淡应了声,牵住她的手往门口的位置走,让她坐在换鞋凳上,自己去鞋柜拿了鞋子过来给她穿上。
南隐对于沈灼言的这一套流程已经很习惯了,不会觉得不好意思,也不会拒绝,坦然的接受他对自己的爱意,甚至还有心思想想别的。
沈灼言的问题让她的思绪又回到了很遥远的以前,但具体的事情还是不太能想的起来,于是在沈灼言也换好鞋子,来牵她手一起出门的时候,南隐开口问她:
“你说我是不是脑子不太好,按理说十二岁的事情我应该记得很清楚才对,但就是迷迷糊糊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是很重要的事情吗?”
“不知道。”南隐乖乖的被他牵着出门,温度还是有点凉,沈灼言就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口袋里,南隐勾了一下他的手心说:“能被忘记的应该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可是我总觉得自己丢了什么。”
南隐看着前方,目光有些迷茫:“想起那段时间,有时候总会觉得空落落的。”
“别空了。”沈灼言握紧她的手:“就算曾经丢了什么,现在也已经找回来了。”
南隐被这句话莫名其妙的击中了一下,几乎是在瞬间她就对曾经遗忘的那段记忆有了一些些的释然。
是啊,说不定真的已经回来了呢。
两个人迎着朝霞慢慢的往前走,漫无目的的散步,没一会儿却听见不远处房子后面有人在打电话的声音,南隐看过去,发现那是盛放和秦艺晗住着的房子,而声音也是属于盛放的。
“闯哥,那件事到底有没有准信儿啊,这都过去多久了,为什么我还是没有收到gotrays的邀请函?”
gotrays这个词听在耳里的时候南隐下意识看向旁边的沈灼言,他也意外的挑了挑眉,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