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言照常是把南隐亲自送到老宅之后才动身去了机场,温容也依旧在门口的位置等南隐,看着沈灼言的车消失在视线之内的时候两人才迈步往里走:
“明天中医会过来给你号脉,阿言跟你说了?”
“嗯。”南隐笑笑:“说过了的,我觉得他有点大惊小怪,我自己觉得没什么事情,好着呢。”
“那也看看。”温容说:“左右不是什么麻烦的事情,你什么也不做的就把手伸出来就好了,女生这方面的事情虽然看着很平常,但还是要注意,阿言说你每次来例假不是特别疼,那还好,我们要做的就是让它一点也不疼。”
“但就是调理的时候可能药很苦,不过良药苦口,是为了自己的身体,忍忍。”
和温容在一起的时间里,南隐常常会觉得自己真的是她的女儿,她不知道温容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好像是没有任何理由的,或许有沈灼言当年失踪了18年的理由在。
有了那十八年,或许温容会无条件尊重支持沈灼言的每一个决定,他喜欢的人,温容或许也会很喜欢很喜欢。
但不管是什么原因,南隐都无可厚非的得到了很多爱。
“我不怕苦。”南隐笑笑:“谢谢妈妈。”
“要怕苦。”温容纠正她:“女孩子来到这个世界上本就不是为了吃苦的,所以要怕吃苦,怕了才能远离,这样才能努力生活的更好。”
“那我怕苦,能不喝吗?”
温容被她这句噎到,缓了几秒才笑出来:“要是阿言替你喝能让你的身体好起来,他一定会代替你的,但不能啊宝贝,所以忍忍吧。”
南隐也笑:“我知道,您和沈灼言怎么都把我当小孩子?他担心不陪我看医生会不会不开心,您担心我怕不怕药苦,我没那么娇气。”
“因为我们都喜欢你啊。”温容拍拍南隐的手:“都想让你好好的。”
虽说是回来帮忙置办年货的,可温容哪里用得上南隐,尤其是沈灼言离开前一天给自己打了电话,说南隐最近很疲累,别让她做事,好好休息就好。
温容是过来人,一听就知道这个所谓的疲累是什么,嘱咐他:“你节制一点。”
这话就不用回了,沈灼言很快转移了话题。
南隐也确实累着了,但老宅也没那么多规矩,她愿意几点起就几点起,早餐也永远都留着自己那一份。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中医被家里的司机接来,南隐就在沈灼言和沈修远之前待过的茶室被号了脉,中医是个头发花白却精神抖擞看起来很是慈祥的老人,只是看着就觉得很亲切,有一种他对面不管坐着什么样的病人都会好起来的感觉。
南隐觉得很踏实,所以也没想到中医第一句话会问:
“房事很频繁?”
温容就在旁边坐着呢,闻言喝茶的动作都顿了一下,南隐在沈灼言面前已经很坦然,但这并不包括她面对温容。
脸瞬间有点升温,但医生的话也不能不答,于是硬着头皮回答:“是。”
“有要孩子的打算?”
“没有。”南隐说。
原本踏实的感受都随着这两个问题烟消云散了,南隐全程提心吊胆,生怕中医再问出什么让人招架不住的问题来,但好在,之后的问题都很正常,问了她月经的规律,有没有血块之类的。
最后中医开了药方后又嘱咐南隐,说:“房事要降低频率,不宜频繁。”
南隐真的想把这句话录下来给沈灼言听听 ,但她做不到,好在温容说了句:“我儿子目前在外地出差,等他回来再请先生过来为他看看诊,您亲自告诉他,他就听了。”
“也好。”中医说:“这个频率,怕是他也亏损的厉害。”
南隐只当是调理身体,怎么也没想到老中医会连这个都看的出来,所以后来即便将老中医送走之后,南隐整个人也没好起来,窝在茶室的沙发上都不想出门了。
还是温容送人回来重新走回来站在门口的位置主动逗她:“我是现在走开让你一个人待一会儿呢?还是说想和我聊聊来缓解一下尴尬?”
“妈!”南隐很是无奈的喊了一声,温容笑笑走过来在她的身边落座,拿起桌上的一只橘子剥给她吃:“你脸皮也太薄了,这算什么?夫妻之间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
“您也说了,是夫妻之间的事情,被这么说出来,我总是会不好意思的啊。”
温容表示理解:“大夫也是让你们注意身体,你别太惯着他,是不是他跟你说两句好话,卖个乖你就舍不得了?南南,你要狠心一点,这样下去他会得寸进尺的。”
南隐不是不懂得这个道理,但是事情到了眼前,她总是不忍心更多一些。
还是让老中医跟他说吧,说不定老中医的话比自己有用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