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为重要的还是戴拿,他今天在战斗中表现出的状态,令人感到无比的担忧,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消失了数年的迪迦再度出现了,让人类不至于失去奥特曼的保护,但这时候,多一个奥特曼就多一份胜算。
只是无论多么担忧,他们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希望戴拿能尽快的找回状态,这个世界,还离不开他的保护啊。
喜比队长想着,又深叹了一口气,而叹气好像会传染似的,其他的队员也跟着叹起气来,一个个愁眉不展的,唯有还在克里莫斯岛的地下兵工厂里的绿川舞兴奋的喊着:“队长,我看到迪迦了,天哪,迪迦又出现了,太好了。”
她那欢快的声音,打破了超级胜利队寂静的通讯频道,传入每个人的耳中,让同样愁眉不展的由美村良问道:“你不是最喜欢戴拿的吗?”
“可迪迦看上去更帅啊,而且还是我少女时期的偶像,戴拿只能排后面了。”绿川舞兴奋的喊着,声音中难掩其激动,若非身上的超级胜利队服和费劲抱在怀中的双x炮,那狂热的神态加尖叫般的话语,可太像追星女孩了。
但她的话让其他人听了倍感别扭,尤其是由美村良,总觉得有被冒犯到,绿川舞今年才十九岁,自称几年前的自己是少女,那几年前就和绿川舞一般大的她,现在又是什么?
喜比队长见绿川舞‘上线’了,赶忙问道:“地下基地怎么样了?”
绿川舞站在出口处,望着往来奔跑的一名名警务局工作人员,道:“暂时没有发现较大的损毁,不过大家还在忙着搬东西。”
“很好。”喜比队长总算是听到了一个好消息,地面上激烈的战斗,没有对地下基地造成太大的破坏和伤亡,只是地表大半建筑被毁,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但并非所有人都如喜比队长这样能从一大堆的坏消息中找出一个勉强算好的消息,待在空旷机库里的权腾参谋,愤怒的脸庞都扭曲了,咬牙切齿都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状态。
“该死,该死,该死!”权腾参谋恨恨的说着,一瘸一拐的在机库控制台前转着圈,那几个空旷的支撑架是如此的刺眼,让他不敢去看,因为看了就会想到普罗米修斯。
普罗米修斯是他一手促成的,这座地下兵工厂也是他耗费警务局大半资源建造的,可现在一切都完了。耗费无数人力物力打造的普罗米修斯没了,戴斯法萨也没有被彻底的消灭,而这座高度机密的武器工厂也暴露在莫奈拉星人和无数人类的视野中。
接下来会发生何事,他用十二指肠都能想到,不说那些对地球有侵略心思的宇宙人,会不会对这座被莫奈拉星人找到的武器工厂下手,光人类内部就会掀起轩然大波。
那些杞人忧天的家伙,肯定又该说tpc如此发展武器,最终会造成人类的毁灭,或者又是在重复过去的老路,人类不能一心发展武力什么的。
不知道要耗费多少的口水来解释,又要耗费多大的精力才能把这件事情压下去,而这一切都会算在他的头上,成为他更进一步乃至更更进一步的的阻碍。
这一切都是莫奈拉星人,那些该死的宇宙人,为什么偏偏选择这个时候?
再给他一段时间,他就能向所有人证明普罗米修斯的强大和必要性,说服那些老顽固们批量建造普罗米修斯,到那时地球的实力将会暴涨到一个可怕的地步,什么怪兽、什么宇宙人都不足为虑。
可偏偏突然蹦出来个莫奈拉人,不但劫持了尚未完成的普罗米修斯,还把它改造成机械怪兽,这不是红果果的告诉全天然,普罗米修斯计划是不安全的吗?简直是将把柄送到对手的手边,生怕自己死的不够快啊。
“不行,必须要想别的办法,必须...”权腾参谋念念有词着,大脑飞快的转动着,思索着如何度过这次危机,如何应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如何...
而想着想着,他的目光就转到了操作台的屏幕上,画面定格为两个奥特曼,让权腾参谋的眼神愈发火热起来。
他想到了一个主意,能够转移注意力并证实自己依旧有价值的办法,这让权腾参谋的心情瞬间不再烦躁,反而变得有些愉悦,嘴角翘起,低声说道:“奥特曼啊,很强大的力量呢。”
而在克里莫斯岛地下机库里的权腾参谋念叨奥特曼时,结束了一场恶战的千叶诚落在了海边的礁石上,神情有些萎靡,脸上挂满了汗珠,身体重心放在了左腿上,轻轻活动着依旧未完全恢复的右腿。
喘息了几下,才转过头来,看向了坐在一块巨石后面的飞鸟,低着头,阴沉着脸,丝毫不管身下咯人的砂砾。
千叶诚抬手将神光棒塞入衣服里面,动作不太自在的走向了飞鸟,海浪‘哗!哗!’的拍打着礁石,碎裂成无数的水花,鼻尖萦绕着略带点腥气的海风,如若不是刚刚那场大战,在这里可以尽情的欣赏一望无际的大海和如海一样碧蓝的天空。
脚掌踩在砂砾上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响,传入飞鸟的耳中,让他稍微的抬起头来,看到的是穿着火星亚麻布般衣服的千叶诚正一步步的走过来。
飞鸟扯起嘴角,露出一个很勉强的笑容,道:“谢谢,没有你的话,我恐怕...谢谢!”
说完,就又低下了头,似乎身下的砂砾在吸引着他一般。
千叶诚没有过去把飞鸟拽起来,而是停在他身前,望着有些死气沉沉的飞鸟,直截了当的说道:“还能继续战斗吗?”
飞鸟没有吭声,只是抿着嘴,但能看出他嘴唇有些颤抖。
“那个机械怪兽只是重创,而莫奈拉星人能制造它,就能修复它甚至强化它,战斗还没有结束,所以...你还能战斗吗?”千叶诚再度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
“我...”飞鸟很想说‘我能’,可是想到自己在刚刚的战斗中表现,这简单的两个词却是那么的艰难,最后只能用极低的声音说道:“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