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大堂,猛的一大股脂粉味飘来,三人齐齐捂住了鼻子。
“哟,我的天爷,好俊俏的三位小公子,来来来,我给你们安排咱们楼里最漂亮的姑娘”
“别别别,你先别急着叫人,我问你点事儿。你们两个先去看着姑娘跳舞,有好的就记下来”
李肆煊把傅予安两人推到舞台下的客桌上,让人给他们点了些好酒好菜。
老鸨被李斯煊请到楼上去,傅予安震惊的看着上楼的二人。
“我的亲娘呀,他,他口味怎么这么重?”
傅予安惊得合不拢嘴,身旁的祝怀熙则紧紧的缩着脖子,生怕有姑娘过来招呼他,感觉她们都能吃人。
二楼客房,李肆煊塞给老鸨一叠银票。老鸨赶紧请他上坐,为他倒茶。
“我问问你,你们这儿的姑娘,可有刺青的?”
“有呀,原来您喜欢这个,我这就去给你叫人”
“等等,等等,你别急。我是想知道,这刺青一般都刺在哪儿?”
老鸨思索了片刻,眼中尽是我懂的表情,她猥琐又下流的眼神看得李肆煊心慌。
“公子若是想给姑娘刺青,啰,手背,手腕,脖颈,脚踝都是好地方,对了,还有后腰~”
说到最后,她用食指轻轻戳了戳自己的后腰,李斯煊见了一阵头皮发麻,他怎么感觉自己被调戏了?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那,那这刺青可有什么讲究,听说很多姑娘会将刺青隐藏起来吗?比如,湿了水才能显出来?”
“哟!公子这你可就问对人了。这刺青呀,除了碰水,还有的是喝酒后才显,或者贴近蜡烛。还有……”
说到这里,老鸨开始神秘起来,她看了眼门窗,李肆煊也跟着紧张了些。
楼下,台子上的歌妓舞妓们都大显身手,余音袅袅的歌声与 风情万种的舞姿引得台下一阵叫好。
“哎,还别说,这些姑娘虽长得一般,可跳起舞来真是不错,这小腰扭的”
傅予安吃着葵花籽,看着台上个个身姿曼妙的姑娘。她们不时用那魅惑的眼睛看向自己,眼中满含深情的样子引的傅予安讥笑。
“小,小侯爷,非礼勿视”
祝怀熙的头就没抬起来过,那些姑娘他更是看都不敢看一眼,耳尖的羞红早已蔓延到脖颈。
“瞧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小娘养出来的就是没见识”
祝怀熙不满的偷偷瞪了他一眼,可他说的也没错,自己的确是姨娘带大的,便只窝囊地把凳子移得离他远了些。
楼上,李肆煊跟没了魂一样打开房门,老鸨美滋滋地数着银票与他擦肩而过。
李肆煊没反应的愣了愣,回想起刚才老鸨说的话。
“这最刺激的呀,当属男欢女爱时,那刺青慢慢显现,那才叫人闻之欲醉呢,像您这样精力旺盛的小公子,怕是也招架不住哦”
说完,老鸨还笑着拍了一下他的屁股,拍了他的屁股…………
感觉自己不干净了,好想一把火烧了这破楼,都给我去死。
李肆煊在门口靠了好一会儿才回神,他摇了摇头,该问的都问了,赶紧离开,他一刻也不想多待。
下楼后,见傅予安正兴味正浓的看着台上的各色姑娘,李肆煊翻了个白眼。
“走吧,我已经问清楚了,老鸨给了我一份歌舞单子”
他甩了甩手中的折纸,祝怀熙立马就站起身来,想要赶紧离开。
三人刚走到大门口,又齐齐转身躲到了门侧边。
“那是方越山?”
“好像是他”
“千万不能被他发现我们,不然都得玩完儿,一个也别想跑”
傅予安自然是知道方越山这消息传播能力的,朝中多少官员被他坑过。
街对面的方越山从兵部办公署下职后准备去给两个儿子买些好的笔墨,小儿子方鸿溪在过两年也要入国子监了,得督促他好生学习。
只是刚才他无意瞟了一眼对面的千春楼,怎么看见门口有几个熟悉的兔崽子?
方越山站在那儿没动,怕不是自己看花眼了?这些兔崽子才多大?敢跑到这些风月场所来。
抬脚他便准备上前去查看一番,可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
“算了,估计是刚才被下属气得花了眼了,自己进去若被别人看到,回去可有得闹”
方越山自言自语了几句,便离开了。见他走远,紧紧贴着门边的三人才松了口气,赶紧一股脑儿溜了出去。
李肆煊悄悄去了与陆瑾延约好的茶楼。
包厢里,李肆煊一进门就赶紧倒了杯茶水,两三下喝完,刚才在千春楼他滴水未沾,干不干净且难说,万一被下了药那真是死路一条。
他把从老鸨那里探听的消息都说了一遍。
陆瑾延与沈玉竹方才去赌坊打探过,倒是和老鸨说的如出一辙。
“不过,这老鸨还有个刺青的掩藏方法没说到”
“什么方法?”
陆瑾延说出从一个满是刺青的赌徒那里打听的消息,李肆煊听了睁大了眼,还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