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密道之内倒是长久无人。”拖着身后粘人的公主,沈安靠着手里的一点光亮进入密道跟上众少年人。
“那外面呢?关于二公主的谣言。”前面少年人停下脚步,等沈安追上,江亭跑到她的后面追问。。
沈安言道:“先前那租我商铺的人家只是嘱咐过我一句暗门之内凶险,莫要试图行至尽头。”
“陛下不是让我们在暗处随时支援吗?”江亭喋喋不休。
沈安言道:“这暗道我倒是从没机会进来,现在看来应是有天大的秘密藏在其里。”
“可咱们看不见他们,怎么见机行事?”江亭仍在言。
众人的精力当然在沈安所说事情上,直到江亭的声音愈来愈大,吸引去众人目光。
秦清从沈安的背后窜出来,
“你闭嘴,听沈安说!”秦清打断江亭在一旁时不时冒出来的几句嘀咕,又瞬间收敛怒目对江亭的神情,转头一脸笑意的看向沈安。
秦清拉住秦清的双手,一眼崇拜看着少女,将话递给沈安:
“沈安姐姐,你先说。”
江亭在一边儿又怒不敢言,委屈的低声抱怨:
“什么时候这么好了?不是方才还在哪儿说沈安坏话呢?”
“你说什么呢?”见江亭在一边儿嘀嘀咕咕,秦清探探脑袋寻着江亭的目光。
“没什么。”江亭连连摆手,推辞着二公主的疑惑。
“分明就是有,你方才到底……”
见秦清非要问个究竟,江亭不耐烦的敷衍几句:
“没事,我说沈安的年纪不一定在你之上,没必要追着人家喊姐姐姐姐的。”
“原来如此,”秦清倒是当真信的,摆手解释说,“你不懂,姐姐是一种尊重,我觉得沈安她值得本公主的尊敬。”
无奈于眼前,江亭叹息:
“行,随你。”
沈安见状二人快要吵起来,赶忙制止:
“二位,莫急。”
“沈安姐姐,你说你说!”将话递给沈安,二公主甜甜的笑看着身边人。
不知为何心里竟然多出几丝养在自己身边的白菜被突如其来的小猪崽拐跑的感觉,但奈何沈安总是下意识宠着秦清,江亭倒也不好说些什么。
沈安点点头,接下话:
“这个暗道邪门的很,先前我一人来过,却未能进来。本是想着反正暂且出了皇宫无处可在城中落脚,所以便想再来试试运气。没想到这次竟然当真将这门打开。”
“但这暗道在商铺之外看来并无痕迹,只有进入暗门才可知晓深不见底。”沈安略加思索,忽然明了,“等等!这密道竟是一直往下的!”
“往下?”风折柳接过话,用手中光点往周围照明。
除了结蜘蛛网的
“较劲呢。”
众人继续前行,詹一禾发现掉了队却手里没拿火折的江亭。
见詹一禾渐渐靠近,江亭收起自己的神情,嘴硬答道:“我哪有较劲!”
“别较劲了!”倒是不在意江亭回答的自己什么话,詹一禾说话小声,却力气不小。一巴掌拍在江亭的后背,踮脚尖在少年身边说起,“难道你没有发现,自从秦清这股子刁蛮劲儿缠上了沈安以后,沈安身上的低沉渐渐不见,开始变成曾经那个追我们出来钦符城时候马背上满带春风的她了?”
“啧,这倒也是。”江亭瞬间脑袋飞速旋转,回想过去秦清在沈安身边的重重刁蛮,不自觉抱手胸前,看着远去的众人,同身边少女言。
“不过吧……”他仍旧有顾虑,想问詹一禾。
前面有一人忽然停下,走在最后的少年转过身来。
火折的光打在脸上,周围一切的沧桑与僵硬石路却趁不得少年半点疲倦质感。白皙的皮肤衬上火焰的金黄。即使如此,仍旧潇洒漂亮。
少年人疑惑,不解二人窃窃私语:
“怎么了?”
他随口问一句,等待停下补前的二人的回答。
詹一禾左手握着沈安给的火折子,左边肩膀倚靠着江亭。赶忙抬起右手连忙摇摆,回应着少年的话:
“没事,我……扭伤了脚歇息歇息。”
“扭伤了脚!”前面少年终于不再只是等待,欲要退回到二人身边查看詹一禾脚腕的伤。
“不!我没事了。”用手肘戳戳身边少年,詹一禾转头,露出一脸期待的笑等着江亭迎和自己的话。
虽是不解,但照办。
江亭点头,左手顺势扶上詹一禾:
“风公子你放心,我会照料好一禾姑娘。你们先忙,不用管我……们。”
深深的怀疑,打量几分二人罢了,迟疑过后没来得及再追问,却被冯明江安拉走。
不放心的往后看一眼。只见江亭与詹一禾脸上的假笑和连连摆动的双手只好无奈先一步往前行,最后仍旧不放心的留下一句:
“照顾好她。”
赶忙搭话,已经看不见风折柳的正脸,詹一禾长吸一口气,气正丹田言道:
“放心,我会照顾好他!”
等众人走远,江亭质疑的转身看向詹一禾。
“不就是沈安变了吗,你怎么要瞒着风公子?”
“啧!”轻拍一下江亭扶着自己的胳膊,詹一禾皱皱眉,提醒眼前人,“你可别忘了沈安是因为什么才整日整日紧绷着一根弦。雪儿的死。雪儿生前又最信任风折柳,她的离开怎会不让他难受呢。记在心里挂念,我们都记得,可现在不是时候伤心,且别在现在同他提起。”
这话听罢,江亭心里咯噔一下,可似乎脸上的多疑已经隐藏不住。一抹笑停在脸上:
“你好像比任何人都在意风公子。”
“我哪有!”詹一禾反驳,慌乱无措。
“的情绪。”江亭补充说。
“昂!”理不直气也壮,詹一禾眨巴着眼睛,被江亭将了一计尴尬的抿了下嘴巴,“朋友之间,怎……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嗯,没问题。”
江亭一摊手,耸起肩膀,往前追上伙伴的脚步。
留下的那意味深长的一笑,詹一禾越想越气。
“不是……你‘哼’那一声是什么意思!”
詹一禾追上前。
“我哪有‘哼’,那一声?”模仿着身后传来的詹一禾的声音说得一句,江亭大步迈着往前行,追赶已经走出甚远的少年人。
身后少女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几个档,脚步也愈发的急了。
江亭转身,看见奔自己而来的詹一禾一手火折子一手拎着卷起了不少尘埃的裙摆。
詹一禾不吝啬恐惧,追了上来:
“小少爷,你能不能有点儿绅士风度,靴微那么一等我!”
“你怕黑?”前面路漆黑,江亭抱着膀子站在原地等詹一禾。手中那唯一的火折早就还给了她。
穿金带银的小少爷身后一把重工所制却轻巧至极的金银弓偶尔能在河黑暗中看见几点闪光。
火折子往前探路,大步往黑暗中正前面江亭身上反的光奔跑,詹一禾时不时壮胆儿似的回应江亭两句:
“不是怕黑,是怕掉队。”
“啊?”等着詹一禾跟上自己,又后退两步上前迎着少女,江亭从未见过詹一禾也会怕。缓慢的语气拖着长音,是担心詹一禾寻不见自己在黑漆漆一片中的具体位置,说着,“小贵人,我还是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样子。”
终于,火折的亮光靠近,江亭伸出的手终于拉住詹一禾。
“走吧,他们已经远了。”
像是抓住了稻草般心安,牵上江亭的胳膊之后语气也变得放松起来。
“没事儿,虽然我是唯心主义,也怕鬼。但这四下无人又破败不堪没有什么生机可言,估计连鬼都嫌,不愿来。”
江亭扶着她,接过少女手里的光,往前探路:
“虽然我听不太懂你的话,但应该是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