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恍然大彻:
“再后来,包括谢太医之内的所有人都不愿或者觉得不重要,便没再提起过这女子?谢太医或许对我们根本不重要,但消失的那位女人若是与邪魔教有关,日后必定少不了找我们麻烦。”
机灵的少女问到关键:
“冯明!关于那女人你还知道什么!”
难得令酒仙摇头的问题:
“爱她之人爱她,至于不爱她者……这女子其貌相并不出众,身边过隙之人不会在意她的出现也是正常。据目前来看,没有消息。除非……”
冯明的犹豫詹一禾猜出他的想法:
“除非她在邪魔教宗,或是在邪魔教所勾结之处……安国。”
知身边人与自己所想一般,冯明满意的笑,嘴角微微扬起:
“我亦是此意。”
不觉间走到宫殿门前。大监止步,风折柳转身打断几人交谈:
“谨言慎行,回家再说。”
等众人跟上,大监推门让出去路。
静等在屋门前久久不如,虽是让出了进门的道儿却并没有想要放众人进去屋内的意思。
终于抬头看向少年眼睛,大监同风折柳解释:
“风公子,陛下等的是你。”
见屋内空荡又敞亮,按道理来说应是在房内伺候着的婢女与太监竟不见一人。
见状少女直言:
“陛下请公公寻风公子,可一路走来我们同行陛下又始终没有再派人来告知仅要见的只有风公子一人。”
“詹姑娘说的不错,不愧是在折柳身边的女子。”
声音由内传来,是那位陛下。
“请他们一同进来。”
“是。”屋内君王的指令,大监应下。
彻底让开去路,大监低下的头目光再次挪开少年人的脸。
“风公子,里面请。”
众人挪步屋内,只见一览无余的四面地方正中央有一会客红木桌。是谓几十人宴会所用。
屋内空旷,除了这一眼能描绘的桌外并无任何旁物。众人进门后未轻举妄动,只是站在原地环视四周,不见那分明在屋内的闻取陛下。
只有左侧靠近墙面的一处,有一夹道窄角。
那一处无疑必定是君王所在,奈何出于礼貌,众人并没有靠近寻找。
风折柳问向身边不言语的大监:
“可要我们再等等?等你家那陛下看够了再出现?”
“风公子这是什么话。”大监阴柔的声音回驳风折柳,语气中夹带着不敬。
知大监避而不答,又故意将矛盾引向自己,风折柳毫无在意,手指向那被隔开的空间:
“你家陛下难道不是在那墙壁之后嘛。”
“大胆!不可无礼!”
大监娇柔的模样抬起身子朝风折柳怒骂。
在风折柳不屑一顾的神色里,那墙壁后的君王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大胆的是你,怎么对师兄说话的!”
听罢风折柳与大监交谈,那君王反倒向着风公子。
慌张的下跪,大监不知为何君王要如此维护这少年。余光瞥见秦礼被光打在地板上的影子从那拐角的地方渐渐出现,越来越长。
跪着挪到那影子出现的地方,大监高举起来手臂欲要搀扶君王。
冷漠的语气冲身下人言:
“现在不需要你,出去吧。”
秦礼不留,命大监离开。
奈何大监多嘴,硬是要提醒上得一句:
“陛下,他们……”
秦礼瞬间翻脸,俯下身子一把拎住大监衣领,质问道:
“他们怎么了?”
一字一句字字清晰,秦礼的双眼紧盯住大监的脸。
从不敢直视君王眼睛,大监颤抖的身子瞬间卸了力气,整个人在秦礼松手后瘫倒在地面。
君王起身,拍拍衣上忽略不计的灰尘,仰着嗓子高声喊:“来人!”
不知何处冒出来的侍卫,在这一声后立刻推门而入。
身穿盔甲,手中持刀。
“陛下。”侍卫恭敬拂下腰背,等秦礼开口。
秦礼言:
“将此人带走,别在朕的面前晃悠。”
一个年过花甲的老者,处处行事得体,必定是宫中老人。
仅是秦礼一句话的功夫,那安逸的晚年便不复存在。
侍卫带走大监,走后将房门关闭。
屋内,只有秦礼一人看似不受保护的情况下在密闭空间中见少年众人。
而正当这君王整理好方才有些失调的情绪准备开口时,屋外令众人熟悉的无理取闹的尖锐少女声音传进屋内众人耳中。
欲要冲进来,奈何被屋外守卫的士兵拦下。
“二公主,陛下现在不方便见您。”
“我不是来见哥哥的,让我进去。”
“不是来见陛下您也不能进去……”
见如今是无法突破,秦清另寻她法,转而扯着嗓子意在让屋内众人听个明白:
“我说你们是不是傻呀!哥哥不让你们进去你们就老实在门口呆着吗!难道你们就不怕哥哥他在里面出什么意外吗!”
“二公主,这是陛下的命令,您还是趁早离开的好。”
“我不会离开的,哥哥在里面只身面见的是什么人!”秦清始终不放心,质问拦住自己去路的侍卫。
“不知。”
“不知?我方才在院外路过,分明看见是几个穿着极为一般又年轻力壮的少年被带了进来。你现在告诉我,你不知?难道他们是蒙面进去屋里的不成?还是你的眼睛根本就是无用的!”
“二公主,这是陛下的命令。”两位拦住秦清的侍卫毫不松懈,亦不松口。
屋内,风折柳站在门后面,仅仅一门之隔,十步以内的距离之远。
他看向方才发怒的君王浮于脸上的无奈不禁笑着:
“看来你这妹妹是不揭穿我们的‘真面目’誓不罢休。”
秦礼尴尬的摇头,回应少年调侃:
“让你们见笑了,清儿她不懂事。”
“没事,但我觉得陛下寻我们所来目的,没必要瞒着你这妹妹。”
秦礼好似松了口气一般,冲风折柳轻轻一笑:
“所以,师兄你早就已经猜到朕为何寻你而来?”
没变的神色,风折柳轻点头:
“是为了那个进宫来的他国文臣九百知章还是江亭的父亲江水前辈。”
这二选一的问题不是疑问,风折柳再言:
“无论哪一方,陛下请我们来总归是揪心与私盐。”
君王认可,点头罢了再追问:
“既然师兄知是私盐,又为何断定朕不会避开清儿呢。”
分明彼此都知晓的答案,秦礼却偏要引着风折柳亲口说出这话:
“她是你亲手养大的公主,是你手中不可或缺的利剑。你既不想瞒她,那便让她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