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年轻的时候怎么当镖师的啊?”
车夫摸了摸鼻子一脸自豪“镖师可没那么好当的,直到有一次出了意外我就放弃了。”
“愿闻其详。”
“当时啊我在江浦刚当上镖师啥都不懂,但是认识一个武功底子特别厉害的师兄,叫姜天计,但也成为了一个遗憾。”
回忆……
小小的江浦开了一家镖局不大不小,刚开业不久很好混进去。
小二来到了镖局门口张罗旗鼓“瞧一瞧,看一看喽,镖局刚开,各位可挑战头牌赢得可拿五两银子。”
不一会镖局门口便围的水泄不通,我挤在人群当中,看着台上的人络绎不绝的挑战姜天计师兄。
我从小到大的武侠梦,使我身体不自觉的站到台上挑战了我未来的师兄。
当然过程没什么好说的,必定是被我师兄摁在地上打了一顿引得台下一顿哄笑。
那时我还比较小吧,比我师兄小了有五年瘦弱不堪,而我的师兄人高马大身材魁梧。
我也不知道我师兄看上我哪一点了,硬拉着镖局的管事把我招了进来。
进了镖局,我便跟着姜天计师兄接任务他挺照顾我的。
我在镖局磨练了不到五年便成功上任,当上了镖师,那时我和师兄风头无限称为镖局双白。
只是让我想不到,有一天我们小小的镖局打听到外面开始出现了人吃人的现象。
我和姜天计师兄自然不信,直到有一次接的任务刚好是要去那片地方。
这一去镖局的双白其中一白变成了一个嗜血的怪物。
我骑着马好奇的问着师兄“师兄,你说这天底下真的会有人吃人的现象吗?”
姜天计师兄骑着马在我身旁陪着我,听着我的话,不自觉的笑了一拳头砸我脑袋上。
“叫你过来接任务,不是让你来看这世上会不会有认识人的现象。”
我捂着头,眼泪也险些掉下姜天计师兄的劲是真的大“我这不是好奇吗?刚好这次任务要去那儿。”
“我也挺好奇的,如果真有人吃人可不要搞丢你的配刀了。”
“知道了知道了。”
半夜………
我跟姜天计师兄被同伴叫醒,后半夜是我们两个一起巡逻。
我和师兄有武功底子,大伙都知道睡的一个比一个香都有安全感。
姜天计师兄更是无聊,爬到树上拿着弓到处射来射去。
弓箭都是他自己现拿树枝现做的,也只有两个木棍当箭矢。
“师弟,我射你两箭,你看你躲不躲得开。”
姜天计师兄根本不给我反应时间,话音刚复,两根木棍就朝我射了过来。
躲是躲不开了,我拔出刀两刀下去把木棍给劈开。
“师弟你还耍赖啊。”
“师兄不带你这样子的,不给准备时间直接射箭。”
咻咻
两支箭再次朝我射了过来,我急忙往左边翻滚进草丛。
趴在草丛里几乎等了快有半柱香没见师兄继续朝我这边射箭,我才意识到有点不对劲。
按理说师兄一旦晚上不玩了,也会跟我喊一句不玩了,不玩了之类的话。
唯独今晚他没跟我说,还不带鸟我的。
我小心翼翼的走出草丛,生怕师兄玩阴的,我看向射过来的那两支箭矢。
“铁箭!”我心中突然一惊。
“大家快醒来!醒来!有敌袭!”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声,逐渐唤醒了正在睡觉的同伴。
我来不及多想,也顾不得护送的货物,急忙朝刚才师兄爬上那棵树跑去。
我来到树旁才发现铁箭矢是越来越多,整个树背几乎都是。
可我为什么没听到拉弓射箭的声音?
我心中疑惑重重,但并没有多想朝着射箭的方向奔去。
不知道跑了多久,我隐隐约约听到兵器碰撞的声音。
来到一个灌木丛后,掰开一点草丛,看见了师兄在跟五人打斗。
我拔出腰间配的刀想要冲出去的时候,一只铁箭矢直直的朝师兄射去。
我清清楚楚看到了箭矢头沾了些什么东西,射穿了师兄的胸膛。
师兄应声倒地,我愣愣的看着场景,根本不敢想象,无所不能的师兄居然倒了下来。
我发了疯的冲了出去,却被同伴及时拉了回来,我跌倒在地上,看着同伴一个一个冲了上去,唯独留下了我。
我一个带了几日的小师弟从我旁边跑过,他看了我一眼,留下一句话
“这是一群训练有素的土匪,我们中套了,姜天计师兄我们会救回来的,你先跑把消息带回镖局!”
两个同伴抽空一个人搭着我一个肩膀往林子外跑去。
我拼了命挣扎着,却被同伴一闷棍给敲晕了过去。
………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镖局,我口中还不断的念着师兄的名字“姜天计师兄呢?”
昨夜带我走的两个同伴走了进来唉声叹气“师兄,姜天计大师兄我们带回来了,只是他好似疯了,杀戮成性。”
听着他俩讲的话我只觉得天塌了,根本不相信他俩的胡言乱语。
我头上还缠着几圈网巾,顾不得疼痛我来到了镖局大厅。
姜天计师兄被同伴用铁链牢牢固定在墙上,他的胸口上还残留着伤口流出的鲜血。
一身狼狈甚至连连人都算不上的模样,披头散发的被铁链固定在墙上。
我一脸都不可思议,缓步走上前想去摸摸师兄的脸颊。
当我靠近时姜天计师兄突然睁开眼朝我扑了过来,咬向我的手指。
要不是有铁链栓者和同伴伸出手把我拉了回去,我恐怕手指不保。
“师兄是我!”我怒吼了一声,可他发现咬不到我之后便把头低了回去。
我愤怒不已,想冲回去把那土匪窝给端了,却被镖局的管事狠狠拦了下来。
“不着急,土匪窝我到时候会派人去处理的,你师兄也死不了,镖局现在就剩你一个头牌你可不能出事。”
但是我从镖局的管事眼中发现了他的狠心。
他不会去处理土匪窝,他也不会想办法救回我的师兄,他只想拿我这个所谓的头牌赚银两。
我恨极了他,可我却无能为力,整个镖局除了我那个小师弟没人听我的话,换句话说,只要管事银两给的够,我连师弟都不会有。
我沉默了,我无能的低下头跪在地上,我第一次深深的无力无法给师兄报仇。
[废话来了:饿殍的热度可能已经过了,但我对饿殍的喜爱和热爱永不过时,满穗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