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回来的特别快,一不小心还摔了一个大跟头。他不仅拿了斧子,还拿了自己的剪骨刀。摔倒的时候,把斧子都甩了出来。
我迎上去捡起斧子,回来开始砍这风滚草变成的圆球大树,书生拼命往下剪细小的枝杈,我俩配合着,也就是一分钟就把猴哥给弄出来了,一身伤,全是口子,在流血。
书生说缝合一下,没啥事,书生就像是一个裁缝一样干了半天,总算是把猴哥撕裂的皮肤都缝合回去了,还给猴哥打了一针盘尼西林。
猴哥也是真皮实,要是人的话,还不得疼死啊,没打麻药,猴哥动都不带动的,缝合好了之后,该干啥干啥,吃了点东西之后就睡着了。
我和书生这时候对这棵树有了兴趣,这是猴哥进去了,这要是人不小心钻进去,要是没有人救的话,估计也死定了啊!
我和书生蹲在树前面,周蝶后来也和我们排队蹲在了一起,像是一起在拉屎的三兄弟似的。
我说:“书生,这玩意是风滚草变的吗?”
书生说:“大概是,不过还没有证据。”
话音刚落,周蝶突然看向了天空,接着她大喊一声:“小心。”
我和书生一看,一个巨大的风滚草从天而降,我和书生两腿一蹬地,往后一窜,刚好躲过去。这风滚草重重地砸在了我们刚才蹲着的地方,然后弹跳了出去,最后滚到了旁边的草地上,不动了。
我和书生起来,我说:“这玩意哪里来的?”
书生看着北方的雪山说:“从雪山上吹下来的,但是我奇怪的是,怎么这么巧就落在了我们的头顶上。这要是被砸到,岂不是死定了?”
我说:“也不一定吧,这东西软得很。只要用胳膊挡一下,应该没事。”
我和书生去了草地那里,书生推了推风滚草,却发现推不动,我俩一个推,一个拉,把风滚草推开,发现这风滚草竟然在短短的一分多钟里,扎根了。
我俩放开风滚草,它自动回正,在一小时之后,开始发芽了。
从粗一些的枝杈上长出来了大量的叶子,我们摘了一片,和那大树作比较,完全一样的叶子。
书生小声说:“确诊了,就是风滚草!”
这时候,我想到了一件事,我立即去找杨晓军去了,找到他的时候,他还是在喝酒。
这群人迟早得喝死,和一群酒鬼为伍也是到头了,我真的受够了这些人。我甚至不想告诉他们事实,都死了算了,就剩下我们三个寻找大墓,比带着他们更有效率。
尤其是寻找大墓这种事,并不是人多就可以的,需要的是技术。
但谁叫我是王大善人呢,我还是说:“杨晓军,提醒你的人,千万不要去摘那树里面的果子。果子虽然好吃,但是很危险。”
杨晓军却笑着一指说:“我们摘了那么多,有啥危险?”
这些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还有人给了我一捧,让我伸出手,捧回去吃。
我还真的就捧回来吃了,我说:“杨晓军的人摘了不少果子,啥事没有。为啥猴子就不行?”
书生说:“也许是人不在风滚草的食谱上。”
我说:“别扯了,风滚草杀人是我们亲眼目睹的。”
书生也纳闷儿,说:“那是为啥啊!”
周蝶说:“我们去摘一哈试试嘛!”
我们三个找到了一颗风滚草树,扒开叶子往里一看,里面结满了红色的果子,我们小心翼翼把手伸进去摘,啥事没有。
廖大姐这时候从不远处走了过来,在一个不大的小箱子里满是果子,她大大咧咧地说:“摘果子不用小心翼翼。”
她伸手就摘,啥事没有,摘完了吃了一颗说:“这果子是真好吃,我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果子。”
说完笑着走了。
我这时候看向了书生,我说:“书生,这果子该不会有毒吧!”
书生说:“不好说,咱们还是不要多吃。先看他们吃再说。”
周蝶附议道:“呃对对对!”
白天的时候城里鸟叫声不断,到了晚上,这些鸟都钻到了那些树里面去了。
我发现,鸟不吃这些果子。鸟是最喜欢吃果子的动物了,偏偏鸟不吃这些果子。这就有些疑惑了。
但是我白天确实吃了果子,也没有中毒的迹象啊,也没有肚子疼啊!
我说:“书生,会不会是我们想错了?鸟不吃也不代表就有毒吧!”
书生说:“中毒需要一定的量,抛开剂量谈毒性是不对的。我们还是不要急着吃嘛,等明天看看他们的反应再说。”
由于白天休息的好,晚上也不怎么困,我们三个点着马灯在帐篷里看书,下棋。
猴哥今天倒是睡着了,应该是受了伤,需要用睡觉的方法来疗伤。猴哥一天睡三四个小时就行,它总是抽空睡一下,尤其是晚上,几乎不怎么睡觉。
就在我看书的时候,突然觉得外面有脚步声。
我喊了句:“谁?”
书生和周蝶在下棋,书生说:“有人吗?”
我站了起来,走到了门帘旁边,慢慢地掀开门帘往外看。
周蝶说:“没听到有人啊!”
书生把手电扔了过来,我接住,照向了外面,没照到人。
不过我总觉得有人在门帘旁边。
我不能从门帘这边出去,很容易遭到伏击。我指了指帐篷后面,意思是让书生从后面钻出去。书生抓着弹簧刀钻了出去,到了外面之后,用手电筒照了一遍说:“没有人!”
我和周蝶这才从门帘出来,我看着周围,心说不对啊,难道是我想多了?
周蝶说:“我也没听到有人。”
我说:“不对,我以猎人的身份担保,刚才外面绝对有东西。”
我继续用手电筒照周围,照着照着,我手电筒照到了房梁上。
这房子的房梁比我都要粗,这么多年了一点事没有。我的手电筒照到的时候,好像是照到了一个白色的脚心。
这下,周蝶和书生也都警惕了起来,周蝶把马灯刮在了杆子上,照亮了整个屋子。
接着,我们三个开始散开,站成了一个三角形把房梁围了起来。
突然,从上面窜下来一个白影,落地的一瞬间我们都看清了,是一只山猫。这猫确实不小,有个三十斤左右。但是这么一个玩意想害人,不够资格啊!
我笑了,书生也笑了,周蝶也笑了。
我让开一条路,山猫嗖一下跑掉了。
虚惊一场。
但是第二天一大早,廖大姐就跑来了我们这边,她上气不接下气地指着外面说:“快,死,死,死人了。”
我们三个一起跑出去,廖大姐带着我们一直跑到了一株风滚草树前面,我们看到里面挂着一个人,全身的血都流干了,脸色苍白如纸。奇怪的是,他到死都没有喊叫一声,昨晚我们什么都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