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机没有着急回他，看了他一会，又看了看吃饱喝足，已经睡过去的小红。
良久之后，才开口道：
“你要明白牺牲，才会愿意牺牲”
“？？”
他这句话，让墨不语有了很不好的预感。
莫天机站了起来，自顾自的走到窗前，看着下面来来往往的生灵。
过了一会才开口道：
“你会为了它们牺牲自己吗？”
墨不语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默默地等待着他的下文。
很快，莫天机就自顾自的答道。
“不会，他们和你非亲非故，你凭什么要为它们牺牲呢”
“如果是这个世界呢？”
“显然，答案似乎也差不多，如果是玄天界会不会好一些，就算你不愿意为他们牺牲，但也愿意为它们付出更大的代价”
“两者的不同之处在哪？不过是那个地方你认识或者帮助过你的人更多罢了”
“在那个命运之中，你很有很多很多的牵挂，很多生灵会因你而死，而你也会慢慢变强，拥有更大的能力，对这里的眷念，也会更多，也能舍得失去，失去一切，包括性命”
“……”
“所以，你们需要我牺牲？以你们的能力，似乎并不用做这么大的麻烦”
墨不语算是听出了他什么意思，但也正因如此，他更加疑惑了，为了让他去死，布这么久的局，有必要吗？
按照他们一开始的计划，师尊和小白肯定不在其中，那既然没有师尊和小白，他们这样的存在，想要他死，不是件很容易的事吗？何必这么麻烦？
“这得你自己愿意”
莫天机摇了摇头，淡淡道。
“你觉得我会愿意牺牲吗？”
墨不语反问道。
“如果按那个命运走下去，你会愿意的……”
“……”
是的，按那个命运走下去，没有师尊和小白的干扰，他现在应该不是这样的性格，又那么多的人因为他死去，或许为了亏欠，他会愿意牺牲。
“你们为了让我心甘情愿的去死，让那么多生灵死去，不觉得很可笑吗？”
“可笑吗？或许吧，命运有它自己的运行规律，很多东西是早已经注定了的，没有你，他们也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死去，只不过这样，更有意义罢了”
莫天机从窗前走回来，为墨不语添了杯茶，也给自己添了一杯，也不管墨不语喝不喝，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既然如此，命运已经变了，他们没有死去，我也不是你们命运中的那个人，我并不愿意做所谓的牺牲，你，准备如何？”
沉默了会，墨不语突然平静的看着他，说道。
是的，现在的他并非那个命运之中的他，他没什么需要纠结的，他没有经历那么多所谓的生死离别，没有太多的牵挂。
唯一能让他牺牲的，只能是身边的人。
他们，不行。
“不准备如何，从你命理开始变之后，所有的一切都乱了，但这也并不怪那位，毕竟没有她的话，我们可能也早就不存在了，更没有时间等你慢慢成长”
“所以，既然那位干预了，我们做什么都没用，接下来，选择权依旧在你的手上”
莫天机淡淡说道。
仿佛这一切都不重要，他们的计划失败不重要，墨不语选择什么不重要，会发生什么也不重要，似乎，就没有什么对于他来说是重要的事。
“……”
墨不语看着他，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什么，可是莫天机那至始至终没有变过的表情，让他什么也看不出来。
“那，你现在来见我是为什么？”
墨不语问道。
告诉他这些之后，他不是更不会按他们的想法走了吗？
既然不是来劝他的，那莫天机来见他的意义在哪？
“……情况比预想的要严重，就算有那位在，留给我们的时间也不多了”
说的很严重，但莫天机却似乎没有一点担心的意思，仿佛根本不在意。
不过在墨不语耳中，确是一个惊天消息。
“什么？师尊和小白有危险？到底怎么回事？”
前面说了那么多墨不语都没现在情绪波动大。
“……”
莫天机看着他这样，或许，按照本来的命理走，一切都会很成功。
可惜，就算没有那位干扰，他们也没有时间让墨不语慢慢成长，经历那些东西了，他们计划之中需要的时间太多。
按照那个命运，现在的墨不语应该还在玄天界，处理所谓的邪修。
可现在，时间根本没有他们预想的那么多，要不是那位的存在，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容乐观了。
“放心，那位很强，没有任何存在会对她造成伤害……”
“那就好”
墨不语松了口气。
只要师尊和小白没事就好，没有顾虑之后，这才有心思问道：
“所以你说的情况比预想的严重是怎么回事？”
莫天机没有先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伸出手，手上出现一个能量模型，和墨不语见过那些世界壁垒很像。
只见那个能量模型碎出了两个洞，碎片洒落在模型内部各处。
“这就是起源之地之前的情况”
随后，不明的东西出现在缺口附近，本来不大的缺口在那些东西出现之后，开始在逐渐扩大，也就是，本来只是一个很小的洞慢慢在变大。
“这是现在起源之地的情况，如果世界壁垒没有缺口，那将坚不可摧，可恰恰就是有了这个缺口，那就有了突破点”
“现在最糟糕的情况是，本来只是慢慢扩大的碎洞，现在牵一发而动全身，整个壁垒都出了问题，如果不能及时将缺口修复，那这个壁垒……”
莫天机手上的模型直接破碎，诠释了他所要表达的意思。
“到时候，起源之地的所有生灵，都要面对这些未知的生灵，包括你们”
“不过有那位存在，这对你们应该不会有影响，有影响的是其它生灵”
“……很多吗？会是什么结果”
墨不语问道。
他大致知道外来入侵的事物会对本土世界有多大的影响，但也不完全清楚，只不过从北冥雪那，知道了些许罢了。
“无穷无尽，类似玄天界的邪修那样，里面的一切，对于祂们来说，都是养料罢了”
莫天机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