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尸山血海,故里丧尸惊变
作者:墨染紫苏   神魔传之洪荒之忆最新章节     
    传说上古时期,魔界修罗军队帐下有一位叫‘勒布’的名将,和伏羲座下的金神辱收一起并称为神魔两界的战斗法官。修刹用法棍将朱厌制服,自然是离不开勒布的指点。在修刹出生后,勒布作为父亲的战友也指点过修刹几招。无论是厉天、五残,还是勒布,这些名人的武学精髓,都对这位神童的习武之路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修刹驯服朱厌后,带领吸髓者前往濯龙部的玄墨城;由于流经玄墨城的河流已经成为“洗髓虫”的繁殖之地,饮用此水的居民都患上了一种奇怪的病,一开始全身瘙痒无比,一到夜里就会发出凄厉的叫喊,到后来面目全非,变成僵尸一样的怪物,许多触手从体内伸出,有的还露出了头骨,十分骇人。
    徵幽初回家乡,心情甚是欢喜,他和祸斗走在通往玄墨城门的大道上,路旁花草馨香,时有飞虫出没,万物在阳光的沐浴下呈现一幅美好的景象。
    “徵幽兄,你看!”祸斗指着路旁的风景,“这风景多美啊!要是用你的荒诞梦境之术将这些录下来,又能成就一番佳作呢!”
    徵幽笑道:“这世上美景千万,又何必在乎路旁的小桥流水,若论才华,我家乡有许多高人,在多个邻域各放异彩,在荒诞艺术邻域我还要向他们学习呢!”
    祸斗连连摇头:“艺术家不都是从平凡生活中汲取养料,而且名声在外的诗人我只知道你一个,如果还有比你优秀的诗人,怎么我们夜民会一无所知呢!”
    “那不一定,”徵幽顿了顿,“濯龙部是天下文才汇聚之所,族人以舞文弄墨为生,大都会墨水法术,只是学的东西各不相同,荒诞梦境之术作为远古流传下来的神秘流派,只是其中一种。”说着挥了挥袍袖,“玄墨城是濯龙部精英所钟之地,各路奇才在此施展才华,收获粉丝,可谓是水深龙多。而许多大才不愿露面,隐于市井,潜心钻研法术,故外人知之甚少。”徵幽目视前方,眼神中充满露面对艺术的信仰,“对我等而言,绘制艺术图景就是作诗,因为在创造一道风景之前,都会在心里默念想好的诗句,最后将它们用梦境的形式加以呈现。”
    祸斗在一旁点头,“嗯,艺术创作还真是门大学问呢!”
    徵幽道:“若说路旁风景,其实也是绝好的创作材料,只是我无意于此,相对而言,太古时期的荒诞梦境更得我爱。”
    祸斗接道:“看来,没有特定的偏好也创作不出好的艺术呢!”
    两人说着说着,不知不觉已经抵达玄墨城楼下。只见黑色墨水粉刷的城墙在朝阳的沐浴下别一片干净亮丽,靛青色的大门上两个黑色龙头充当门锁,不怒自威。
    徵幽向着城头至上的城卫高呼道:“濯龙部居民进城,麻烦开一下门!“过了许久,城头那边未见有任何回应,正觉得奇怪,望楼内的阴影中突然出现一个浑身鲜血的丧尸,头上长有两只龙角。
    “你好——”祸斗运气高呼,“请问能不能让我们进去——”可是他们并未收到任何回应。
    徵幽警觉地在祸斗的耳边说道:“总感觉事有蹊跷,为什么玄墨城会有丧尸?”
    正说着,那具丧尸从望楼上飞跃而下,落于地面,让二人感知到一股令人窒息的杀气。
    “到底怎么回事?!”徵幽身为主人,可一定要给客人留下良好印象,但身为客人的祸斗已先一步发觉事态的异样:“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了!”
    紧接着,城头冒出了十几具浑身是血的丧尸,有的还是骷髅,他们摇摆不定,动作浮夸,雨点一般落在地面上,没有生机的瞳孔好像是直勾勾地盯着二人。
    “龙角……难道说……”徵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城中一定是发生了异变!”
    说时迟那时快,一具丧尸伸着沾满污血的指爪,向徵幽面门打过来,祸斗射出一道蓝火,替这位文弱书生格下了这一击。
    “呼……好险!”祸斗呼出一口气,“在武打方面,我可以做你的保镖。这些丧尸属实不好惹,他们就都交给我了!”
    “他们很可能是我的族人,请不要下手太重。”徵幽扶住祸斗的臂膀,在他耳旁嘱咐。
    “不好说……丧尸属于行尸走肉,相对我们常人而言已经失去生命,如果我们不对他们下狠手就会被他们下狠手,既然已经死去过一次就不必对他们再存有情谊。”祸斗道。
    “你怎么能这样!就算如此,他们也曾经是我的同乡……”徵幽向着祸斗胸口一击,眼中流出了热泪。
    “兄弟你冷静一下!既然选择城中出来大事,就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祸斗甩开徵幽的手臂,“知道吗,如果我们被他们感染了,或者亡故了,岂不是深得那肇事者所愿?那又如何对得起你的同乡?!”
    “那……你说要怎么办?”徵幽的情绪平复了下来。
    “找出幕后元凶,也算是为你的乡亲们祭奠!”祸斗的眼神中充满着勇敢,“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说着推开徵幽,袖口出现七八只飞刀,向在场的丧尸射去。
    飞刀是在蓝色鬼火淬炼而成,对丧尸的躯体有着相应的克制作用,所以一插入他们的身体,就会在伤口处燃烧起一团蓝火,蓝火随后蔓延丧尸全身,将他们吞噬在火焰当中。
    两人目睹着这些已经死去的无辜居民在鬼火中化为粉齑,飘散在空中。
    “丧失的魂魄通常残缺不全,有三魂而无七魄,故它们死去后魂魄各归天地,才能得到真正的解脱”,祸斗道,“咱们就当为他们火化吧,先入城门,进去一探究竟!“说着一脚踹开大门,徵幽没想到祸斗有这般巨力。
    “没想到兄台深藏不露!改日教我几招?”徵幽表示很惊讶。
    “夜民族侍奉天狼星为先祖,天狼者,虽居于险恶之地而执于求生,固性情好斗而不懈精进,是为一战斗民族。”祸斗的眼神充满着坚定。
    “如此你我一文一武,正好互补。”诗人笑道。
    两人穿过城门,进入城内,眼前一片开阔:左右的黛瓦高楼掩映在绿树繁花之下,远处的民居黛瓦白墙,颇有江南水镇的风韵。
    徵幽走到一栋客栈门口,敲了敲门户,见没有回应,将门直接推开,见里面摆放着桌椅杯碟,柜台在自己的右首边,只是空无一人。
    “店小二——”诗人叫喊着,可是仍无回应。不会他们都变成丧尸了吧?
    果不其然,当祸斗跑到二楼,推开一扇房门的时候,一具面目狰狞的丧尸迎面而来。
    但很快丧尸就在祸斗鬼火划下的刀伤中倒下。
    “看这个样子,也许全城人都变成丧尸了……”祸斗倒抽一口凉气,“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
    二人匆匆走出客栈,大步奔跑在宽阔的青石板上,“得尽快找出元凶!若有解救之方,也不必伤及无辜!”祸斗跑着说道。
    “等等,你说丧尸有魂无魄,那是不是说只要找回他们的‘魄’,就有转机?”诗人发挥着丰富的想象力问道。
    “那基本不可能”,祸斗摇了摇头,“魂与魄皆是组成生命的重要元素,缺一不可,当其中一者离开身体超过一定时辰,就再难找回,即使是到地府鬼界的生死簿上寻觅,也如海底捞针。”祸斗的语气很实在,“就算费劲心思找回,然后将二者拼凑,由于魂魄分离时间太久,原本的身体已成尸邪之物,难以接受新的东西,而就算没有成为丧尸,找到的‘魄’也不一定能够与‘魂’成功匹配,因为生命的创造本身就是一个难以解释的奇妙之事,万物中的每一员都是独一无二的个体,一旦灵魂变得残缺,就不再是原本的那一个体了。”
    “哈哈,祸斗兄,你在这方面真是行家呢!”徵幽赞道。
    “没有,只是在下从小就对这些事物充满兴趣。”祸斗低着头,飞奔时轻功荡起的微风掠过耳际。
    正当两人聊得火热,一栋民居顿时兴起了杀气,两人不约而同地转动眼珠,只见一群和之前一样的丧尸从巷角突袭而出。
    “嘿嘿,看我的!”诗人不甘落后,袖中把弄着墨水法术,向对方射出一个墨水糅合成的球弹,丧尸在墨汁中滑了一跤。
    “想不到你还有一手!”祸斗表示点赞,一把鬼火解决了眼前的来犯者。虽然墨水法术没有对丧尸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多少减慢了他们的脚步,方便祸斗鬼火的施展。
    可是,随着城中各个角落的丧尸开始涌向徵幽和祸斗二人,局势变得愈加险恶。他们的数量越来越多,从十倍,到二十倍,再到五十倍。祸斗不断发射飞刀,燃烧起鬼火,在徵幽墨水法术的掩护下抵御着不断增加的丧尸,使得丧尸无法靠近他们身周的方圆一丈之内。
    远方白净的天空,在两人忙于应对丧尸的时候,开始出现乌云,燥热之气在云中翻滚,丝毫没有降雨之意。
    丧尸从四面八方涌来,将二人团团围住,祸斗加大了功力,自如地收发着飞刀,在周围的土地上燃烧了一阵又一阵鬼火。徵幽也尽量将墨水变得浓重,施展‘浓墨濯’,将一个又一个墨球沾到四周涌来的丧尸身上,停住他们的脚步。
    “那幕后黑手布下的局不过如此,待这里清理完,我等一起脱身!”祸斗的嘴角露出自信,手中的鬼火飞刀运使得愈加潇洒,全然不把这一波又一波的丧尸当回事。
    “你主动进攻,我被动守御,一攻一守,如此配合,乃是珠联璧合!”诗人徵幽配合地说道。
    两个年轻人还是太天真了,不断涌来的丧尸数量又翻了一倍。原先的五十具丧尸,变成了一百具,而且还没完,他们似乎被某个人当做牵线木偶,自在客栈被发现后,就机械地涌向固定的目标,就像打翻了树上的蜂巢,就会被一群蜜蜂追赶一样,如此瘟疫,细思极恐。
    祸斗的神色变得凝重,额头划下一滴汗水,“怎么会这么多?!原本以为的百来具丧尸,变成了上千具,而且补充的数量如此之快!”在发射无尽飞刀的闲暇,祸斗借机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要是被他们抓到一点点就完蛋了!”
    “无妨”,徵幽一脸云淡风轻,“既然兄弟是战斗民族出身,在下也想看看你隐藏的真正实力!”
    “你……”祸斗一脸无奈,“好吧,遇见了你,我祸斗算是遇到了最佳损友了!”言罢加大了功力,无数涌来的丧尸在鬼火的灼烧下一一倒地,喷溅出一道道暗红的污血,在青石板上堆起了一座座小小的尸山,祸斗额头的汗水越来越多。
    “放心,兄弟“,徵幽道,“所谓同甘共苦,我不会让你独挑大梁,咱们一起进步!”说着转了个身,在周边划了一个圆,一把毛笔赫然出现在徵幽白净有力的手中,“你也让我得能掏出这把‘玄青毫’!”
    祸斗无暇关注诗人掏出的毛笔,因为眼前的丧尸真的要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