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荣府中张灯结彩,奴仆们忙碌不休,原来是贾母为迎接薛家母子入住,特地设下家宴款待。贾府上下人等皆衣冠楚楚,热闹非凡。
荣府设宴,氛围热烈
贾母居于宴席的正中央,面色喜悦,先对薛姨妈说道:“我们老姐妹多年未见,如今你们母子进京,便该多住些时日。如今这梨香院虽小些,却清幽雅致,正好安顿。”
薛姨妈忙答:“老太太如此厚待,我母子受宠若惊。宝钗和薛蟠初到贵地,若有不周之处,还望各位多担待。”
薛宝钗坐在母亲身侧,身穿一袭淡粉色的织锦衣裙,整个人温婉端庄。她微微颔首,说道:“多谢老太太和诸位长辈照顾。”
宝玉坐在贾母下首,一边偷偷打量着宝钗,一边心中暗想:“宝姐姐气度雍容,果然与黛玉截然不同,若论才情,黛玉胜一筹;若论容貌,竟不相上下。”
正出神间,黛玉端起酒杯,微微一笑,说道:“宝姐姐果然如传闻中那般出众,难怪贾府中人人夸赞呢。”
黛玉的话表面是称赞,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意。宝钗闻言微微一愣,但旋即温婉答道:“林妹妹才是名不虚传,我才学粗浅,怎敢当这夸奖。”
贾母听两人寒暄,笑着插话:“都是我的好孙女儿,一个比一个出色。只可惜,这日子过得太快了,盼着你们这些孩子都好好过日子,我这老太婆也算心安。”
暗生波澜,兄妹交锋
宴席间,薛蟠举杯连连向贾母、王夫人敬酒,言语间带着几分放荡不羁。黛玉一旁低声对宝玉道:“这位薛公子也真是有趣,言谈举止倒像个京戏中的花脸。”
宝玉掩嘴偷笑,随口附和:“可不是嘛!薛大哥看着粗鲁,倒也有几分可爱。”
薛蟠听得宝玉称呼他“薛大哥”,哈哈一笑:“宝玉兄弟果然懂事!以后在这荣府里,咱们要多亲近,酒局赌局缺你一个可不行!”
宝玉一时语塞,强颜笑道:“薛大哥说笑了,我素来不喜这些热闹的场合。”
薛蟠却不依不饶:“不喜也得学着喜。男子汉大丈夫,不能成日呆在内宅里,和姑娘们争风吃醋。”
此言一出,黛玉顿时沉下脸,冷冷道:“薛公子真会说笑,男子汉大丈夫当以学问、修身为本,岂能只顾嬉戏?”
薛蟠并不在意黛玉的反驳,反而笑得更大声:“林姑娘果然伶牙俐齿,怪不得人人称你才高八斗。”
气氛一时尴尬,贾母忙岔开话题:“好了好了,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计较这些闲话。宝玉,替你薛大哥斟满一杯,表个态吧。”
宝玉无奈,只好依言为薛蟠斟酒。黛玉看在眼里,心中更觉不快。
情意难测,姐妹试探
宴席散后,黛玉独自回到自己的屋中,越想越生气:“薛蟠那样的性子,宝玉为何还要与他亲近?难道真要学他那般荒唐?”
正出神时,宝钗推门而入,手中端着一盏暖茶,温声道:“林妹妹,我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累着了?特地送了盏桂花蜜茶来。”
黛玉抬头看向宝钗,心中虽有些许敌意,却不好表露,只淡淡说道:“多谢宝姐姐,刚才在席上见你应对自如,真让人佩服。”
宝钗听出黛玉话中似有别意,笑着答道:“林妹妹过谦了。我不过是个客人,哪里比得上你在荣府这般受人疼爱。”
黛玉冷笑一声:“荣府是我外祖家,我不过是寄人篱下,哪里谈得上受人疼爱。”
宝钗见她如此说,便不再多言,轻轻叹道:“妹妹多虑了。我们这些女子,生于世家大族,虽锦衣玉食,却也难免身不由己。荣府的热闹,未必不是一种负累。”
黛玉听了,心中一震,暗道:“宝钗虽平日看似安然无争,却也有这样感慨,莫非她心中也有不甘?”
两人对视片刻,俱都沉默,仿佛有千言万语未曾出口。
细雨潇潇,宝玉愈迷
次日,宝玉独自漫步在花园中,细雨如织,湿润了花径。他一边走一边思索昨日宴席上的情形,心中愈发纠结:“黛玉和宝钗,皆是出类拔萃的佳人,为何她们之间总隐隐有些不和?而我竟不能明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正胡思乱想间,一片花瓣飘落在他的肩上。他拾起花瓣,怔怔出神,嘴中念道:“‘花容月貌为谁妍’,到底是为谁?”
未解的疑问,如同秋雨般笼罩在他心头,让他更加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