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探穿堂,贾瑞满怀期待
夜幕降临,荣府四下寂静,丫鬟仆从已收拾妥当。贾瑞小心翼翼地摸入穿堂,心中激动不已,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他的期待与喜悦。他不停地想着凤姐儿“温柔的邀约”,口中低声自语:“嫂子如此深情,我定要好好待她!”
然而,穿堂一片漆黑,只有冷风呼啸。贾瑞摸索着找了个角落蹲下,心中虽有些疑虑,但想着凤姐儿或许“特意晚到”,便安慰自己道:“嫂子果然谨慎,这才是女子的矜持嘛。”说完,还得意地笑了笑。
寒夜煎熬,狼狈不堪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穿堂中的寒意愈发刺骨。十二月的夜晚,寒风犹如刀割,钻进贾瑞单薄的衣衫,让他浑身打颤。他搓着手跺着脚,嘴里嘟囔着:“嫂子怎么还不来?这会儿子怕不是在梳妆吧?”说着,他竟幻想起凤姐儿的美貌,脸上露出一丝痴笑。
然而,寒风并不因他的幻想而有半分收敛。一个猛烈的风口吹过,冻得贾瑞牙齿打颤。他缩成一团,用手抱紧膝盖,勉强躲避寒意。即便如此,他依然自我安慰:“为了嫂子,这点苦算什么?”
不远处,几个小厮守在暗处,压低声音嘀咕:“这瑞大爷还真信以为真,咱们奶奶的手段可真是了得!”另一人忍不住笑道:“看他冻得像个鹌鹑似的,明儿非得病倒不可!”
黎明初现,狼狈逃回
贾瑞熬了一夜,浑身冻僵,双腿发麻,动弹不得。他裹紧破烂的大衣,蜷缩在角落,嘴唇冻得发紫。天边微光乍现,东边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一个婆子探头进来,正准备扫地时,看到角落里蹲着个人影,顿时吓得一声尖叫:“哎哟,鬼啊!”
贾瑞一听,不敢抬头,急忙捂住脸,跌跌撞撞地往门外跑,嘴里喊着:“不是鬼!不是鬼!”婆子回过神来一看,忙追着喊:“你是谁?大清早的偷跑到穿堂作甚?”
正巧几个仆从路过,见贾瑞狼狈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哎呦,瑞大爷,您这是去打猎,结果猎了自己吧?”
贾瑞又羞又恼,头也不回地跑回家,路上跌跌撞撞,裤脚还被挂破了一个大口子,露出两截冻得通红的小腿。
家中撒谎,反被责罚
回到家后,贾瑞进门便摔倒在地,仆人们忙上前扶起,问道:“大爷,您这是干嘛去了?怎么冻成这副模样?”
贾瑞胡乱找了个借口,咳嗽着说道:“昨儿去郊外办事,谁成想迷了路,摔进了河沟里!”说完,他佯装咳了几声,掩饰内心的慌乱。
贾代儒见状,拄着拐杖怒气冲冲地走来:“你这孽障!平日教你好好念书,你竟跑去荒郊野外胡闹?还敢撒谎!”
贾瑞连忙跪下:“祖父,孙儿真是误事了,下次再不敢了!”
贾代儒冷哼一声:“不打你,难平我心头之怒!”他吩咐家丁将贾瑞按倒,用藤条狠狠抽了十几下,直打得贾瑞嗷嗷直叫。
贾瑞疼得龇牙咧嘴,心中暗道:“这罪都拜那凤姐儿所赐!”但嘴上却不敢申辩半句,只能咬牙忍受。
心中羞愤,难以平息
贾瑞捂着被打得通红的屁股,躺在炕上哀叹:“凤姐儿啊凤姐儿,你怎能这般捉弄我?可怜我一片深情,竟换来如此下场!”嘴上虽埋怨,心里却依然无法割舍对凤姐儿的迷恋。
这时,一个仆人端着药进来,说道:“大爷,祖父叫您喝了这药,好好反省,别再出去丢人现眼了!”
贾瑞接过药碗,眼中闪过一丝愤恨:这笔账我一定记着,早晚要讨回来!
凤姐得知,笑中藏锋
另一边,凤姐儿听平儿汇报昨夜贾瑞的狼狈情形,不禁笑得花枝乱颤:“这贾瑞还真是个蠢货,敢惦记我,不冻死他算他运气好!”
平儿也忍不住笑道:“奶奶,您这招儿可真绝,这回他可该长记性了!”
凤姐儿摆摆手,冷笑道:“长记性?像他这种贱骨头,怕是没那么容易!咱们再等等,看他还敢不敢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