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了还没搬走？怎么回事？”楚继雄眉头一皱，语气有些不悦。
    “这个……之前谈的时候，他们说需要一点时间处理一些遗留事务……”陈新毅擦了擦额头的汗，小心翼翼地解释道。
    “一点时间？这都多久了！办事效率这么低！”楚继雄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陈新毅的话。
    陈新毅苦笑，心里叫苦不迭，却不敢反驳，只能低声下气地说：“我再去催催他们。”
    楚继雄哼了一声，一把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办公室里，一个年轻的前台小姐正对着电脑打字，听到开门声，抬起头一脸茫然地看着楚继雄。
    “你们老板呢？”楚继雄语气生硬地问道。
    前台小姐被楚继雄的气势吓了一跳，怯生生地回答：“老板……老板出去了。”
    “名片给我一张。”楚继雄伸出手。
    前台小姐连忙翻找出一张名片，双手递给了楚继雄。
    楚继雄接过名片，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陈新毅赶紧跟上，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楚继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楚继雄没有解释，径直走向了下一家还没搬走的公司。
    同样的场景再次上演。
    楚继雄进去，要名片，然后离开。
    陈新毅亦步亦趋地跟着，满头雾水，却不敢多问。
    就这样，楚继雄把八楼所有还没搬走的公司都“拜访”了一遍，收集了一沓名片。
    之后，楚继雄没有再停留，继续往上爬。
    陈新毅默默地跟着，感觉自己的腿肚子都开始转筋了。
    终于，他们到达了顶楼。
    楚继雄推开楚宸办公室的门。
    楚宸正躺在老板椅上，睡得正香。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照在他年轻的脸上，显得格外宁静。
    楚继雄看着儿子熟睡的样子，原本紧绷的脸庞柔和了下来。
    他本想叫醒楚宸，但最终还是没有。
    沈惊曦轻轻推开办公室的门，手里拿着一叠文件。
    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落地窗边的楚继雄，正要开口叫他。
    楚继雄却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他眼神示意沈惊曦看向躺在老板椅上睡着的楚宸。
    沈惊曦点点头，放轻了脚步。
    “小沈啊，你在这边干得怎么样？”楚继雄压低声音问道。
    “挺好的，小楚总对我也很好。”沈惊曦小声回答。
    “前两天我有点感冒，楚总还特意让我休息了两天。”沈惊曦补充道。
    “生病了？”楚继雄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被这小子压榨的？”楚继雄瞪了一眼熟睡的楚宸。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把楚宸吓了一跳。
    他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差点摔倒在地上。
    楚宸揉了揉眼睛，一脸迷茫地看着楚继雄。
    “老登？你怎么回来了？”楚宸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他又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看错。
    “还来我这里了？”楚宸语气中充满了惊讶。
    “我不能来啊？”楚继雄没好气地说。
    “我要是在机场等你接我，我怕不是要等到海枯石烂。”楚继雄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
    “你也太夸张了。”楚宸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了个哈欠。
    “我把小沈借给你，你还把人给搞生病了？”楚继雄语气严厉地质问道，目光在楚宸和沈惊曦之间来回扫视。
    “老登！你注意用词啊！”楚宸撇了撇嘴，一脸不以为然，“小心沈助理告你骚扰啊！”
    沈惊曦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感觉自己像被夹在两个幼稚鬼中间。
    “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楚宸懒洋洋地往老板椅上一靠，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倒是老登你，这么关心沈助理……”
    他拖长了尾音，眼神暧昧地在楚继雄和沈惊曦之间来回扫视。
    满脸的怀疑，就差把“有奸情”三个字写在脸上了。
    “你小子……”楚继雄一听，差点没从地上跳起来，指着楚宸的鼻子，手指都微微颤抖，“收起你那满脑子龌龊思想！”
    “我当年见到小沈的时候，她才十二岁！”楚继雄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震得办公室里的空气都嗡嗡作响，“我跟你妈当时都说，有这么个漂亮可爱的女儿就好了！”
    “我一直把小沈当女儿看的！”楚继雄重重地强调，语气里充满了被冤枉的委屈。
    楚宸又翻了个白眼，那副“我信你个鬼”的表情，简直不要太明显。
    父子俩的剑拔弩张让办公室里的气氛瞬间凝固。沈惊曦尴尬地站在一旁，仿佛夹在两块巨型冰山之间。
    她轻轻咳嗽一声，试图打破这诡异的沉默：“小楚总，文件我已经整理好了，您看看。”
    楚宸接过文件，楚继雄余怒未消地瞪了楚宸一眼，这才转向沈惊曦，语气柔和了不少：“小沈啊，要是这小子欺负你，你就直接告诉我，我替你教训他！”
    “没有没有，”沈惊曦连忙摆手，“小楚总对我真的很好。”
    楚宸拿起桌上的咖啡杯，轻啜一口，眼神里充满了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