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妍没工夫观察他什么表情,把资料放在他办公桌上,单手叉腰直喘气。
伤口大概是裂开了,还好出门的时候垫了一层纱布。
林清妍还没缓过来,傅瑾言阴沉着脸开口,“你倒是挺有能耐的,让你去拿个资料都能勾搭上男人。”
傅瑾言这副模样让林清妍的心颤栗,“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傅瑾言一步一步朝她走近,他的气场太过强大,林清妍被震慑住。
“我让你到这是来工作的,不是让你和其他男人谈情说爱的。”
林清妍一只手撑在办公桌上,“我没有。”
傅瑾言带着惩罚意味的扣住她的左肩。
“唔......”林清妍精致的眉目皱在一起,疼的发出一声闷哼。
“有没有,我说了才算。”傅瑾言语气冰冷,“下次,惩罚就没这么简单了。记住了吗?”
林清妍的身体疼的直打颤,“知...知道了。”
傅瑾言这才松开手,鲜红的血液浸染了林清妍的白色丝质衬衫,傅瑾言的手指上也沾染了些许。
他似是嫌弃的擦拭着手,丝毫不在乎林清妍的伤势。
“我能回家换件衣服吗?”林清妍眼眸低垂,模样十分乖巧。
“呵,还拿自己当大小姐吗?衣服脏了就脏了。”傅瑾言嘲讽着她。
“您说的对。”
林清妍只能到洗手间简单处理一下血渍,虽然还是留下一团印记,但比起一开始要好了很多。
林清妍本可以趁着午休时间到医院包扎裂开的伤口,但傅瑾言仿佛在刻意刁难她。
烈日炎炎下,林清妍打车到距离公司十几公里外的清雅居只为给傅瑾言打包一份点心。
折腾了近一个小时,林清妍带回来的点心被傅瑾言随手扔进垃圾桶,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林清妍愣在原地,心口一紧,喉头被哽住。
自己顶着烈日排队十几分钟买来的食物就这么被他随手丢弃,林清妍感觉自己的一颗真心被他随意践踏。
“你这样有意思吗?”
傅瑾言停下敲键盘的手,抬眸看她,“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质问我了?我丢掉你买的东西,你生气了?”
傅瑾言眼眸微眯,嘴角的笑意一点也没能到达眼底。
“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没必要浪费食物。”
傅瑾言仿佛听见了笑话一般,冷笑一声,“呵,那你捡起来吃掉好了。”
林清妍站着不动,已经丢进垃圾桶的东西要怎么吃。
“别让我说第二遍。”傅瑾言低声命令。
林清妍看着他冰冷的眼眸,不带一丝情感,明白了傅瑾言是认真的。
他不就是想折磨她吗?呵,她吃就是了。
林清妍从垃圾桶了里捡起糕点,隔着盒子还能感受到温度。
她一个接一个把糕点塞进嘴里,很干很噎,她拼命咽下,不给傅瑾言找茬的机会。
还剩下一半,林清妍就吃不下了。
“我吃不下了,可以待会再吃吗?”林清妍嘴巴塞得鼓鼓的问道。
“吃完。”傅瑾言像看好戏一样,背靠着座椅惬意的看着林清妍。
林清妍咬咬牙,继续机械的往嘴里塞着。
直到最后几块,林清妍已经开始断断续续的干呕。
“呕...”林清妍放下手里的盒子,里面的点心已经所剩无几了。
她冲到傅瑾言办公室的洗手间里,蹲在马桶边像是要把胃都吐出来。
吐完后,胃舒服了不少,林清妍脸上布满生理性泪水。
用冷水洗了把脸后,她转身才发现傅瑾言斜倚在门口,默默的注视着她。
林清妍抬起手,用手背抹了抹脸上残存的水珠。
傅瑾言堵在门口,林清妍出不去。就这样,两人僵持不下。
“长记性了吗?”
这是傅瑾言对林清妍一个小小的惩罚,因为她的以下犯上,自作聪明。
“嗯。”林清妍淡淡的回答。
傅瑾言没再为难她,他要的就是林清妍在他面前卑躬屈膝,唯命是从的样子。
林清妍身上的傲骨,他要一根一根折断。
“嘶~”
林清妍在卧室里对着镜子撕开肩上的纱布。
一天过去了,干涸的血液和汗液浸在一起,纱布和伤口死死的粘在一起。
林清妍偏过头去不看伤口,咬紧牙关用力一扯。
“唔!”
林清妍疼的满头大汗,身体直打颤,呼吸也不由自主的加重。
伤口处血肉模糊,不忍直视。
林清妍脱掉衬衫,只着一件抹胸,强忍着痛消毒、上药、包扎。
从监控里可以看到林清妍隐忍的侧脸、光洁的后背和盈盈一握的细腰。
傅瑾言盯着电脑屏幕,将林清妍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他的眼中闪烁着异样的情绪,似占有,又似仇恨。
林清妍不知道摄像头的存在,否则也不会在镜头前肆无忌惮的脱掉外衣。她还是低估了傅瑾言的变态程度。
监控里,林清妍边从浴室走出来边擦拭着头发,然后拉开椅子坐在桌前画起手稿。
一想到林清婉躺在病床上都是拜她所赐,而她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
傅瑾言不由的攥紧拳头,看来对她的惩罚还是不够。
傅瑾言转动门把手,却没能打开房门。他怒意更盛,直接一脚踹开房门。
“嘭!”的一声。
林清妍被吓得浑身一颤,扭头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傅瑾言穿着浴袍,领口松松垮垮的,露出他精壮结实的胸膛。
林清妍见状站起身来,双手拘束的放在身前,不知道哪里又惹到了这尊大佛。
“有事吗?”
“谁让你锁门了?”傅瑾言低声问道。
“没人告诉我不让锁门。”
“呵,巧舌如簧。”傅瑾言缓缓接近她,在她身前站定,大手扼住她的下巴,阴狠的警告:“再敢顶嘴,我就把你这舌头割下来喂狗。”
林清妍低眉,“我不敢了。”
应付傅瑾言这种疯子最好的办法就是顺着他,林清妍已经逐渐掌握和他的相处技巧了。
傅瑾言瞥了一眼她摆在桌上还未完成的手稿,“以后不许再画了。”
林清妍大为不解,自己画画碍着他什么事了,“为什么?”
“为什么?你害得婉儿躺在病床上,这辈子可能都跳不了舞了。你凭什么还能继续追求你的梦想?”
“我说了不是......”
“闭嘴!”傅瑾言眉头紧皱,嗓音带着极强的压迫感,“不听话的话,我不介意毁了你的手。”
傅瑾言说话间已经扣住林清妍的手腕,暗暗施加力道。
林清妍倔强的眼神中闪烁着泪光,在傅瑾言的施压下被迫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