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低阶,实际上最低都是元婴中期。
这个修为阶段总共有七十多,其中属于人类形状的有五十,异类二十三。
异类被王灵开了个后门。
因为它看到有根树精手中拿了一个葫芦,里面好像是装的什么金属,轻轻一晃,里面撞击声音就剧烈无比,他可最喜欢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
那树精看到王灵不停的朝他张望,它思想单纯,立马就想要再开一次后门,开始不断摇晃葫芦起来。
由于王灵需要跟不同语言交流,有些人是完全用音波表达意思,有些却可以传音。
但是,这种树精那玩意撞击声音不影响语言交流,可却影响意念或者神念的传播。
这让好几个近处生灵不满至极,甚至有人打闷捶。
树精转身看了半天都无法判断凶手,因为它身后就是林虚跟妙童。
林虚瞪他一眼,树精就感觉脑海生疼,他觉得这种高手不会这么没武德,所以它开始朝后看,妙童是跟林虚一起之人,它选择性的跳过。
在妙童后面是个红衣少年,少年脑袋顶部一根小黑辫,黑辫竖立脑袋中央,长度一尺,少年双眼没有眼瞳,取而代之是两个红色血洞。
但是细看下,他是有瞳孔的,只是同为红色,不好分辨而已。
树精立马开始变脸,就是这个小怪胎。
红衣少年一脸的不屑,甚至懒得理他,现在他乖乖来排队都是看到上面有尊大神守护而已,否则他早就开抢了。
不过他没理树精,树精却准备报复刚才被人打闷捶的仇,因为林虚,不对,因为刚才他树皮都被别人撕下来一大块。
现在他的背后有一块半丈大小的白嫩树干露出来,弄得他羞愤无比。
无声无息间,红衣少年背后出现了一根树枝他都没发觉。
树枝就像路边干柴一般,没有丝毫气息波动。
树枝尖端处开始变化。
一个剪刀形状的树枝出现,剪刀边还有一颗圆球,圆球光滑无比,像是金属,但是他又是树枝上长出来的,看起来略显诡异。
但是对于这里的种族多样化来说,也算正常。
树精假装不与它一般见识,转身继续排队。
“喀嚓!嘭!”
喀嚓是剪刀将少年那根避雷针,不对,小辫剪去的声音,嘭,,嘭。
红衣少年转身后又遭重击。
这让他想到了多年前的耻辱,一股滔天怒火与杀意,此刻充斥到了他的胸膛。
当年那死光头将他丢进粪池前也是这么敲得他脑袋。
刚才就连力道都跟当年差不多,这无疑是在他伤口上淋粪,咦,不是撒盐吗。
红衣狂怒之下,抬手在头顶一摸。
那根没被剪刀伤到丝毫的冲天辫立马闪动了两下红光。
紧接着齐根断裂,出现在他手上的正是当年血海凝结而成的神兵,《明晰》。
它当年修为金丹,在修罗界血狱街搞了个扛把子就无法无天,出来就要灭掉所有年轻一辈的天才。
为此不惜偷走了老爸的凝海血珠将血海炼化,后来才知道,那是老爸故意的。
出来后第一战,就让人差点打出屎,这令他道心差点崩裂。
后来在老爸的鼓励下再次出界斩敌。
你说巧不巧,又遇到段根。
这次更惨,被段根直接变成屎。
不对,是直接丢进屎坑,施展封天诀将他气息封闭,嘴巴上说是三年,实际上却被封印在粪池,整整三十年,那一身血肉都被粪池中的屎给沁入味了。
红衣的棱角在两次打击下变得圆滑,这不,知道了乖乖排队,一点也不闹心。
他明明已经很努力了,他已经将身上的杀气全部转化成了真善美,就连手中杀意滔天的明晰都被他变化成了一根可爱的小辫子。
但,是,现,在。
依然被人弹脑瓜崩,还是用的铁球,他决定撕开封印,他要将欺辱他的所有人后悔,他发誓,以后绝不会乖乖排队了。
红衣身体随着他的怒火开始燃烧,火焰竟是诡异的鲜红之色,而且爆发出来的并非高温,反而冷若寒霜,这种冷并非肉身,而是灵魂。
修罗焰,而且还是被注入体内修罗珠中精炼过的修罗焰。
他走出了自己的道,为了报仇,他发过誓,不报仇,永不凝婴,但是刚发完誓,他发现不凝婴好像就打不过段根。
当时直接被气昏在修罗海祭坛中。
后来他爸再次向他伸出了援助之手。
利用自己修为,在他昏迷时强行给他凝结了元婴,但是又在元婴外面给他整了个套套,告诉他这是返祖现象。
修罗圣祖直到成就道祖之位都没有凝婴,跟他丹田中的一模一样,名叫红丹,也叫修罗丹。
这才让这孩子重拾信心,再次踏上征程,不过经过这么多打磨,他已经没有了扛把子的嚣张气焰,它选择重新做人。
也就是现在的样子。
随着他的升空,那树精非常明显的出现了细微抖动。
它们这一族本来就怕死,出生之后即使有了灵,它们也会呆在原地等待万年,才会慢慢将本体拔出来,然后开始试探性的离开自己的出生地。
看到了第一个会动的东西当场吓死的都有不少。
它是树灵族的天之骄子,也是它们这一族极少敢出来争夺机缘的树中之王。
但是红衣现在的气势可不简单。
虽然从原则上来讲,它施展出本命神通有一战之力。
可它不敢啊,瞧那人都飞起来了。
不过就在红衣想要发动攻击时。
王灵面色一冷。
西瓜刀一抽而出,随后左手摸出一个黑色金属管。
金属管直径人头大小,底部封闭,内管中有一层白色材料隔离。
外壁上刻画的则是密密麻麻的符文。
在上面还有一个握把,同时尾部三根红毛。
红毛跟人工泯神天线上的红葡萄一模一样。
他大吼道:“给老子安静点,否则下场如何,且看看你能不能接下老子手中的来福。”
说完将那炮管对着天空一指。
他将西瓜刀放回腰带磁铁上吸住,又摸出了一个黑色药瓶。
药瓶打开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