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立武这一头莺莺燕燕、笑语欢声,娥蝗那边已经闹翻了。
“少主,不可啊!此乃我族秘法,怎么可以外传呢!”魁风苦口婆心的劝道。
“那别人怎么就能毫无保留的传授法术呢,你啊,就是对中土人的成见太深了,不愿意相信别人,本少主这一次来金国就是结交朋友的,你不要添乱!”
娥蝗听见双子的娇声细语,心中莫名有些烦躁和急迫,说话的语气也重了一分。
魁风深不以为然:“他这等法术怎么能与我族秘术相比啊,你这是胡闹!再说了,我族法术众多,你就是要报之以李也可以随便找一种法术啊!”
“其他法术对脱困无益,人家可是拳拳之心,你怎么这般虚伪啊!闻兑,你永远都站在我这一边的,你说一句谁对谁错。”
闻兑本想劝解一句,可听到娥蝗的话语,脑袋一迷糊,开口道:“少主当然不会有错,只是…”
他迟疑一下还想补充一句时,却被娥蝗打断:“我就知道闻兑会一直支持我的,不像有的人,老是和我作对,哼!”
闻兑温和一笑:“是啊,是啊…”
紧接着,他就眼睁睁看着娥蝗往宗立武的方向走过去了。
“中土人有一句话叫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教了我们一种法术,我也还你一个。”娥蝗洒脱的说道。
“呃,娥蝗少主,这句古话不是这么用的…”宗立武嘀咕道,连带着双子也嗤嗤笑了起来。
娥蝗本来信心满满,霎时口上一滞,跺跺脚就要负气离开。
可刚走两步又回头问出最后一句:“你到底要不要学?”
“要学,要学!”
娥蝗小嘴一抿乐了:“那我教你吧。”
……
三日之后。
“你说宗老弟已经几天没有联系你了,不会出什么事吧?”姬风有些焦急的问道。
“我就是放不下心才来找你商量的嘛。”徐律安同样忧心忡忡。
“找我商量?我呸!早不来,现在火烧眉毛了才来,分明是找我分锅的!不行,我每天光应付小白已经够费心了,这事搞砸你得负全责!”
“姬风,你不要忘了用随心佩的主意是你先提出来的,我一开始是不同意的。”
“那我也没让你这么马虎啊,我不管,出了事你去解释!”
见两人快要掐起来,朱理连忙上来打圆场:“都别吵了,宗道友没有联系你,你就主动联系他呗,问一问不就好了吗?”
姬风把眼一瞪:“他?从小闷葫芦,憋不出一个屁来,要是这么简单他就不会急着找我分锅了,肯定已经联系不上了!”
徐律安讪然说道:“一开始我考虑到宗道友可能在潜伏,未免暴露他的行藏才没有主动联系,今天下定决心试着联系一下才发现已经联系不上了。”
“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姬风两手一摊,瞪着牛眼喊道。
“好了,都别争了。”杨平打了个呵欠,继续道,“所谓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再耐心等等吧,说不定过两天就有回应了呢。”
“去你的吧,你倒是事不关己!”姬风骂了一句,“其他的先别说了,这事先瞒着小白,我们赶紧下地底,万一宗老弟求援,我们好第一时间接应!”
徐律安一拍大腿:“好!就等你这句话了,按你说的办!”
姬风身子后仰:“嘿!你就非得把我套上是吧。”
……
“修炼我族的流壬转灵诀最重要的就是手上的穴位,你要向灵虫释放法力就要先将法力汇聚在神门穴,再走这里流经合谷,再到少府,最后从劳宫穴出。”
娥蝗靠着宗立武,在他的手掌上点点画画,小声的说道。
“哦?让我看看你的手呢。”宗立武径直展开娥蝗的玉手,照其所说,在她的手心慢慢画了起来,“法力是不是这样走?”
娥蝗肌肤雪白,连经脉都可以隐隐看清,所以找起穴位来非常轻松。
娥蝗耳尖一红,他们的族群最看重的就是手,平常都会将手缩在袖子里或是带手套遮挡,不会将手心展示给别人看的。
一名高手可以通过经脉推断出你所修炼的功法、练到哪一重又习练何种法术等等。
但宗立武显然不知道这个禁忌,盯着娥蝗的手掌仔细琢磨起来。
他一心钻研术法,可娥蝗并不这样想,她的手心从来没有交给男子看过呢,顿时羞窘无比,却又没有抽回手的意思。
魁风坐在远处极为气愤,闻兑更是五味杂陈。
……
此间没有昼夜之分,但众人都有各自的睡眠时间。
许久之后,娥蝗回到魁闻二人处睡得正香,小姑娘嘴角勾着,不知道做什么美梦呢。
宗立武则带着黄之冰进入了通道例行观察怪物去了,顺便尝试一下三弦封禁术的效果。
“没想到武兄会叫上我来观察,你不是与那娥蝗小姐走得更近吗?”黄之冰嬉笑道,颇有调笑之意。
宗立武脚步一顿,表情古怪的看着他:“黄道友,你不是那种被表象所迷惑的人吧。”
“怎么讲?”
“只有蠢人才会在这种地方交朋友吧。”
“哦,这话要是被那姑娘听见,不知道会多伤心呀。”黄之冰怪笑道。
“黄道友,我带你来是想告诉你一句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对异国人绝不能放松警惕啊。”宗立武大有深意的说道。
看宗立武表情严肃,黄之冰收起了玩乐的心理,问道:“为什么单单对我说?”
“因为此地其他人皆是鼠辈,只有你我二人才是真正的聪明人,如果有一天扰灵出现异变,那一定是异国人在捣鬼,别忘了他们可以操控妖虫,那么对扰灵或许也有办法操控的。”
“操控扰灵?道友言过其实了吧,魔族哪是那么好控制的。”
“小心驶得万年船,在下也只是做个提醒,我只想问一句,如果有一天扰灵真的出现异变,黄道友你会怎么做?”
黄之冰思考片刻,发现宗立武言语之中并无算计,无非就是对最糟的情况做一个预案而已,便痛快回道:“那在下不介意与道友联手一次的。”
“好!我们击掌为誓!”宗立武大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