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
胤禵在梁九功和魏珠的搀扶下艰难的站起来,他不是没听见皇阿玛和梁九功的谈话。
他不相信,胤禛真的劝动了皇阿玛。
但胤禵也顾不上这个,磕磕碰碰的跑出了养心殿,连跪安都忘了。
梁九功重新回到康熙身边,见康熙疲惫的闭着眼睛。
“梁九功,你说胤禵他......”接下来的话,康熙并没有说出来。而梁九功便也只是当做没听见。
胤禵在奔跑的过程中,腿力逐渐恢复。他越跑越快,恨不得飞过去。
“奴才叩见十四阿哥。”
“起来,开门。”
守在门外的两个人侧头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人说:
“十四阿哥,我们恕难从命。还请您不要为难奴才们。”
“皇阿玛已经同意了,你们快把门给爷打开!”
胤禵想往里冲,刚要冲,就被身后的声音给拦住了。
“住手!”
魏珠匆匆忙忙的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
“十四阿哥,您跑的太快了,奴才在后面追您,您愣是没听见。”
“哎呀,你赶紧的吧。”
魏珠连忙拿出皇上交给他的东西,
“皇上手令,允许十四阿哥胤禵进去探视。”
两个人见到皇上手令才退到两边,魏珠叮嘱道:
“十四阿哥,奴才提醒您,您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奴才会在这里等您出来。”
“爷知道了。”
胤禵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确定没问题之后才进去。
院子里没有他想象中的杂草丛生,应该是有人定期清理。偌大的永和宫,竟然没有声音。
他站在院子里喊:
“额娘!”
正在榻上绣花的德妃听到门口的声音,手上的针线被扔在地上,随即便手足无措的冲了出来。
“胤禵?我的儿啊!”
德妃没想到今生今世还能再见到自己的儿子一面。
“你,你怎么会进来?门口的那些人没有为难你吧。”
说着,她把胤禵的胳膊举起并检查着,胤禵也没有阻拦她。
确认胤禵没有事,她才放心的牵着胤禵的手进了屋。
“额娘这里也没什么好东西,前段时间自己晒了些花茶,喝着不错,额娘泡给你尝尝。”
说着德妃便逃跑似的去了侧屋。
胤禵跟着过来,遗憾的说道:
“额娘,您别忙了,皇阿玛只给了儿臣一个时辰的时间,您让儿臣好好看看您,行吗?”
德妃自顾自的泡上茶,端到桌子上:
“你皇阿玛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允许你来看我呢?”
胤禵嘴唇动了动,还是说了:
“皇阿玛派儿子去青海,明日一早就走。今天,儿臣特意去找皇阿玛求情,求他允许儿臣来见你一面。”
德妃伸出右手,抚上胤禵的侧脸,
“还是额娘的胤禵孝顺,知道来看望额娘。不像他们,忘恩负义。”
胤禵听出来德妃说的是谁,连忙开口:
“其实今天儿臣能够过来,多亏了四哥。额娘,本来儿臣没有资格说这话,但临走前,儿臣还是想说,这次您真的错了。”
德妃只觉得自己手段不高,没有瞒过皇上,并不觉得自己错了。
听着胤禵的碎碎念,看到摞在旁边的荷包、鞋袜,她连忙打断:
“这是额娘这段时间给你绣的,你带上,就当额娘陪在你身边。”
胤禵接过额娘递过来的荷包,隐约看到了她手上的细纹:
“额娘,您放心,儿子此次去青海,一定会认真办事,争取立功,然后求皇阿玛解了您的禁足。”
“好,好,额娘等着这一天。”
二人说了好一阵的话,魏珠在外面着急的跺脚,刚要进去,便见胤禵正朝自己的方向走来。
“诶哟,十四阿哥,您可算出来了。”
“走吧。”
魏珠觉得出来后的胤禵,气质好像和进去之前不一样了。
大概过了半个月左右,康熙在朝堂上宣布了皇四子胤禛代祀天的旨意。
全朝哗然,难不成,皇上真正属意的人是四阿哥?
众人意见不一,康熙也故意忽略众人的耳语。
“退朝!”
之后,胤祥跟着胤禛回了雍亲王府。
“四哥,你提前知道这个消息吗?”
“不知道。”
胤祥十分着急,这不是把四哥往火坑里推吗?
“四哥,你说皇阿玛这是什么意思?”
胤禛也有些坐立不安:
“这件事情,就此打住,我们做好皇阿玛安排的事情就好。”
其实胤禛心里也有怀疑。
前几天册立世子的时候,直接跳过了他,而立皇三子胤祉之子弘晟、皇五子胤祺之子弘升为世子。
“悠然,你说皇阿玛这么做,究竟是为什么呢?”
耿悠然心里则是烦的不想说话。这人明知道自己的身份,偏偏总喜欢套她的话。
当然,这一点上,耿悠然还是很有数的,愣是什么话都没说。
胤禛见耿悠然不给他答案,也不为难,只是接下来的三天耿悠然都是被倩雪扶着走的而已。
按照规矩,胤禛需要在祀天前,皇子需进行斋戒,以示对天地神明的虔诚和敬畏。斋戒期间,皇子不食荤腥,不近女色,保持身心的纯净。
内务府和钦天监等部门选定祭祀场所(如天坛的圜丘)、准备祭器(如玉圭、玉币等)和祭品(如牲畜等)。
这些祭器和祭品都需经过特定的仪式制作和加工。
准备:包括
在祀天前,胤禛每天都在退朝之前进行一系列严谨的礼仪训练,
当天,胤禛提前洗净身体、换上特定服饰(如头戴宝冠、身披龙袍)等。
带领其他皇子在祭天坛前列队,按照规定摆放祭器,并向天地鞠躬行礼。
念经告祭文,表达对天地神灵的敬畏和祈求。
将宰杀好的动物作为祭品被献给天地,摆放在祭台上。
在胤禛的指示下,燃烧祭品。
祀天结束后,众人重新返回宫里,参加晚上的庆典活动。
因为福晋被禁足,年侧福晋快临盆,所以胤禛只带着李静姝进了宫。
而年云容即使不满,也只能暂时忍着。
之后的几天,耿悠然都照例晨起,然后去年云容的院子里。
这天,她正在侧院准备食材,青烟跑了过来:
“耿格格,我家侧福晋说疼,可能要生了!”
“什么?太医前几天来请平安脉的时候不是说还有十天左右的吗?”
“哎呀,您快去看看吧!”
耿悠然连忙放下手上的东西,一边儿往年云容那边儿赶,一边儿问道:
“接生嬷嬷们来了没有?”
“就快来了,太医也在来的路上了。”
刚到门口,耿悠然便听到了年云容的尖叫声。
“这样下去她的力气会被喊没的!”
耿悠然连忙冲进去,
“侧福晋,妾身来了,您放心,妾身在呢。”
“耿格格,我好痛!”
年云容的额头上全是汗,碎发粘在上面,嘴唇被咬的通红。
“侧福晋,你忍着点儿,接生嬷嬷马上就到了。你听我的,不管多疼,都不能叫,咱们得攒着力气生孩子,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