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悠然准备把手上这几个为数不多的芒果做成芒果酱,于是先和倩雪将芒果洗净,去皮去核,切成小块或捣成泥状。
然后将处理好的芒果放入锅中,加入适量的水,用中小火煮烂。
当芒果煮烂后,根据个人口味加入适量的蜂蜜。
加入蜂蜜后,继续用中小火熬制芒果酱,期间不断搅拌,逐渐变得浓稠。
“倩雪你去拿一个咱们之前处理好的坛子来。”
“是,格格。”
因为这里没有防腐剂,所以耿悠然和倩雪提前煮了几个坛子消毒控水,平时用来腌菜或者放果酱一类的,
当芒果酱熬制到理想的浓稠度后,将其装入几个干净的小坛子中,密封保存。
“倩雪把糯米粉给我拿来。”
耿悠然接过倩雪拿来的糯米粉,先过筛,然后将适量的水倒入糯米粉中,边倒边搅拌,直到形成均匀、无颗粒的年糕糊。
然后在年糕糊中加入适量的糖,搅拌均匀。
“小安子,烧火!”
“嗻。”
等锅热的差不多了,耿悠然将调好的年糕糊倒入蒸锅中,用大火蒸熟。
趁热取出蒸好的年糕,放在干净的案板上,然后用干净的棉布把年糕上的一层水膜擦掉。
稍微冷却一会儿后,耿悠然把它切成了小方块。
“倩雪,你喊上几个丫头,给福晋、两位侧福晋、婉如还有云格格她们送一些过去,连同刚刚的果酱一起送。”
“格格,您之前可是很少给云格格送吃的。”
“前几天王爷说云格格害口,总是吃不下东西。这芒果不易得,让她少吃点儿也好。记住,一定要叮嘱云格格和她身边的绿茵,不能贪嘴,吃多了不好消化。”
“奴婢记下了。”
“嗯,剩下的你便先保存起来,回头做点儿栗子糕,再给王爷送。现在我得先回去睡一觉。”
说完,耿悠然还伸了个懒腰。
倩雪按照自家格格的吩咐,依次领着几个小丫鬟给几个院子把东西送去,而这几个人的表现也不一样。
先说福晋,笑着喊人接下,还给了赏,没有嫌弃,还当着倩雪的面儿吃了一块,而李侧福晋也是这么做的。
另外,李侧福晋拿出自己前段时间绣的荷包,让倩雪一并给耿悠然带回去。
年侧福晋那里,只是淡淡说了句‘放那儿吧’,头都没抬。
婉如格格则是亲手接过去,还让倩雪传话,回头过来看望耿姐姐。
至于云格格,微笑着让人接了过去,连道几声谢。
倩雪回来把这些人的表现一一说给耿悠然听,耿悠然躺在床上眯着眼回应道:
“咱们尽了咱们的礼数,至于她们是怎么看我的,我并不在意。你是我身边的人,也应该学会这个道理。”
倩雪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跟着主子的时间也不短了,怎么还是记不住这一点,格格做事一向讲究过程不违良心,至于结果,她并不在乎。
“奴婢记下了。”
“行了,你也别在这儿守着我了,下去休息一会儿吧,晚些我要是醒了,我再喊你。”
“是,奴婢告退。”
这一觉,耿悠然一直睡到傍晚。
“倩雪,打盆儿冷水来!”
也许是因为睡的太久,耿悠然觉得有些懵。
用冷水擦过脸后,耿悠然才觉得自己清醒过来。
“格格,刚刚高公公来了,因您还睡着,奴婢便没喊您。高公公说,小阿哥练习骑射的时候不小心扭了脚,哭着喊着要回来养伤。”
“怎么回事?那些跟着的奴才都是干什么吃的!”
“格格,这事儿是小阿哥起的头。高公公说,下午小阿哥们一起练习骑射,弘旺他们仗着年纪大,动不动就欺负比他们岁数小的阿哥。咱们阿哥是为了给弘历阿哥和两个伴读出气,争着要跟八阿哥府上的弘旺阿哥打赌,这才从马上摔了下来,扭到了脚。”
耿悠然觉得自己的肺快要气炸了。
上次弘昼回来,她千叮咛万嘱咐,嘱托弘昼在宫里不要生事,有什么事情尽管告诉阿玛去处理。
他倒好,前脚回去后脚就把自己的话给忘了。还跟人家打赌,真是没大没小。
“王爷怎么说?”
“高公公说,等王爷向皇上禀报此事以后,便让太医跟着咱们阿哥一起回来。”
耿悠然叹了口气,
“这个臭小子,总是让我跟着提心吊胆的。去,让小安子宰只鸡,让他选只品相好的公鸡。”
“是。”
耿悠然则是重新换了身衣服,在屋里焦急的等胤禛派人把弘昼送回来。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就在她喝完第三壶水的时候,小安子进来通传,说小阿哥快到了。
没多久,弘昼和跟随的太医便到了。
队伍最后面是脸色淡定的胤禛。
“爷?您怎么也来了?”
胤禛瞪了耿悠然一眼,
“爷就不能关心关心自己的儿子?”
高无庸和倩雪等几个奴才则在旁边偷笑。
几个奴才把弘昼扶到床上以后,太医上前检查了一下弘昼的伤,随后又给重新换了药,并交代最近切不可用力。
“辛苦太医了。高无庸,送太医回去。”
“嗻。”
直到太医走了,耿悠然才上前查看弘昼的伤。
见只是手腕和脚脖子肿了一些,没有其他更严重的外伤,耿悠然伸出食指在弘昼脑门上弹了一下。
“啊!阿玛,娘打我!”
胤禛听到弘昼夸张的喊声,差点儿把嘴里的茶吐出来。
“瞎喊什么,爷觉得你娘打的对。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做这种事。”
“儿子又没做错什么,明明就是弘旺他们欺负我们,还耍诈。儿子就是看不过他们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弘旺是八阿哥胤禩最宠爱的儿子,因着这个原因,八阿哥府上的人都对这个小主子格外宠着,导致这个弘旺做事越来越大胆。
耿悠然在旁边说道:
“那你也不该用自己去打赌,你都忘了之前娘交代你的事情了!”
“娘,儿子没忘。儿子当时也是在气头上。娘,您就别生气了,儿子都快痛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