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蒋欣拿着电茶壶给商文巧和冯然添茶。
“不喝了,我出去一会儿。”商文巧说着走出去了。
商文巧从蒋欣办公室里走出去,在房子拐角看着冯然朝档案管理室走去,就进了一回厕所又返回到蒋欣办公室里。
“咋又来了?”蒋欣问商文巧。
“去上厕所了。”商文巧盯着蒋欣的脸问:“下逐客令了?”。
“不敢!不敢!!不敢!!!”蒋欣立刻道歉:“我以为你和冯然约会去了。”。
“嗨嗨”商文巧拿起《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的书当扇子扇:“男人都是醋罐子。”。
“嗨嗨”蒋欣也学着商文巧把一沓稿纸当扇子扇:“女人不吃醋是因为醋是酸的,男人吃醋是因为男人的手具有魔力。”。
“……”。
“哼”蒋欣记起就笑:“还跟我们局长千金斗嘴,差远了,回去把《红楼梦》背熟了再来。”。
“我在你的文章里写了我的名字你没有生气吧?”。
“我生什么气?”蒋欣坦然地说:“应该把你一个人的名字署上就行了,以后评优秀工作者能用上。”
“对!对!!对!!!我就是这样想的——不过还是能够用在评选优秀上。”商文巧很感激蒋欣的宽宏大度说:“你能编,几句话把冯然说的哑口无言。”。
“冯然看见咋俩合写文章吃醋了”蒋欣说:“说不定哪天给我穿小鞋。”。
“他不敢”商文巧说:“我有治他的办法。”。
“你能行”蒋欣又拿起冯然送来的《兰岭铁路报》扇着脸:“一个弯子把冯然‘绕’回去了。”。
“还以为我去办公室了呢!”商文巧笑着前仰后合:“我看见冯然走到我办公室门口了——他不知道我去了哪里?”。
“冯然是不是在追你?”。
“是的!”。
“你是飞的他跑着能追上吗?”。
“他飞都追不上。”商文巧说:“今晚我请你吃饭。”。
“也对”蒋欣笑着连连用《兰岭铁路报》扇着脸:“庆祝一下我的这只手的‘魔力’。”。
这是蒋欣第二次跟着商文巧进餐厅,商文巧点了两荤两素,两个人刚好吃完吃饱。商文巧转身之间眼睛余光里看见冯然一闪进了隔壁铺面,商文巧走过去对路边的一位警察说:“我今晚出来一个人买东西,已经有人跟踪你今晚保护一下我。”。
商文巧说完故意叫蒋欣:“走!”。
商文巧和蒋欣拉开远远的一段距离一个人在前面走着,听见警察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我——我——”冯然吞吞吐吐地回答引起了警察的误会,把冯然当做跟踪女孩的小流氓抓进附近的铁路派出所,商文巧装作什么没有看见的样子匆匆忙忙地走到铁路局的大门口,她在电杆下面等蒋欣。
蒋欣跑得气喘吁吁,商文巧故意问:“后面是不是狼来了?”。
从餐厅看到冯然到警察抓走整个过程,蒋欣浑然不知。
警察问冯然:“你是不是晚上寻找目标?”。
“……”冯然有口难辨,他心里明白确实跟踪商文巧和蒋欣——警察的眼睛确实是雪亮的。
“哪里人?叫什么名字?干什么工作?”。
“……”冯然一想:完了!
第二天刚刚上班,蒋欣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是兰岭铁路派出所打来的,电话里说:“你们单位的冯然夜不归宿,司机拦截女性抢劫或者强奸。”。
“啊!?”蒋欣惊讶地“啊”了一声接着问:“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工作证上写的清清楚楚,能错吗?”对方问:“你们是不是铁路局办公室?”。
“是!是!!是!!!”蒋欣连连回答。
“一会儿来领人”听得对面“咵”地挂断了电话。
蒋欣接电话是按下了“录音键”,他把商富华局长叫到办公室听完录音问:“让谁去领?”。
商富华局长翻出来电号码返拨回去,对方问:“啥事情?”。
“我是商富华,你们把人用警车送来,但不要拉响警报器。”。
对方听到局长打电话,连连说:“好的!好的!!好的——局长!!!”。
警车停在商局长的门前,车上下来的是铁路局派出所所长和冯然,商富华局长对冯然和颜悦色地说:“你先去上班。”。
“冯然在跟着谁?”商富华局长问铁路局派出所所长。
“我们巡逻的老王说跟踪一个女孩。”。
“把老王叫来我问,不能平白无故诬陷人”。
老王走进来战战兢兢地说:“冯然跟踪一个商文巧的女孩,说是给女孩作伴等候——这是询问笔录。”。
商富华听到商文巧几个字头“嗡”地一响,对着蒋欣喊:“蒋欣,你去叫一下商文巧和冯然。”。
商富华的办公室地上站着冯然、蒋欣、商文巧和所长,商富华说:“所长你问,让蒋欣记录。”。
蒋欣和商文巧都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有冯然说他看商文巧一个人就跟在后面保护,怕出问题。
“我去餐厅吃个饭这么近的距离会出什么事情?”商文巧看着冯然:“你一个大男人……”。
所长开着车走了,商文巧来到蒋欣的房子里坐着,冯然也回到人事股办公室去,商富华打电话给冯然的父亲——兰岭市冯市长。
第二天冯市长就把冯然调出了铁路局机关,谁也不知道调到什么单位什么地方。
后来,根据小道消息传说,冯市长给商富华局长电话道歉,怕儿子出问题就调到广州一个实业公司去了。
蒋武慧讲的故事让母亲武泽天知道了很多蒋欣和商文巧的“秘密”,但这些秘密在武泽天和蒋欣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岁月里她是心知肚明的(有些事情蒋欣明明白白地告诉她,有些事情蒋欣隐隐约约的瞒着她),只是武泽天与蒋欣之间的互相默契罢了,而商文巧与蒋欣之间也有互相的默契。事实上不是蒋武慧从日记里知道这些事情,而是蒋欣对生活过程中的记录让蒋武慧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