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分钟后,王爽突然关了直播,气得脸色发青。
王务本关切地询问她原因。王爽说:“有个同城的粉丝,刚开始挺客气,还给刷了礼物,但后来就满嘴都是流氓话,不是个好人。”
王务本心中一惊,这不是乐极生悲吗,直播找乐的好事变成了坏事。咋就遇上了这样的地痞流氓。
他让王爽打开那个人的直播账号头像,如果有照片的话,自己认识一下,将来好提防着。
王爽找到了那个人的头像,王务本一看那大秃瓢、光膀子、脖子挂串珠的肥头大耳头像,惊讶道:“牛三,杂种!”
“这人账号名称就是南城牛三。爸,你认识这个人啊!”王爽目光惊诧地询问。
“他早年是老楼的住户,后来就搬走了,有时间没见了。听说他参与倒卖单位生产线配件,蹲了两年大狱。出来后,工作也没了,切汇、倒腾古董,啥都干,挣了些钱也不务正业。”王务本把知道的有关牛三信息告诉王爽。
由于董一片租房的事情,王务本无形中和牛三结下了梁子。牛三还带人把老楼王务本的房门砸坏,王务本还要找机会跟他理论呢。
如今自己开了饭馆,有了牵绊,不便得罪人。其实,他最不想让牛三这样的混混知道自己店的位置。“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对牛三这样的地痞,还是少招惹为上。如果让他盯上,天天到店里找茬,那这生意就没办法做下去了。
现在王务本已经承受不起饭馆经营失败的打击,这个项目,他只能成功。
王务本有些闷闷不乐,咋就“冤家路窄”,让牛三寻到了店址。
老楼如今成了王务本的心病,虽然紧挨着中央商务区,但是破败的老楼,已经属于危楼,再加上环境脏乱差,往外出租都特别的费劲。
要不是因为租房,他也不至于和地痞牛三结下梁子。
王爽见王务本若有所思、魂不守舍,关切地询问道:“爸,你没啥事吧?”
“没事,这不说到老楼,我想起那边的房子都破得地基下沉、房顶漏光,也没个信儿拆迁。甚至外地好多棚户区都拆迁改造了,咱这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想到这些,我就郁闷!”王务本怕王爽担心,乐着解释道。
“呃!为这个呀。放心吧,咱们那破楼早晚得拆迁的,上面不会忘了这里。我学经济学的知道,投资回报相辅相成,这么大的城市,现在有那么多重要的项目,哪个不需要投资。哎呀!蟑螂!”王爽挪动地上的一个纸箱,从箱子下跑出两只蟑螂,她吓得尖叫。
王务本赶忙过来把蟑螂踩死,把箱子扔到店外垃圾站。
蟑螂这东西特别讨厌,有一只就说明店里不止一只,根除不容易。按说店面新装修了,不应该有。
王务本赶忙到附近市场买了20包蟑螂药,撒布到饭店的每一个角落。
对餐饮业来说,别小看这小小的蟑螂,如果不根除,将来肯定特别麻烦。如果顾客从菜里吃出蟑螂,会影响声誉,甚至砸了招牌,这饭馆很可能开不下去。
王爽最怕的就是虫子,受了惊吓,便提前坐地铁回家了。
王务本郁闷至极,牛三的头像总在眼前晃来晃去。人这一辈子,总有善缘有恶缘,躲不过去。自己注定和牛三就是死对头,即便将来老楼拆迁,不出意外,也要回到同一个小区居住。
整个下午,王务本都抑郁寡欢。
干到下午4点,王务本告诉魏宝石,忙了一天,挺辛苦,可以下班了。如果再晚回去,赶上晚高峰,就该堵车了。
魏宝石指着办公室说道:“如果可以,将来我就搬过来,省得来回跑!又花车钱又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