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秋不是很能跟得上郑令红的思路。
    不过，现在被问到，也不可能不答。
    只是：‘李玉峰怎么样？’
    这个问题怎么回答啊？
    程知秋想起了早上的那一吻。
    “李玉峰这人，不太好说，我感觉他有种狼性！”
    郑令红没想到程知秋是这个评价：狼性！侵略性还是团队性？
    程知秋看到郑令红询问的眼神，便展开来讲道：“这人，有点厚颜无耻。总是会，理所当然的，提出一些非正常的要求。比如，刚才，他就跑来问我借钱。我和他其实一点也不熟，也就这两天才有接触，他居然恬不知耻的问我借钱，一张口就是一万。”
    说起这个，程知秋就气不打一处来。
    当然，她这么当着郑令红的面说这么隐私的事情，也是在向郑令红表达亲近。
    另一个更隐秘的目的，就是要推一推李玉峰。
    人们总是会有一种情节：就是你越推荐的，别人就越怀疑；
    反倒是你要死命去踩的东西，别人倒有兴趣捡起来看看。
    这种情况，在女人的心理状态中很普遍。
    自己越是踩李玉峰，可能郑令红对李玉峰反而越感兴趣。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突然有了要帮李玉峰的想法。
    唯一的解释就是：反正名单上的其他人，她也不认识，不熟悉。
    也就和李玉峰还算说过几句话，偏点心就偏点心吧。
    郑令红认为李玉峰这是侵略性更多一点。
    便好笑地看着郑知秋道：“那你借了没有？”
    程知秋一愣，不好意思地道：“借了，不过只借了两千。”
    郑令红又笑了。
    别看程知秋说的热闹，各种埋怨，可是她最终还是借了钱。
    不要看人说，要看人怎么做。
    你把人骂的体无完肤，结果还是借钱给了人家。
    这说明什么？
    说明，在你心里，多少还是把对方当个朋友的。
    程知秋见郑令红似乎看破了她的所思所想。
    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好在郑令红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说。
    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句：“侵略性好啊，干工作就是要不断地打破边界。你不突破，我不突破，大家就是在原地打转转，就是一潭死水。当然，打破边界，也不是无脑的强闯硬冲，最终还是要有一个好的结果，这个拿结果的能力，也很重要。”
    程知秋忙道：“是的，领导。”
    郑令红便把这个话题放了放，转而谈起其他的工作。
    元旦过后，新的一年，郑令红到任也有一个多月了。
    该熟悉的也差不多熟悉了。
    郑令红，年前肯定会有一些动作出来。
    不做动作，关系就理不顺。
    关系理不顺，做事就不顺手。
    现在，很多人，都在盯着郑令红。
    要看她怎么烧这第一把火呢。
    李玉峰坐在一家24小时便利店里，慢腾腾地吃着一碗水煮。
    窗外斜对面，就是金色海岸。
    鑫梦海又在金色海岸的斜对面。
    从李玉峰的这个位置，两家夜店都可以看到。
    这两家店都是晚六点以后才开始营业，现在才下午四点，所以门前冷清。
    金色海岸，贺安。
    李玉峰直觉的认为：金色海岸和金梦虎肯定有关系。
    只是具体是什么样的关系，现在还不得而知。
    他在北溪市虽然待了一年多，可是社会关系，几近于零。
    真要打听什么事情，还真是两眼一摸黑。
    这种状况，肯定不行。
    要搞事情：一要有钱；二要有人。
    没钱没人，还搞个屁？
    李玉峰快速地把水煮吃完，决定往金色海岸的后门转一转。
    没人没钱的情况下，只好自己亲自动手了。
    也许自己应该在金色海岸附近租一个地方住下来。
    天天盯着金色海岸，或许能有点儿收获。
    绕过金色海岸前门，李玉峰走到了后街街口。
    后街这边，有几个监控探头。
    把后街全方位的给监控了起来。
    李玉峰皱了皱眉头，把帽子压低了一点。
    从街角穿行过去，并没有进入金色海岸的后街。
    靠，
    后街监控的这么严密。
    要说金色海岸里头，没有猫腻，李玉峰一点都不信。
    站在远处，李玉峰正考虑要不要离开。
    远远地，看到一个女人，包裹的挺严实的，从金色海岸的后门出来。
    李玉峰左右无事，看这女人是从金色海岸里走出来的。
    便直接跟了上去。
    有没有枣，打两竿再说。
    女人戴着口罩，看不清楚面孔。
    个子不高不矮，身段娇娇柔柔的，净是风流。
    肉眼可见的身材不错。
    这女人的警觉性还挺高。
    走的虽然很慢，看似闲逛，却时刻在注意着四周。
    这么警觉？
    反倒让李玉峰来了一点兴趣。
    一个‘精神烙印’打了过去，先把女人的精神力锁定。
    接下来李玉峰便慢慢地吊在她的后面。
    李玉峰精神力感知的范围有限。
    一旦超出他十来米的物理距离，他就会失去感知。
    不过，十来米左右的距离，在人来人往的街道跟一个人，足够了。
    虽然他一眼都没有看向女人。
    却把女人的一举一动，给牢牢的看死了。
    女人转了两圈，没有发现异常，转身走进了一家咖啡店。
    这家咖啡店很小，店里头只有四张小桌，外带一组窗边的高挑长板桌。
    很随意的一家咖啡店，就做一点附近商业区的客人。
    国人没有什么下午茶的习惯，因此，店里的客人，很少。
    零星的有两个客人，坐在窗边的长板桌旁，玩着手机，发着愣。
    咖啡店门外，放着两张小圆高椅子
    椅子中间，还放着一个带烟灰缸的小茶台。
    供店里的客人在这里抽烟。
    当然，路过的客人，在这里歇歇脚，也肯定不会被赶走。
    李玉峰买了两个面包，坐在了咖啡店的门外。
    路边不时有来往的行人经过。
    在这个假期，最后一天的下午，微弱的阳光照在街心，有一种暖暖的慵懒的感觉。
    第二个面包吃完，一个身形健硕，头发精干的男子，走进了咖啡店。
    男子一眼就看到了女人，直接就坐在了女人的对面。
    李玉峰只是扫了男人一眼，便给他也打上了‘精神烙印’。
    李玉峰抽出一支烟，身体后倾，把自己的身体尽可能的展现在这暖阳中。
    同一时间，他侧耳倾听着两人的对话。
    两人交谈的桌子，离李玉峰并不远。
    路面和咖啡店内的嘈杂，被李玉峰滤掉之后。
    两人交谈的声音，就好像在他的耳边说话一样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