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尸案不好查。
    但警方能人多。
    侧写师通过犯罪心理和手法，推断出了另外几个抛尸点。
    分别是化粪池，垃圾场以及河里。
    有精心挑选的，也有非常随意的。
    比如垃圾场和河里，就是非常随意的处理。
    垃圾场是因为丢到垃圾桶，被运送到垃圾场处理时，环卫工人筛选出来的。
    至于河里的，是钓鱼佬夜钓的时候钩上来的。
    只有化粪池是精心挑选的。
    而法医从化粪池里找到了死者的内部器官。
    也是经过烹煮的。
    其中有子宫。
    死者是名女性！
    而从抛尸手法来看，凶手应该有强迫症。
    “凌队，你在想什么？”
    中队的成员见凌屿在发呆，不由询问。
    凌屿回神：“我只是在想，最难处理的部分，凶手丢到哪里了？”
    他望着眼前的写字板。
    上面密密麻麻填满了案件的内容。
    其中一幅地图上则标明了几处抛尸点。
    从方位来看，直接横跨了三个区。
    “凶手应该是有交通工具的。”
    装尸块的袋子虽然不大，但心理素质再好，也不会搭乘公交进行抛尸。
    至于地铁有安检措施，更不会在考虑范围内。
    这样一来，凶手要躲过监控就变得很简单了。
    由于找到尸块的时间不同，凌屿很难判断最难处理的骨头被扔到什么地方。
    而抛尸点整整横跨了三个区，想要从中找到规律并不容易。
    这无疑加大了警方侦查的难度。
    中队的一个人道：“我觉得可能扔在了化粪池里。”
    东西不大，但零碎。
    扔在化粪池里，埋下去了，就找不到了。
    真要去找，要费很多时间和精力。
    警方不一定会想得到。
    但凌屿直觉不是。
    “那会不会扔到山里了呢。”
    凶手抛尸随意，说不定驾车到了山上，随便往哪个沟渠一扔，就了事了。
    这倒是很符合凶手的行为特征。
    问题是市里市外那么多座山，难不成要一座座山翻过去。
    那得多耗费时间精力啊。
    更何况这还只是猜测，完全没有线索和证据去证明。
    局里案子多，不可能抽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浪费在搜山上。
    案件到了这里也就陷入了困境。
    凌屿只好道：“先从分区的垃圾查监控，看看有没有拍到凶手抛尸的画面。至于河里的，沿着整条河的流向的所有监控也查一下。”
    这是个非常巨大的工作量。
    好在中队里的成员早习惯了这种高强度的活。
    而凌屿也在繁忙中给司晚柠打了个电话。
    “喂，司小姐，是我。”
    “凌警官。”
    “那个……之前说要请你吃饭的事，可能近期都无法兑现了。”
    “没关系啊，我知道你忙。”小姑娘很乖，也很理解，“还是之前的碎尸案吗？”
    “嗯。”凌屿呼出口气，“线索不多，报失踪的人里也没有死者的信息，而且还有骨头没找到。”
    听起来案件似乎没多少进展。
    也难怪凌屿会那么忙。
    “所以除了骨头，其他尸块都找齐了？”
    “差不多，凶手抛尸太随机，很难从行为上分析出具体的抛尸点，山上，化粪池，都有可能。”
    “这样啊……”
    司晚柠咬着唇，顺着他的话思索道。
    “骨头、尤其是骨盆，是最难处理的部分，会不会凶手压根就没打算好好处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