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的飞快。
    眨眼就几个月过去。
    天气越来越冷。
    南方的冬天少有下雪，却非常阴冷。
    那种冷不是表面的干冷。
    而是往骨缝里钻的阴冷。
    加上南方没有暖气，存靠一身正气抵御风寒。
    人坐久了，连脚都是冰的。
    司晚柠怕冷，一到冬天就裹得跟颗球似的。
    也因此连出门都懒了。
    一来二去，凌屿也摸透了她的性格。
    再找她也不会提出去吃，而是买了菜到她家煮。
    至于凌屿为什么突然这么积极，倒不是他突然看懂了自己的心意。
    而是因为司晚柠胃痛进了一次医院。
    因着这事他才发现司晚柠几乎不怎么下厨，吃的都是外卖做的预制菜。
    忙起来泡点麦片或者泡面就含糊过去。
    凌屿自己虽然也活得糙，却一点都见不得司晚柠这么糟蹋自己。
    所以时不时就会去她家吃饭。
    这天，吃着饭的时候凌屿突然说碎尸案有进展了。
    司晚柠一愣：“找到证据了？”
    她还以为碎尸一案怎么也要拖个一年半载才会有进展呢。
    毕竟这个案子非常复杂，线索更是稀碎且少。
    没想到中队的人竟然在成千上万的零碎数据中，找到了周程璋和死者的关联。
    他们是恋人。
    说是恋人，其实也不准确。
    准确的来说，周程璋对死者陈萍妙属于玩玩的态度。
    但陈萍妙似乎不是这么想。
    她以为自己跟周程璋是在谈恋爱。
    因为家里经济不富裕，从小苦过来的。
    面对周程璋这样的有钱人的追求，她沦陷的特别快。
    但她是个内敛的人，不会在朋友圈里炫耀。
    而是将这些心情发到了用qq账号建的微博小号里。
    一开始只是发一些中奢品的图片和心情。
    后来开始写两人相处的过程。
    刚开始那些内容还是很甜蜜的。
    但没多久微博的画风就急转直下。
    像是遇到了什么无法疏解的事情，文字都透着绝望和崩溃。
    到后面甚至都开始给自己催眠周程璋是爱她的之类的话。
    可以看得出，她的转变全是因为周程璋。
    不知为何，凌屿想起了当时在别墅时，周程璋介绍那盏‘无影灯’时的语气和得意。
    他神色凝重，但没有将自己的猜测告诉司晚柠。
    因为那种事实在太恶心人了。
    只是道：“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陈萍妙的死和周程璋有关，但能证明周程璋在陈萍妙的事上撒了谎。”
    有了这个证据，加上他之前的不配合，拿到搜查令应该不难。
    听到这，司晚柠由衷地替他们开心。
    不过凌屿对这次的搜查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果然，当他们拿到搜查令去别墅的地下室搜查的时候，就发现里头堆满了杂物，没有任何可以处理尸体的工具。
    虎子脸色十分难看：“怪不得那姓周的听到后一点都不慌。”
    敢情是早就处理了。
    倒是凌屿，眼里没有半分意外。
    淡定地让虎子他们带人将东西清出去，然后让法医开始干活。
    他则戴上手套，拿了工具直接去了花园。
    凌屿没有去别的地方，直奔那片玫瑰花坛。
    过去几个月，花坛里的玫瑰瞧着是又换了一批。
    凌屿只是很短地皱了一下眉头，就直接拿工具挖了起来。
    十几分钟后，凌屿望着挖出来的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