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汉回忆起几十年的事：“当时那个警察应该是在查什么案子，找到了周兆銮。具体说了什么我也不清楚，他们是在厨房后门那里谈的话，再见到他，他就已经死了……”
    听到这里，虎子和凌屿又交流了个眼神。
    因为他们都没想到凌爸爸和周兆銮的关联处竟是在这里！
    也就是说，二十年前，当时的凌爸爸之所以跟周兆銮接触，是因为他正在查的案子涉及到了周兆銮。
    而周兆銮一不做二不休，把凌爸爸给杀了？
    这么说，在凌爸爸之前还有一桩命案？
    可据凌屿所知，凌爸爸生前经手的案子后面都破了。
    也没听说有什么遗留的案子。
    凌屿暂时压下心中的疑惑，继续问：“你处理尸体的时候，死者还活着吗？烹尸是谁的主意？”
    陈国汉：“周兆銮让我过去的时候，人已经死了，我看了下，好像是……勒死的。烹尸也是周兆銮的主意，至于为什么我也不清楚。”
    乍然见到死人，陈国汉当然是害怕的。
    但他是厨师，每天宰鱼杀鸡什么的，虽然害怕，但也在承受能力内。
    加上年轻，胆子大。
    周兆銮给出的钱也够多。
    多到能让他在当时买一套房，开个店和娶个老婆。
    所以陈国汉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
    只是他后来经营不善，没赚到大钱还反而亏了不少。
    加上身体不好又迷信，陈国汉就越老就越觉得是报应。
    凌屿就又问：“作案地点是在哪里？”
    陈国汉想了想，报了个地址。
    虎子和凌屿一听都愣了一下。
    因为那竟然是之前周程璋分尸的别墅！
    只可惜那个地方重新装修过，就算有线索也被翻平了。
    大概是觉得已经被抓了，陈国汉交代的很清楚，凡事凌屿问的都回答了。
    但只有供词其实还是不够的。
    虎子板起脸：“这些也都只是你的片面之词，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些都是周兆銮让你做的，而不是你协同作案！”
    时隔这么多年，陈国汉当然也没证据了。
    就算有证据，也早被周兆銮给毁了。
    陈国汉不由焦急了起来。
    但很快，他似乎想起了什么。
    陈国汉：“我记得那个警察身上好像一直带着一个本子，我记得周兆銮让我分尸的时候，他就在一旁拿着那个本子翻看。”
    虎子就看了眼凌屿。
    那个年代，警察办案都会备一个本子，将思路或者一些重要的线索记录在本子上。
    凌爸爸也有这个习惯。
    而他出事后，警局里的人都找不到这个本子。
    所以当时大家都猜测他是被寻仇了。
    凶手才在犯案后将他的本子拿走毁掉。
    没想到是在周兆銮手中。
    凌屿立刻问：“那个本子后来被周兆銮毁掉了吗？”
    陈国汉其实也不清楚：“不知道，他好像挺喜欢的，我后来有几次都看到他在翻看。”
    但分尸事件后没多久，陈国汉就辞职了。
    这些年来他也尽量不去关注周兆銮的事，生怕会想起那血腥的一天。
    听到这，凌屿也没太失落。
    有没有，叫人去周兆銮常年住的别墅找一找也就知道了。
    倒是虎子很激动。
    如果能找到凌爸爸的笔记本，那就能成为碎尸案的直接证据了！
    这一来周兆銮是绝对跑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