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兆銮一审开庭的那天正好是个大晴天。
    司晚柠坐在旁听席上，看着被告席上将自己收拾的人模人样的周兆銮，心里一阵阵的鄙视。
    令人咋舌的是，周兆銮这人还真是无恶不作。
    他手里不仅沾了七条无辜的人命，甚至涉及行贿，以及运用不法手段谋取利益等等。
    而那些受害者中，不少都是无辜被他奸y过的少女，甚至还包括他自己的妻子。
    尤其是他的第一任妻子。
    当时的周兆銮还只是个凤凰男的存在。
    娶她也不过是为了利用妻子往上爬。
    而在得到妻子身上继承的遗产后，周兆銮就将第一任妻子伪装成神经病失足摔死。
    而这还是已经查到的，且他没有抵赖的。
    至于没有查到的那些，估计也只能等他良心发现说出来了。
    其中最令旁听席激愤的，就是凌爸爸的案子。
    凌爸爸是在查一桩迷奸案的时候，查到他身上。
    经过一段时间的蹲守，他无意中撞破了周兆銮正在迷奸一个女孩。
    当时的凌爸爸来不及细想，只能先将那女孩救了出去。
    那时的周兆銮年少轻狂，自然不会把凌爸爸这种小警察放在眼里。
    无奈凌爸爸穷追不舍，让他十分厌烦。
    加上当时周程璋的爸爸正在竞标一块政府的地，处于最要紧的时候，容不得有半点差错。
    周兆銮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把凌爸爸给杀了。
    为了泄愤，他还故意让陈国汉将凌爸爸残忍分尸。
    抛尸的手法也是有挑衅警方的意思在里头。
    事后，他特意留下凌爸爸办案的笔记本，作为自己杀人的胜利品。
    甚至还将那本笔记本放在了保险柜里。
    只不过凌爸爸的死在周兆銮的眼里就跟碾死了只蚂蚁没什么两样。
    时间一长就将笔记本给忘了。
    也正是因为他的轻视和不屑，警方才能从他的保险柜里找到这个证据！
    而当检察官细数他的罪证和各种血腥手法的时候，周兆銮不但没有忏悔，甚至还笑了起来。
    这一幕引起旁听席上的滔天愤怒。
    周兆銮却不以为意：“他们会死，是他们没本事。”
    而当法官问他是否感到后悔的时候，他甚至笑出了声。
    法官都被他的态度激怒了！
    司晚柠不由得看向一旁的凌屿。
    他今天并没有作为义务证人出庭作证。
    而是作为受害者家属来旁听。
    全程他都没什么表情。
    甚至在法官宣判结果的时候，他也没太大的反应。
    直到出了法庭，站在法院楼外，沐浴在阳光下的时候，凌屿这才终于露出了一点点神色。
    那其中似乎有脆弱，还有泪意。
    只是这么多年凌屿都是孤身走来的，就算他再难过，也已经习惯了隐藏。
    司晚柠有些心疼，伸手抱住了他。
    “阿屿，我还在。”
    就算他身边亲人都离去，她也会一直陪着他的！
    回应她的是凌屿紧紧地回抱。
    他十分高大，几乎是将她拢在了怀里。
    这个姿势抱久了其实并不舒服。
    但司晚柠却任由他抱着。
    良久，凌屿才放开她。
    和煦的阳光下，司晚柠似乎看见他眸中洇着淡淡的潮湿。
    “我想去一趟墓园，晚晚陪我去好吗？”
    司晚柠喉头微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