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喜欢？”谭晶晶好奇反问，“那他喜欢你吗？”
    秦晚想了想摇头，“没说过。”
    “他有女朋友吗？”
    “没有。”
    没有女朋友，老婆倒是有一个，不过谭晶晶不知道。
    也不知道她曾经签订过一份契约。
    她从未妄想他们会假戏真做。
    她害怕自己是剃头挑子一头热，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所以干脆就在有苗头的时候把它掐灭。
    虽然亲他时感觉也不坏。
    谭晶晶一本正经地向她传授恋爱经。
    “如果你觉得他人好，身上有很多品质，才华深得你心，从生理性喜欢过渡到心理性喜欢，也不是不可能。”
    “我们现在还没……”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秦晚一看屏幕上出现的裴先生，神色一紧。
    谭晶晶抬眸，和她对视了一眼。
    “我去接个电话。”
    阳台上。
    秦晚屏气凝神按下接听键，“喂？”
    男人声音暗哑，“下班了吗？”
    她朝屋里望了一眼，里面热气腾腾，谭晶晶正在把牛羊肉丸子一股脑地往锅里放。
    “我在晶晶家，晶晶他男朋友回家了，让我过来陪她，晚上我不回去了。”
    对面沉默了几秒。
    “预报说今晚要降温，你今早走时穿的衣服不保暖，我给你送件厚的过去。”
    这显然是在为和她见面找理由。
    “不用了，我穿晶晶的就行。”她心跳仿佛静止了一般，“你还有什么事吗？”
    那边似乎是在犹豫。
    “你哥……蒋军，我找人给他单独安排一间房，还请护工过去帮忙，你不用担心。”
    秦晚愣了愣，“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昨晚就安排了，就在我出去的时候，后面没来得及和你讲。”
    大概就是她和蒋军吵架那会的事。
    难怪何陆后面打电话说一切都好，让她不用担心，她原以为他在说谎，原来裴译私下里竟把这些事都安排好了。
    秦晚挂断电话后仍心有余悸。
    谭晶晶看到她红得像熟透的柿子般的脸，打趣道：“那个男的？”
    她闷闷地嗯了一声。
    “找你聊什么啊？”
    “他说降温让我加衣服。”秦晚歪着头说。
    谭晶晶怔怔地看着她，突然来了句。
    “死丫头，还说他不喜欢你？”
    “……”
    **
    次日。
    秦晚去找沈若离交接工作。
    她一把推开办公室的门，瞥见沈若离和沈若琛正在里面谈话。
    两人皆是一愣，目光齐刷刷地望向她。
    “对不起，我不知道有人。”
    她仓皇失措退出去，一只手捂住胸口，为自己的冒失懊悔不已。
    里面沈若离鼻子里冷哼了一声，“哥，你找的秘书就这么没有礼貌。”
    沈若琛怔了怔，好像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是什么。
    他索性不想了，站起身来。
    “既然有人找你，我先走了，还是那句话，记得这里是公司不比家里，把你的脾气收一收。”
    “知道了，哥，别啰嗦了。”
    沈若离挽着沈若琛的胳膊，把他送出办公室，当着外面其他同事的面撒娇。
    “晚上早点下班，我今天有礼物要送给你和老爸，有惊喜哦。”
    沈若琛满脸宠溺揉了揉她的发，“什么啊？”
    “保密。”
    过了半晌，秦晚再次敲响沈若离办公室的门。
    听到里面的人喊“进来”，她才慢慢推开，看见沈若离正在打视频电话。
    “进来说。”沈若离朝她招了招手，手上的电话却没有挂。
    秦晚攥紧手中的纸张，犹豫了两秒，进去了。
    一张宽大的办公桌把两人从中间隔开。
    沈若离和视频电话里的人聊得一片火热，大多数时间都是她在说。
    “他家的新款下月就出，我已经找人预定了，这次全球限量五十份。”
    “横琴岛那块度假地很不错，我和家人去年就是在那里过的。”
    “我前两天刚做的美甲，花样特别好看，不信你看。”
    “……”
    秦晚一个人呆坐了大概有十分钟，沈若离也没有想要挂断的意思。
    仿佛对眼前的人熟视无睹。
    但当秦晚表现出想要离开的意思时，沈若离又伸手示意她再等等。
    于是秦晚站起来又坐了回去，坐下去一会又想站起来。
    反复几次，沈若离依旧我行我素，她心头的烦躁渐渐挥之不去。
    如果不是听沈若琛说，要她尽快把手头寰宇的工作都交给沈若离，她也不会一遍遍过来找人。
    “有人来办公室找我，我给你看看，是个美女……”
    沈若离把手机摄像头对准秦晚，咯咯笑了起来。
    “来，和我朋友打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