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从高级写字楼行驶到热闹的市区，最后在一家大型商场前面停了下来。
“下车。”男人淡淡地说。
秦晚环顾四周，这里是京城最豪华的奢侈品购物城，她不确定地问：“到了吗？”
沈若琛目不斜视朝前走，“跟上。”
秦晚跟着沈若琛一路在商场闲逛，进入到一家chanel品牌店，她压下心中那点怀疑，悄悄靠近男人。
“沈总，这是为客户挑选礼物吗？”
沈若琛微微一怔，扯嘴笑了笑，“间接算。”
？
女孩蹙起眉头，老板的心思真难猜。
导购小姐在前面热情做介绍，沈若琛貌似很认真地在听她讲，秦晚规规矩矩跟在后面神游。
男人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一件黑色蕾丝花边连衣裙上，仅仅只停留了两秒。
导购小姐敏感察觉，“先生眼光真好，这是我们前天刚到的新款，特别……”
她笑着望向秦晚，“适合您女朋友。”
秦晚蓦的怔在原地，她何德何能上位当老板娘。
“我不是他女朋友，他，他是我老板。”
导购小姐局促不安，“抱歉，是我看错了，我意思是这件衣服很适合年轻女孩，当然这位小姐穿上也好看。”
秦晚也心有余悸，沈若琛不待见她不是一天两天，如果被认为是她的男朋友，他心里肯定气死了。
秦晚眼角余光偷偷瞥他，却发现男人也在看她，迅速收回视线。
却听男人对导购小姐吩咐，“给她拿一件上身试试。”
“……”
许是客户和她身材胖瘦差不多吧，她这样说服自己，去试衣间换上了裙子。
镜子前面导购小姐眼睛瞬间发光，“女士，你穿上好漂亮啊。”
高领恰到好处地凸显出女孩修长的脖颈，如同优雅高贵的天鹅，柔软的面料紧紧贴合她身体曲线，勾勒出高挑曼妙的身姿，简直是为她量身定制一般。
男人正坐在沙发上小憩，听到脚步声缓缓睁开眼睛。
沈若琛瞳孔微微一震，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她的身上，无法移开。
女孩被他盯得心里发毛，“怎么样？不好看吗？”
男人喉结上下滚动了下，“很好，就这件了。”
秦晚心里松了口气，还以为要当一段时间试衣模特了。
“不用换，直接穿上吧。”
“嗯？”
男人一边刷卡付账一边说：“本就是买给你的，省得去了还换。”
她以为自己幻听了，他要给她买衣服，没毛病吧。
沈若琛懒懒抬眼，“宴会上你打算穿这身休闲装去吗？”
然后他对导购小姐说：“挑一双适合这件裙子的高跟鞋，给这位女士。”
导购小姐眼睛亮了亮，“好的，先生。”
秦晚一脸懵逼跟着导购小姐来回试了好几双鞋子，脑袋也没有回过神来。
导购小姐眼神艳羡，“小姐，老板对你真好，还帮你买衣服。”
她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就那样吧。”
他有那么好心帮她买衣服，不会是从她工资里扣吧。
她们的工作服一向都是由公司报销，不过这件衣服的价钱远远超出报销范围，按规定是要自己贴钱的。
秦晚挑好鞋子，沈老板满意地点头，大手一挥付了款。
导购小姐瞅准时机开始介绍配饰，沈老板微微蹙眉，又有买的架势。
她忙按住他的手，“沈总够了，不戴也可以。”
光是这两样东西，她这月的工资奖金都已经要倒欠公司了。
沈若琛微微眯起双眼，“也行。”
男人在前面走得快，高跟鞋刚上脚还不太适应，秦晚踩着小碎步也跟不上，“沈总，等等我。”
沈若琛停了下来，回头走到她身边，抬起一只胳膊，“抓着我。”
秦晚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脸上表情复杂。
他低头看手表，不耐烦地说：“快点，没时间了。”
她无奈地挽着他的胳膊，男人嘴角勾起一丝愉悦的弧度。
她内心忐忑，想了很久还是不确定地问了句，“沈总，今天这件衣服和鞋子的费用……”
“从你工资里扣。”男人毫不留情地说。
女孩身子僵了僵，被男人强行拖着往前走。
江南大酒店宴会厅。
秦晚看着进出装扮精致的男男女女，“沈总，你没告诉我是参加晚宴？”
沈若琛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现在知道也不迟。”
男人转身，像是对她也是对自己说，“要每人都带女伴来。”
秦晚大脑一片空白。
沈若琛身边莺莺燕燕那么多，但凡他开口，不知有多少年轻漂亮的女孩乐意跟过来。
何况公司秘书个个都不差，他为何偏偏带她来？
且不说她是个已婚妇女，这样堂而皇之作为其他男人的女伴参加酒会，真的可以吗？
沈若琛回头，俯身靠近，声音里带着一丝蛊惑，“如果有人问起来，就说你是我女朋友。”
“……”
女孩惊得站点没站稳。
沈若琛伸手扶她一把，唇角忍不住翘起，“很好，挽着我走，这样显得亲密些。”
秦晚一把推开他的手，后退了半步，惊恐的表情都写在脸上了。
“沈总，我可以回家吗？”
男人微微扬起下巴。
“我帮你叫程佳来，她肯定乐意。”她大着胆子提议，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
沈若琛上前抓住她的手腕，眼神危险可怖，“叫谁都不行，今天你必须跟我进去。”
“我……”女孩咬紧了唇瓣，心中悔不该当初。
两人正僵持着，身边一个声音响起。
“沈总？你也来了？”一个四十左右身材精瘦的男人，看到沈若琛热情地伸出双手。
沈若琛立马换上一副笑脸，握手道：“陈总，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这位是？”陈远东眼神不自觉地看向被男人抓着不放的女孩身上。
男人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反手将她的手握紧，“我女朋友，秦晚。”
陈远东张大了嘴巴，接着长长的“哦”了一声，绅士地伸出手。
秦晚为难地看看沈若琛，再看看陈远东，咬牙轻轻握了下。
沈若琛唇角弯起一个弧度。
“我没记错的话，这是沈总第一次在公开场合带女伴来。”
男人不置可否地笑笑。
“而且还是女朋友，沈总可是深藏不露啊。”
他不是不想带，可能是不知道究竟带哪一位吧，女孩心中不免腹诽。
“光说我呢，陈总的女伴呢？”
“这不，来了。”陈远东眼神示意。
从台阶下面走上来一个披着皮草，全身珠光宝气的女人，她视线扫过，几乎在第一眼就锁定沈若琛。
“沈总，没想到今天也能在这里见到您。”
一股浓烈的香水味扑鼻而来，女人几乎贴到了男人身上，“我叫秋灵，我们在商总的生日宴上见过，您恐怕没印象了。”
“是吗？”沈若琛自动后退半步，和她握手。
秋灵斜眼看了秦晚一眼，“这位小姐是跟着沈总……”
“是他女朋友。”陈远东及时接话。
秋灵眼神极度不友好，碍于面子伸手，“你好。”
“你好。”秦晚连女人的手都没碰到，人立马缩了回去。
她愣了一下，随即觉得好笑，沈若琛女朋友的这个角色送给她，她还不稀罕了。
陈远东弓腰搓了搓手，“要不，我们进去吧。”
沈若琛点点头，眼神没离开过秦晚，嘴里嘟囔道：“好像是缺了条项链。”
大概是拿她和那个珠光宝气的秋灵做对比，照此来看的话，她确实素了点。
秦晚没好气地说：“缺的不是项链？”
“那是什么？”
“缺心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