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楷和钟应礼不说话了，静静听他们吐槽，提到他们的时候才回两句。
    他们就单纯想吐槽，听听就好了。
    钟应礼弄了两个杯子，将乔伊刚泡好的花茶倒来倒去，主打的就是玩。
    周泽楷则是拉着乔伊的手捏着玩，比量着她的小手和自己的大手之间的差距。
    乔伊倒是想回房间，把空间留给他们，可他们显然不觉得尴尬，什么私话都聊，一点没把乔伊当外人的意思。
    好处就是乔伊听得津津有味，她还没听过职场八卦呢。
    虽然只提到一两句，但乔伊听到的话脑子里自动转化出一场又一场精彩的故事。
    乔伊最感兴趣的就是耀文哥那个上司跟小文员的故事。
    刘耀文的原话是：“那老毕登一把年纪了还勾搭小姑娘，每次老婆查岗还拉我们当挡箭牌。
    就知道将活丢给他们，找他的时候不见人影，领功的时候就积极，出问题就我们扛。”
    乔伊听到的：“办公室出轨恋情，领导上班时间勾搭年轻小姑娘。家里还有一个性格凶悍的老婆天天查岗。
    出差、饭局就成了他们见面的时机，正当的理由，做着不轨的事，还有手底下人帮忙掩护。
    领导春风满面左拥右抱，家里老婆蓬头垢面灰头土脸照顾双方父母，教育孩子成才…”
    事实如何乔伊不管，反正她脑海里想的就是这样。
    “又在脑补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周泽楷凑近她耳朵，小声问。
    以他对乔伊的了解，肯定又想象出一部狗血的电视剧情节出来了。
    他听着挺正常的，就是在吐槽对工作上遇到的压榨行为。
    “哎呀你别离我这么近，说了你也不懂，我不想跟你说，你别跟我说话，影响我学习。”乔伊推开他的大脑袋，转头不搭理他。
    周泽楷：……
    确定你这是在学习？学习什么？怎么吐槽上司？
    乔伊抽出手不让他玩了，都怪他跟自己说话，还凑得那么近！害她分神了！都听漏了，现在都不是同一个话题了。
    周泽楷见她抽手，又去抓，她抽他就抓来来回回，乔伊还没来得及发作呢。
    对面演讲的两人就先破防了。
    “你们俩能不能注意点影响，考虑一下我们这些孤家寡人的感受啊。”
    “就是，周泽楷你是真不把我们当人看了是吧。”
    他们看得清清楚楚，是周泽楷那货先犯贱的，重色轻友的家伙，看他那得意的表情正想给他套麻袋群殴他。
    乔伊听见被调侃，也恼羞成怒的在他腰上用力一拧，看到他疼得变了脸色才放过他。
    真是的，非得让她来这么一下才老实，还有损她在人前的形象。
    “呵呵，见笑了，清理了一下门户。表哥、耀文哥你们继续。刚刚说到去跟***公司的老板谈合作了，谈成功了吗？”
    几人看周泽楷的样子瞬间有点同情他了，他们看得真切，乔伊是真一点不带留情的，堪比鳄鱼的死亡翻滚了吧。
    嘶~
    看得他们侧腰都感觉到疼了，这算不算是同身感受了？
    这会儿又看到她笑盈盈的让他们继续聊，这变脸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听到她问，刘耀文回答，“没谈成，对方还拖着呢，好像是找到更合适的合作商，要我们让利来着，反正最近联系都说在忙。”
    乔伊点头，“这样啊，那竞争对手是什么实力啊，能挣得过吗？”
    “好像是一家小公司吧，我就是被带去充数的，不太清楚。”
    说到这里，刘耀文脑光一闪找到了什么，坐直身子看向乔伊。
    “小表妹你觉得这事能谈成吗？”
    忽略周泽楷警告的目光，刘耀文直直盯着乔伊，等她回答。
    他可是听钟应礼说周泽楷将乔伊当先知了，有什么事都请教乔伊的。
    他就问问，又不是要给解决方案，不过分吧。
    乔伊不做他想，只当是一起猜测后面的结果走向。
    “大概率会成，他们犹豫说明小公司的不确定因素太多，大公司会可靠一些。就看你们能不能挖到小公司的料了。
    要么让利要么放弃这次合作另求他路呗，再者就这么耗着赌对方公司不会跟小公司合作再回来找你们求和咯。”
    刘耀文挠挠头，道理是这个道理，“那你觉得会是哪种结果啊，依据有什么？”
    他也知道这个结果啊，说了等于没说，就跟他上课一样，学了等于没学，书上教的内容他在公司根本用不上啊。
    乔伊一脸疑惑，她说的还不够明显吗？“我不是说了吗？能成啊？我开头就说了呀！”
    “你说大概率能成。”刘耀文纠正。
    乔伊：……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那是已经肯定了，但是担心有变故，给自己留一点余地呢？”
    刘耀文继续追问，“那依据是什么，你说的挖料，怎么挖？还有后面的几种原因又是什么意思。”
    乔伊微笑，心里骂咧咧，这不会是为难她的吧？“作为一个职场老油条，你的领导之所以是你的领导，遇到这种情况首先要做的就是了解竞争对手的实力，还有做好应对的措施。
    挖料是了解他们公司的发展方向，他们是做什么的，近几年内有什么动向，谈成的单子，上新的产品，用户反馈的问题。
    有必要的话可以购买他们名下的产品回来分析一下利弊，温馨提示网络时代不需要去做违法的事情。”
    “这样就可以了吗？不是挖他们黑料吗？可是他们出价要比我们公司高呀。”
    乔伊深吸一口气，继续开口：“首先，你要明白自己的优势在哪里，你们是大公司，经验、设备、资金、人才都充足，去了解这些是因为怕有变故。
    了解他们的发展方向是确认他们是不是会跟自家发展有冲突，提前知道动态排除隐患，看他们背后是否有谁在支持，这点从他们合作的对象、人际关系就可以看出来。
    上新的产品质量、功能、销量、反馈都可以作为一个参考的啊，你要是买回来找专业的人拆解看看构造就知道他们生产的设备如何，有眼力的还能看出他们材料的供应商是谁呢。
    这都是可以看出很多事情的啊，结合这些东西，挣过一个小公司很容易的，甚至都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的。
    你想想嘛，对方为什么不直接跟小公司签合同，反而一直拖着？无非就是两种，价格问题，要么他真不想跟你们合作。
    我猜是你们公司比较急着达成这个合作，是你们急又不是他们急，不然怎么可能这么有底气不见人。”
    刘耀文眼睛都亮了，“你要这么说我就懂了，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