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脑花儿
作者:冰儿   火葬场女工日记(2)最新章节     
    老恩说,他在鬼市就是普通的妆师,而唐曼在鬼市在高妆师。
    唐曼看着老恩,自己在鬼市是高妆师?
    唐曼会很多的妆,她记得很清楚,但是很少用,也许在这儿很少用,在鬼市用得多。
    “我在鬼市是什么角色?”
    “你问多了,这就是闲聊,我如果说多了,明天我就会被弄死。”老恩说。
    “鬼市的人都这么不讲道理吗?”
    “那是鬼律,就像这儿的法律一样,更严格。”
    “那我是犯什么错误了,让他们给净灵了?”
    “我不知道。”
    关于净灵,老恩露过一次。
    唐曼不能再多问了。
    晚上九点多,审止,那只眼睛是男人的左眼,看眼龄,至少有五十岁了。
    她看着,十分钟后,她看到了尸骨被埋在一颗千年的树下,东山,唐曼似乎被这只眼睛控制住了一样,本不想看,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老恩摇着轮椅进来了,过来一巴掌把眼睛拍扁了,一股水迸射出来,唐曼大叫一声,后退几步。
    “老恩,他都死了,你还这样?”
    “死了还用眼睛来坑你,就是一个坏人。”老恩说。
    老恩让唐曼把那眼皮装到笼子,挂在墙上。
    唐曼回家,坐在那儿喝茶,如果不是老恩这一巴掌,恐怕自己真的被带进去了,她不禁的一哆嗦。
    第二天上班,唐曼给李大江打电话,说尸骨的位置。
    九点多,乃了来电话说,晚上直接去老恩那儿,其它的没说。
    十点,唐曼的一个实妆。
    她告诉衣小蕊准备。
    衣小蕊准备好,唐曼前面走,她在后面拎着化妆箱。
    进二区,谭海燕过来了。
    “场长,妆室都安排好了。”
    “嗯,你忙你的,我只是一个妆师,来上妆。”唐曼和衣小蕊进了妆室。
    鞠躬,掀开尸布,唐曼一愣,衣小蕊一哆嗦。
    头部是裂开的,碾压造成的,像一个皮球开裂了一样。
    谭海燕进来了:“场长,我来助妆。”
    “出去。”
    “场长,这妆本来是我上的,可是……”
    “不用解释了,出去。”唐曼说。
    谭海燕出去了。
    唐曼并没有生气,上什么妆都很正常的。
    “小蕊,头部裂开了,有张力的,要把头部复原,要在里面进行支撑,外面加力,打钉缝合,最后留口,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尸体尽量不留东西,除了尸钉一些必要的。”唐曼说。
    “我来操作,你看着,打钉的时候你来,我按压……”
    衣小蕊紧张的汗都下来了,她没有进行过这样的大妆。
    就是学妆的时候,也不会进行这样大妆的实习和学习的,只是普妆。
    唐曼操作,那脑袋里还留着东西,支撑进去,东西出来了,衣小蕊“呕”的一下,卡得眼泪出来了。
    “去吐了,别吞回去。”
    衣小蕊跑进洗手间,吐了半天出来。
    “师父,我没事了。”
    开始上妆,那钻头骨的声音,是真的让人难受。
    十一点半了,缝合才完成,头发复位,上妆。
    “你来上妆。”唐曼坐在一边,点上了烟。
    妆室不让抽烟,但是唐曼已经是成了习惯了,当初师父牢蕊总抽烟,她就改不掉这个毛病了,上妆的时候,就想抽烟。
    唐曼说:“我出抽烟,规矩还得守。”
    唐曼出去抽烟,谭海燕守在外面。
    “场长。”
    “你忙你的。”
    “场长,这事怪我。”
    “我没怪你呀,上妆是正常的,赶上了什么妆就上什么妆。”唐曼到外面,谭海燕跟出来。
    “谢谢场长。”
    “你去忙吧!”
    谭海燕去忙了,抽完烟,唐曼回去,进去,看衣小蕊上妆。
    唐曼就从妆盒子拿出最大号的妆笔,上去照手背就是一下,专心上妆的衣小蕊,大叫一声,跳到一边,脸扭曲,变形了。
    “不长记性。”
    衣小蕊又迟妆了,迟妆上出来的妆,非常的不自然,而且感觉就像有断面一样。
    这是衣小蕊的毛病,越是紧张,越是迟妆,这个需要心理上的克服。
    唐曼修妆,修妆不是二人上妆。
    修好妆:”过来看看。“
    衣小蕊背着手过来看着妆。
    “师父,我错了。”
    “好了,收拾。”
    唐曼出去,等着衣小蕊。
    衣小蕊出来,唐曼说去食堂。
    已经是一点多了,食堂是随时的会给供饭的。
    打饭,竟然是豆腐脑,那衣小蕊看来,捂着嘴,撒腿就跑,到外面吐起来。
    刚才的妆,脑袋里流出来的和这个一样。
    “我也不吃了。”唐曼转身走。
    食堂的管理员懵了,追出来。
    “场长,是不是我有什么做错的地方?”
    “没事,很好,很好,就是不想吃了。”
    唐曼回办公室,衣小蕊半个小时才进来。
    “我们中午就喝点水。”唐曼说完,看着衣小蕊。
    “师父,你喝吧!”
    衣小蕊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脸色苍白。
    唐曼看着衣小蕊被打的手背,心里也不舒服,但是不打不长记性。
    下班,董礼打电话来,说到古街。
    唐曼还着衣小蕊过去。
    董礼和旗子在一起。
    坐下,董礼说:“师妹,又被打了?我的天呀,哟哟,小宝贝,真让人心疼。”
    董礼笑起来,衣小蕊把手背到后面。
    “不疼。”
    “谁疼谁知道,还不疼。”董礼给倒上酒。
    “喝杯白酒。”唐曼看着衣小蕊说。
    “师父,我就能喝点啤酒。”
    “你知道妆师为什么都能喝白酒吗?喝了白酒之后,什么都不恶心了,就能吃东西的了。”唐曼说。
    “师父,今天又上大妆了?“
    “嗯。”
    衣小蕊喝了白酒,几口下去说:“师父,真不恶心了,开吃。”
    吃东西,聊天,唐曼问:“那鬼市的妆,你会多少?”
    唐曼问董礼,董礼一愣,看着唐曼。
    “师父,你想起来了什么?”
    “是呀,鬼市,五弊,差不多吧!”唐曼看着董礼。
    董礼多聪明,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你教我的,我都会,没教的我不会。”董礼说。
    唐曼笑了一下,董礼是越学越精明了。
    董礼看着衣小蕊,半天说:“听说你喜欢九河?”
    “没有,我不喜欢。”衣小蕊很严肃的说。
    董礼笑起来,唐曼瞪了董礼一眼。
    董礼,接下来的话,让唐曼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