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说说,出门遇到个老顽固在外边骂街谁能忍得过去?咱们总要讲理,大家评评。”
毕学文转向众人的视线解释道。
贾张氏很快反驳,“我没有辱骂你们,而我被打的情形确实被很多人亲眼所见。”
毕氏兄弟急于辩解,却难挡邻居们更倾向于贾张氏证词的声音,逐渐陷入劣势。
“我只是听到这老妇出口不佳才推了她一把,并未真的用力,她倒地完全是意外。”
毕学武说道。
“你不要抵赖,没有你的推动怎么可能跌倒?”
刘海忠严厉地指责道。
毕家兄弟十分恼火,但见到阎埠贵在一旁冷漠喝茶,并无丝毫帮忙迹象。
毕学武心里满是不解:之前说有任何困难找阎埠贵帮忙怎么现在无动于衷?
然而阎埠贵显然不会为这种事冒风险得罪人。
此时,刘海忠提出了条件:“我看这事就这么处理吧——毕学武赔偿五元医药费,并清扫一个月大院。”
“这算什么意思!”
毕学武非常不满,连冷静些的毕学文也都震惊不已。
这是否成了院子内的标准处断手段?
刘海忠则以愤怒作为反击:“你不服怎么办?谁家的新来就要挑战我的权威?那我做大爷有何意义!”
毕学文深知这样的处理不合适,“事情需要公断而非草率决定。”
刘海忠急忙澄清这是调解并非正式裁决,而其他几位长者也在边上附和。
“如果不接受这个方案,你们去街道办走法律程序吧!我们也会把今天看到的如实陈述出来,那样后果可能会更加严重哦。”
一听说要去街道派出所,两兄弟都感到极为不愿意。
因为他们刚被逐出那所院子,现在还是街道重点关注的对象,一旦有异常情况发生,恐怕会遭到严厉的处罚。
无可奈何之下,他们只能接受院子里对他们的处罚。
当掏出五块钱要给时,贾张氏接过钱,却仍不停地抱怨。
“我这老太婆浑身上下都是病,这五块钱怎么够?起码得十块才行。”
“贾张氏,你不要太得寸进尺了,五块钱已经很多了。”
刘海忠觉得今天好不容易安抚住了毕家兄弟,不想再节外生枝,更不喜欢贾张氏这种贪婪的模样。
“妈,五块钱就够了!”
秦淮如将贾张氏扶了起来。
见没人附和自己,贾张氏只好不情不愿地站起身来。
“散会吧!”
阎埠贵最后宣布道。
就这样,四合院新人欢迎会顺利结束。
毕家兄弟此刻正坐在原是王大鹏的房子——现在他们的家里,一口口喝着闷酒。
“哥,这些人简直是欺人太甚!咱们刚来就被欺负成这样!”
毕学武怒气冲冲地说。
毕学文也叹了口气:“可不是嘛,难怪那办事的人叮嘱我们多加小心,这里还真是邪门。”
兄弟俩边喝酒边发泄不满,几乎骂遍了院子里所有人。
“二位在喝呢?”
就在两人略带醉意之际,一个声音传来。
弟弟毕学武顿时不满道:“进别人家怎么不敲门?”
然而哥哥毕学文学忙打断他,“小点声,别这么说话。”
“大爷,一起喝两杯呗。”
毕学文强颜欢笑道。
易中海一脸沧桑地笑着,拄着拐杖,一手拎来自炒的鸡蛋,“正好我也带了些过来”
。
兄弟俩同时想:“真厚脸皮,只是客气一句竟真坐下来了。”
虽说在这时节炒鸡蛋算美味,但这却让兄弟俩警觉起来,毕竟上次阎埠贵就是以这种方式让他们吃了三天存粮,这院子里人的德行实在太差。
既然人家都进了屋,赶又不太妥当,毕学文于是倒了杯酒递给易中海。
三人开始聊起了日常琐事,期间少不了咒骂院子里的大爷们不是东西。
谈了一会儿,易中海觉得气氛差不多了。
“你们新来这里还不了解我们这里的规矩,难免吃亏。”
他说。
“大爷,给我们讲讲?”
毕学文急切地问。
想到自己当初初来乍到的风光和如今的失意,易中海不禁感慨万千。
“你们要知道,我们的院子有个特别的习惯:尊老爱幼,老人不得受委屈。”
听到这话,毕家兄弟面面相觑:“难道就因为对方年纪长些,在门口骂我们都不能还嘴吗?”
毕学武不服地说道。
易中海心中默默为二人减分,但接着话锋一转:“咱这儿有不少坏人,比如……”
“怎么说?”
兄弟二人的好奇心被勾起。
“打个比方吧,要是你的亲事发对象突然被人抢走,你会怎么做?”
“那当然是直接找过去,把那人教训一顿,腿都打折再说!”
毕学武毫不犹豫地说。
“对啊。”
易中海点点头继续说,“可在这里,截胡的事太常见了。”
“你说的是传说中的‘南锣鼓巷那个专截胡的四合院’吧?”
毕学武额头冒汗问道。
易中海沉重地点头,确认那就是此地,想起当年初来院子时候的光辉岁月,而今都被某人破坏殆尽。
毕家兄弟立刻破口大骂:“真是够了,谁让我们换到这儿来的!这样一来还怎么能娶上媳妇?”
名声本就不佳的他们,如果搬进新房子,无异于给自己找祸端。
这种举动真是太阴险了。
两兄弟暗自决定:“必须尽快搬家。”
即使新房子小一点也行。
毕学文开口问易中海:“易大爷,能问一句吗?前房主是怎么离开四合院的?”
这话勾起了易中海心中的一段往事。
说到底不能透露是自己掏钱帮他搬家建房的。
“他用自己的三间房,主动换了一块地,重新盖房搬出去的。”
易中海平静地回答。
如今环境恶劣到连他也要花钱摆脱这里。
毕学文叹了口气:“看来这条路我们走不通。”
二人早已习惯享受生活,没有存款来支持这样的行动。
“如果有谁愿意借钱给我们就好了。”
毕学文说道。
而一旁的易中海只顾喝酒,沉默以对。
上次的经验让他再也不会帮人搬家投资了。
“其实在你们想走的话,也不是没辙。”
易中海忽然有了想法。